“叔,玩真的啊,還帶寫遺囑的啊。 ”我看到那張遺囑紙,心裏頓時就寒了起來,說這隧洞裏面有危險,其實此時心裏還感覺不到怎麽樣,但突然遞給你一張紙條讓你寫遺囑,這種感覺真蛋疼,我還二十歲左右啊。
我接過這個紙條,我感覺當時我臉色肯定特難看,翔哥也差不多,還有另外五人,臉色複雜得很,不過現在也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要退出,我自己拿着個筆,走到一個稍微安靜點的地方。
默默的思考了起來,寫遺囑可不是寫着玩的,而是如果自己真的發生什麽意外,自己在死前最後要說的話,想着電視劇裏面那些人說的一大堆,我要是受了重傷快挂了估計是沒有電視劇角色那麽頑強的。
我想了想就拿起筆開始寫了起來。
“媽,對不起……”
我開始寫了起來,把自己從小不聽媽的話什麽的全說了,還說如果有機會一定會聽媽媽的話,寫着寫着我自己差點哭了出來,想着和自己母親從小一起長大,媽一個人把我拉扯大多不容易啊,如果我真的死了,那……
後面的事情我不敢想下去,突然我特想退出,我依然發覺了現在的行動充滿了危機,以前我對靈異事件,各種各樣的事情都是抱着一種好玩,甚至是所謂的心态在幹的。
就算是遇到危險,受了傷,我都堅信自己不會挂,但是現在突然我害怕了,要是我真的死了那我媽怎麽辦,還有寒思凡,怎麽辦。[
想到這,我一咬牙,抓起遺囑就撕了個稀爛,在我不遠處的翔哥臉色看起來也很低落,看到我撕掉了遺囑就奇怪的問:“輝子,你幹啥呢,瘋了啊!”
“我不會死的,我幹嘛要寫遺囑,艹。”我堅定的說,翔哥搖了搖頭說:“萬一呢!”
“萬一,沒有萬一,反正老子不會寫。”我相信我不寫就肯定不會死,但是寫了就是抱着一種視死如歸的心态了。
翔哥沉默了一下,一咬牙也是點頭說:“老子也不寫,麻痹的,啥玩意啊。”說完也把遺囑給撕掉了。
既然不想死就要多一些準備,我看了看包裏的六合敕令符,每樣符都有五張,不夠,當然現在畫來不及了,我找到房叔,又要了一小罐黑狗血,這黑狗血是至陽之物,關鍵時候能保命的。
我小心的把黑狗血放進我的背包裏,拿着桃木劍默默等待了起來,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七點鍾,房叔看了看表,說:“好了,七點了,都去換衣服,然後行動!”
當然我們是不可能穿着道袍或者警服進去的,雖然拉風,但對于接下來的環境等一點效果都沒有。
我們換上了一套作戰服,就是電影裏那種特種部隊經常穿的,一身黑色的裝備,頭盔上面還有手電筒。
“這個衣服是防靈服。”我低頭一看,胸口和後背竟然有隐約的符咒。
這衣服穿着挺舒服的,大腿和腰間也插上了兩把桃木匕首,那一小罐黑狗血我也放在了左胸口的位置,背上了我黑色的背包,萬事俱備。
“接下來我爲隊長。”聰叔穿着一身作戰服,就跟真的士兵一樣:“房鵬光爲副隊長,在裏面情況不明,希望你們絕對聽從指揮,不然出了後果自行負責,現在馬上檢查耳機和各個地方有沒有問題!”
“是。”我們七人戰成一排,檢查了起來,就跟即将執行任務的士兵一樣。
過了一會,沒有問題。
“打開頭盔的手電筒,跟着我急行軍。”聰叔打開手電筒,手裏拿着桃木劍就在前面跑了起來,我們連忙打開手電筒緊緊跟在他的後面。
此時情況特别怪異,畢竟我們一群人雖然穿着作戰服,但手裏就拿着桃木劍,詭異的一幕。[
這隧道裏面燈光會灰暗,到處都靜悄悄的,隻有我們九個人的腳步聲。
隧道很長,我們一直跑了十分鍾聰叔才一擺手說:“原地休息五分鍾!”
我也是被累得不行了,我本來就一宅男,雖然在警校訓練過,但一直快速奔跑十分鍾還是累得夠嗆,翔哥和我差不多,另外五個陰陽先生就更别說了。
有的直接躺在地上大口喘氣了起來,房叔一點都不客氣,沖上去就是一腳,罵道:“起來,這裏很危險!”
雖然我們都在休息,但我還是觀察着周圍,沒錯,這隧道裏面竟然飄蕩着若有若的黑氣,也就是煞氣。
休息了五分鍾,我們也不急行軍了,而是拿着桃木劍,圍成了一個圈,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走了一小會,終于看到之前那輛裝着棺材的火車了,旁邊還停着十幾輛軍車,停放很混亂,顯然當時僵屍突然跑出來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原地戒備,李澤,算出那隻僵屍在哪裏。”聰叔停下以後小聲的說。
那個叫李澤的點了點頭,拿着羅盤掐指算了起來,過了一分多鍾,李澤指着公路的左邊說:“那邊!”
高速公路中間都是有很多連接兩邊的通道的,當時車子左邊就是那樣一個長長的,挺陰森的一個通道。
“小心一點,我走前面。”聰叔拿着桃木劍在前面走,我們也跟上了房叔到我旁邊小聲的說:“你把那黑狗血喝進嘴裏,等會用來保命,記住别吞下去!”
我點了點頭,我本來要一瓶黑狗血就是這個打算,我在隊伍後面打開了這瓶黑狗血的瓶蓋,張嘴喝在了嘴裏,但并沒有吞下去。
剛喝下來就從嘴裏傳來一股濃烈的腥味,難受得我差點就吐出去。
就在我還在爲這惡心的黑狗血頭疼的時候,突然前面的聰叔就回頭大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