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來個不太熟悉的人,我還想多一個陪我去呢,不過寒思凡這人雖然兇巴巴的,但其實心腸不錯,犯不着跟着我去冒險。
“老娘像怕蚊子的人麽?聰叔,走,拿家夥,等會就出發。”寒思凡不理我,說完就往着靈靈堂上面跑了上去,我搖了搖頭,既然她要跟着我去冒險,我也不再多勸了,到了靈靈堂,裏面還是跟上次差不多,很多算命的在那裏給人算命呢。
聰叔帶着我倆到了他的辦公室,他就從他辦公室裏面的一個保險櫃裏面取出了一個黑色的袋子,他打開袋子拿出了兩把紅色的桃木劍遞了過來說:“這是你師傅給你準備的玩意,兩把威力不錯的桃木劍。”
我接過一把桃木劍,這把桃木劍竟然沉甸甸的,不像其他桃木劍那樣很輕,這把桃木劍外表也很光滑,紅彤彤的,要不是摸着知道是木質的,還以爲是染血的寶劍呢。
“還有這個東西。”聰叔又拿出兩顆拇指大小,晶瑩剔透的彈珠,一人給了我們一顆,我接過放在鼻子邊聞了聞,還有點淡淡檀木的香味,我好奇的問:“這是啥玩意,還挺香的。”
可是寒思凡臉色卻是一變,連忙雙手合十,把她的那顆珠子放在手心念道:“阿彌陀佛。”
果然才小心翼翼的把她那顆珠子放進了她的口袋裏面,聰叔看到她的樣子點了點頭,說:“小輝,你收好這個,随身帶着就行,你也别問這麽多,反正是好東西就對了。”
“嗯。”我點了點頭,看到寒思凡的模樣,這應該是什麽厲害的佛珠吧,要知道佛教高僧随身佩戴的佛珠一般都是從小佩戴,不會換的,這顆佛珠聽了高僧多年講經,充滿佛性,一般鬼怪見到就會躲開。
不過這樣的佛珠很珍貴,現在外面那些寺廟十塊錢,二十塊錢開光的佛珠屁都不是,現實裏佛珠也根本沒開光一說,不管什麽東西不可能開個光就會有對付惡鬼的能力,這些佛珠必須得經過多年佛經的熏陶才會頗具佛性。
一般來說跟着大師一輩子的佛珠是無價之寶,大師也不會讓出這顆佛珠,大師圓寂之後會讓佛珠陪着下葬,所以在外面按一竄一竄來賣的佛珠根本不靠譜,而是按照一顆一顆來賣的。
而且一有貨,馬上就會被各種做過壞事,害怕鬼怪纏身的高官富豪給天價買走,然後用來鎮宅。
聰叔帶着我和寒思凡去吃了頓火鍋,吃完以後,我拿好錢包,數了數裏面的十八張《六合敕令符》,加上這把桃木劍和佛珠,就是遇到惡鬼應該也可以鬥一鬥了,想到此也心安了不少。
當天下午我和寒思凡就告别了聰叔,去了汽車站,前往了成都南充市,在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我和寒思凡兩人便到了南充市,南充市挺大的,是四川省第三大的城市。
鬥雞山就在南充市東郊,是一座荒山,我和寒思凡先在汽車站不遠處的一個酒店開了兩間房,還好給錢的時候是寒思凡給的,我現在錢包裏面也就不到三百塊了,畢竟我那混蛋師傅也不給我零花錢,在烏江鎮一直都是畫自己的錢,要不是回成都的機票是我師傅買的,我都能餓死了。
這個酒店好像還是帶着兩顆星星的,挺豪華的,額,反正在我眼中是挺好的了,房間也不錯,空調,電視,浴缸都有,這事我後來還給翔哥說過,翔哥直罵我沒出息。
我也把包丢在了房間裏的椅子上,倒頭就睡了起來,畢竟下午坐了很久的車,也的确是累了,迷迷糊糊的電話就響了,一看時間,竟然都晚上十點了,電話是寒思凡給我打的,我接起電話,寒思凡就在對面說:“幹你姥姥的,你死了麽,不是說進去看下房間就出來集合然後去找鬥雞山嗎,你看現在幾點了?”
我迷迷糊糊的揉了揉太陽穴,寒思凡的房間就在我對面,當時進房間的時候好像她的确說過,後來一進房間我就給忘了。
給寒思凡說了句對不起,然後穿上衣服背着包就打開門走了出去,寒思凡早就穿好衣服等在門外了,寒思凡當時就穿着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就跟電影裏的特務一樣。
我就笑道:“大姐,你穿成這樣拍電影呢?”
寒思凡撇了我一眼問:“難不成穿成你這幅摸樣?”
我一看自己,牛仔褲和T恤,沒啥奇怪的啊,反正我是感覺挺好的,算了,我背着包就和寒思凡走出了酒店,然後招了個的士,我就說:“師傅,去鬥雞山。”
雖然是一座荒山,但距離市區也并不是很遠,一般來說出租車師傅都是知道的,這個出租車師傅看起來四十多歲是,沒想到這個師傅一聽到鬥雞山臉色就是一變,奇怪的看着我們問:“你們兩個大半夜的去鬥雞山幹什麽?那裏現在可不幹淨啊。”
“那裏最近可在鬧鬼呢。”這個師傅一邊開一邊給我們倆說,原來這南充市前一段時間經常有人在鬥雞山失蹤,然後消失個四五天,而且男子一律都是渾身煞白,回來都要大病一場,而又不記得自己這幾天幹過什麽,現在都傳聞那裏有妖怪專門吸人精血呢。
我和寒思凡聽完以後對望了一眼,我心裏是挺忐忑的,有點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懼怕,高興的是,或許我們家族這麽多年的一個詛咒或許今天能得到答案,懼怕的就是這些妖怪肯定很厲害,要是惹怒了這些妖怪小命估計就得搭在這裏了。
要我一個人也就好了,現在還有一個寒思凡,要是拖累她一起死掉的話,我也會很愧疚的,現在也不知道寒思凡在想什麽,我搖了搖頭,看着出租車外的夜景,盡量的不去想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