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四十多歲的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裝,帶着一副眼鏡,看起來倒不是很兇惡,斯斯文文的,不過也是緊皺頭,用匕首抵着我的大漢又問:“老大,到底要不要幹掉他啊?”說這話的時候這大漢手都有點微微顫抖了,看樣子他好像也很怕他說:“這小子說我們已經被包圍了,老大,你快說話啊,我好怕。”
“冷靜點!沒用的東西。”那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被叫老大的人也皺眉在我面前問:“你叫什麽。”
“陳,陳輝。”我小聲的說,這個老大滿意的點了點頭問:“你真的是警察?”
“當然。”我連忙點頭說:“騙你不得好死。”
我反正是警校的,也算半個警察吧,也不算咒自己,我現在也知道,要是我不說自己是警察,不說他們被包圍的話,我肯定是死定了,這個老大皺眉問:“你們警察來了多少人?埋伏地點在哪裏?”
“來,來了大概二十人左右。”我現在也隻有往多了說,說少了怕這群玩命徒拼命啊,這個老大點了點頭說:“兄弟們,準備好,拿這小弟做人質,我們沖出去。”說完就從腰間拔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槍,其他人也都人手一把手槍。
要知道現在有毛個埋伏,要是出去這群人知道沒有埋伏會不會撕票?我去,我恨我當時沖動個毛線啊,早知道撸一把消個火不就得了。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這群人剛準備開門,突然門就一推被踹爛了,然後外面就丢了幾顆煙霧彈進來。
“小心,警察來了!”不知道誰吼了一句,頓時周圍就亂了,我當時看到那個老大看我的眼神有一絲寒光,他擡手,拿着手槍就沖着我一槍打了過來,還好我之前就看出他要動手,連忙往邊上一滾,躲開這一槍,開玩笑哦,我再怎麽說也是警校學過幾招的,當時我周圍都圍着大漢,就這個老大離我近點,我近身而上,用着警校學來的擒拿手段,一把掐住他手腕的一根筋,使勁一按,頓時他手裏的的槍就落在了地上。
我用手一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大吼道:“所有人冷靜,你們要是開槍了就是死罪了,你們别動手,把所有的罪名推給你們老大,死罪不可能的,就算來個無期表現良好二十年就出來了,大家千萬冷靜。”我之所以這麽吼,因爲周圍的人都用槍指着我了,我可不會二逼的吼你們老大在我手上,不要動手,這又不是拍電視,這群家夥可不會因爲一個老大就不動手,我可不相信他們這麽有情有義。
果然這麽一吼,那些人都猶豫了起來,我接着說:“不就是販毒麽,你們現在放下武器自首或許無期都判不了,真的,我用我人格擔保。”
外面很配合的就有警察在外面喊話:“裏面的人要是放下武器投降,黨組織會給于寬大處理,黨對于投降悔過自新的人進行再次教育,讓你們出獄以後重新爲人……”
還真别說,這樣一說那些人都動搖了,那個老大就吼:“别相信他們的,拼了,殺一個總有個墊背的,反正都是死。”
“你放心,你肯定是死定了,但你也不能拉着你的這些兄弟下水啊。”我真怕那些人被這家夥勸動,不過之前拉我進來的那個人放下武器就走了出去說:“我自首,我有罪……”
毫不意外的,所有人都自首了,因爲當時他們老大都被我擒住了,要是反抗就真是死路一條,要是不反抗還可能有生機,沒有人會選擇死,那天真是幸運,那些警察進來以後我也自報身份,說我是警校的。
當時警察問我怎麽想的,爲什麽會這麽勇敢單身入敵營擒拿敵首,我總不能說被**聲音吵過去以後被抓進去了吧,然後我就添油加醋了起來,說什麽早就知道這個販毒團夥會在今天販毒,爲了愛和正義,我義不容辭的單刀入敵營,最後萬将叢中拿下敵方首腦。
偷襲得手的場面被我說成一個人大戰八個壯漢,打敗他們以後讓他們投降自首的,雖然那些警察也都不怎麽信的樣子,但也沒點破我,說起來我真幸運,當天真的很多警察包圍了這些家夥,原本就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我就從屋子跑出來跑到那裏敲門,他們看我被抓進去以後立馬就沖了進來。
這都是命啊,活該我命好,雖然我還不是正式警員,但是功績給我記上了,隻要一成正式警員就可以升官發财,貌似離做貪官的理想又近了一步。
至于那些販毒團夥一共八個人,全部死刑,之前說的那些什麽寬大處理都是浮雲了,他們的毒品竟然有一公斤,我去,我大天朝好像多少多少克毒品就是死刑的,他們的是按照公斤計算的,真是想給他們牢底坐穿的機會都不行啊。
後來好像我還在當地登報了,當然這都是後來我那師傅給我說的,我當時都離開那裏了。
在警察局錄完口供原本我是不能離開的,後來還是我師傅來接的我,他好像和這裏的警察局局長很熟悉的樣子,雖然我不是那個團夥的人,但是畢竟關系這麽大的一個販毒案件,是不能輕易離開的,但我師傅就打了個招呼,連很多手續都不用辦了,直接就帶着我離開了,感覺真是牛逼的一塌糊塗。
當時從警察局出來就十二點了,我師傅帶着我無聊閑逛在大街上,他說:“你這小子運氣好真好,這都讓你撞上了。”
“什麽叫運氣?我當時隻身和八個大漢打鬥是開玩笑的麽,你看我這小拇指,指甲殼都破了。”我伸出小手指沖着師傅說道。
我師傅拿出煙,點燃一根,撇了我一眼一腳揣在我屁股上,罵道:“臭小子,在我面前玩矯情。”
“給我根煙抽抽,壓壓驚。”我沖着我這師傅說,我師傅又拍了我後腦勺一下:“小屁崽子還抽煙,給老子戒了。”
我就和師傅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麽,我和他聊天竟然感覺心裏很溫暖的感覺,很奇怪啊,這種溫暖的感覺在媽媽那裏也沒體驗過,或許是我從小太缺父愛的原因吧,竟然有一種父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