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車上就上來了一個熟人,泰龍,這老孫子竟然也這個時候來,我和泰龍是從高一到高三就一起的好哥們,或者說其實我來警校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爲他要在這讀,他打架挺厲害的,從小就練泰拳,高中的時候有人鬧事,一個挑五都富裕。
泰龍上車看到我也是楞了一下沖過來往着我胸口使勁的打了一拳說:“你小子也這時候來啊,夠巧的啊。”
我被泰龍打得咳嗽了起來,胸口疼得要死,他這家夥和人打招呼就是這樣,就是往别人胸口上一拳,其實要是爺們還好,他也是養成習慣了,記得高二剛返校的時候一個女同學和他打招呼,他順手就一拳打人家胸口上去了,後來那女同學沒臉繼續在那學校呆,直接轉校了。
我揉了揉胸口指着旁邊的翔哥說:“這我老家的哥們,翔哥,以後就是兄弟了。”
“這是泰龍,我認識三年的哥們。”我剛介紹玩,泰龍就擡起手準備一拳往着翔哥的胸口敲下去了,翔哥一臉連忙伸出右手說:“在下黎緒翔,道上的人稱呼一聲翔哥。”
泰龍看翔哥伸手了,也不好意思再一拳打上去了,伸出手握了握說:“你叫我泰龍就行了。”
車子也很快就啓動了,開始往着學校開去。
要說警校超級蛋疼,我們三人到校當時我們的輔導員就過來了,說我們在哪件寝室之類的,我當時就說我們在外面租了房子的,可不是麽,面碼之前那屋子那麽舒服,誰住這破宿舍啊。
我們輔導員姓劉,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我們也都不叫他劉老師,就叫劉叔,劉叔看起來人還是很精神的,他當時聽說我在外面租了房子就說:“要是别的學校還行,但我們學校就不行!”
原來警察學校的各種規定是很嚴格的,比如不能夜不歸宿,不能曠課等等,而且劉叔還說,犯了這些錯可不是像其他學校那樣扣分,特别是刑偵,會先挨一頓棍子,然後再扣分,其他系的也都差不多。
聽了這話,我的心都涼了,我幹,屋子白租了!
不過讓我比較欣慰的是這學校很大,環境也很幽美,我們的宿舍是男生樓520,當時我們三人給劉叔求了一下,說我們三人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之類雲雲,希望能分一個一起的房間。
還好這劉叔人還不錯,真給我們三人弄一起了。
我們三人收拾了一下宿舍,其實這宿舍還真不錯,還有個空調,雖然不讓開,但最起碼這學校态度還是不錯的,最起碼也讓我們望梅止渴啊。
泰龍和翔哥兩人剛認識就聊得挺投機的,他倆性格是有一點互補,泰龍人其實比較楞,也不太會說話,但是一遇到打架之類的事情絕對是第一個沖前面,翔哥就完全不同,翔哥是嘴巴特能吹,一天給你打七八次包票,每次都給别人說:在XX出了事找我,報我名字。
記得以前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就是因爲翔哥這個包票,當時有個人就看不慣他,想揍他,他就報了翔哥名字,那人原本想叫兩三個人吓唬吓唬他就算了,一聽他和翔哥是拜把子的交情,馬上叫了十來個人,差點就給那人給整成殘廢了。
不過翔哥其實心眼不壞,就是愛吹牛逼了一點,遇到事情會躲最後,不過其實也不是他膽小,而是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所以才不會上的,要是遇到能打過的,比如對面是小學生之類的,他的氣勢絕對不比趙子龍長坂坡七進七出差多少。
反正這倆人性格是有點互補,聊得挺好的,就在我們商量要不要晚上出去喝一杯的時候,寝室門又被推開了,進來了一個小胖子。
這個小胖子當時穿着一身灰白色的衣服,帶着個小眼鏡,背着個黑色的背包,一進來看着我們就笑着說:“大家好,我叫杜子騰,大家叫我小胖就可以了,希望以後多多關照!”
“你好,我就陳輝,這是泰龍,這是黎緒翔。”
我們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就一起出去喝酒了,這大學城外面啥都有,特别是館子之類的特多,我們四人當時就找了一個川菜館,叫了兩箱啤酒喝了起來。
開始杜子騰,也就是小胖還說自己不能喝,當時翔哥還輕蔑的一笑,拿起酒杯,特凝重的沖着小胖說:“胖啊,我們是男人,是爺們,怎麽能說自己不能喝呢?男人不能說不行,知道不,來,哥哥教你喝啊!”
說完翔哥就坐到小胖旁邊和他喝了起來,我就和泰龍使勁吃菜,讓這兩二逼自己喝吧。
要說喝酒都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他就不是人,小胖開始喝的時候還很腼腆,一點一點的喝,後來直接拿瓶子,一瓶瓶的灌。
翔哥喝酒都是按杯子來算的,那小胖就是用瓶爲單位計算的,後來看他倆喝得那麽多,我和泰龍也跟着喝了起來,當時兩箱,我,泰龍,翔哥喝了半箱,小胖一個人喝了一箱半。
要說男人感情都是從酒桌上來的,當時我們幾人回去翔哥就嚷嚷着要結拜,他好像就喝了兩瓶吧,躺在他床上耍酒瘋,非要結拜。
我和泰龍,還有小胖也都喝多了,當時翔哥就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弄出一個碗,倒上雪碧,然後就拉着我們幾個跪在地上說:“來來,我,我們幾個,來,來結拜。”
他當時說話都結巴了,他就拿着把小刀,學着電影裏那樣使勁的在自己的食指上來了一刀,但他丫的擠了半天都沒擠出血來。
當時小胖就結結巴巴的說:“翔,翔哥,那啥,你那手指沒血,割動脈,那玩意血多。”
“好嘞。”翔哥說着就要去割,我一看吓傻了,這翔哥,喝兩瓶酒都敢玩自殺了,我就攔着他說:“别割了,要結拜直接結拜吧啊,乖。”
“那,那好,蒼天在上,厚土爲證,今天我翔哥……”翔哥還沒說完小胖又說道:“翔,翔哥,那啥,我們這上面是燈泡,地下是水泥地闆啊,沒蒼天厚土啊。”
“也對,那六樓在上,四樓爲證,我翔哥……”
“這六樓四樓沒啥氣勢啊,我們還是蒼天厚土吧。”
當時也都是喝多了,反正最後啊也沒結拜成。不過事後回想了一下,感覺還是挺有意思的。
第二天我們幾個是睡得爛醉如泥,中午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的起來,起來一看,另外三個家夥,衣服都脫光了,就一個褲衩,三人報成一團,在泰龍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覺呢。
這三個死基佬,我揉了揉太陽穴,剛好這個時候劉叔竟然進來了,劉叔進來看到他們三人光溜溜的身子,以及那暧昧的姿勢,咳嗽了一下說:“年輕人還是要矜持一點。”
“你等他們醒了以後告訴他們一下,今天晚上在操場集合,然後去軍區軍訓一個月。”說完以後劉叔好像還要通知其他人就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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