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眼睛的翌鑫,對着朱亦歌沖了上來,邊沖邊說道:“你有病啊,我才不稀罕你的道符,拿走啊。”握緊手中的道杖向着朱亦歌劈了過去,朱亦歌正忙着調侃翌鑫,沒想到他的調笑帶給自己無限愉悅之後是來自翌鑫的殺威棒。
朱亦歌剛開口說道:“等一下。”翌鑫可不是那些片子裏磨磨唧唧最後被幹掉的傻子,不聽朱亦歌的話,直接就打了上去。狠狠的敲擊着朱亦歌的頭,就像是一款打地鼠遊戲,他敢露頭就打他的頭。這麽一陣猛敲把朱亦歌直接敲的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還是需要做些什麽,隻是緊緊地抓住手裏的符咒,腦子裏不斷閃現我有符咒怎麽被打的還是我的怨念。
雖然這一毫無花哨毫無理念的亂敲,不能帶走朱亦歌大量的血值,但是就是這樣,次數也可以彌補質量了,通過偵查技能可以探知朱亦歌的血值還是在一點一滴的往下滑落,随着時間的流逝,朱亦歌在不做些什麽也許他就要化光而去了。
朱亦歌一個滑溜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忍不住的流淌着眼淚說道:“你怎麽這麽打我,你難道不知道我很疼嗎?你就不能輕點啊。”正在猛猛敲打朱亦歌頭的翌鑫,因爲朱亦歌這麽一激靈的動作直接敲了一空,沒有打中。
看着流淚不止的朱亦歌,翌鑫突然覺得其實這些像朱亦歌一樣的人,其實活的挺悲哀的,平時耀武揚威活的人五人六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但是輕輕的撕去他們身上的僞裝的時候,就馬上變得軟弱無比了,和這麽個人比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了。遂說道:“就這樣,我也不想和你在比都下去了,隻要你認輸,我們就這樣。”
朱亦歌還在那裏抽涕着,實在是之前的幾關過得實在是太壓抑了,讓他一下子發洩了出來,這也許是一部分人的通病,事事過得太容易了,突然遇見點什麽挫折馬上就被打回了原形,支撐不住了。翌鑫又向着朱亦歌重複了一遍他的話語,這時朱亦歌聽到了,好像是同意的點了一下頭,翌鑫就再也沒顧其他,向着場下走去,他覺得和這種人再也沒有什麽勁頭比下去了。
不斷向下的翌鑫向着不遠處的管家哈立德走去,想給他說一下對方已經認輸了,這關也就這樣結束了。沒有回頭一路往前走的翌鑫并沒有注意朱亦歌的動作。隻見朱亦歌站了起來,用着仇恨複雜的眼神看着翌鑫,向着他猛沖了過去,他不甘心,他不想就這樣窩囊的結束,否則也許他會再也提不起jing神來在心中留下永遠的痛。之所以剛才點了一下頭,隻是爲了麻痹翌鑫,他才不在乎什麽承諾,也不在乎什麽信譽。所謂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隻有勝利的人才有權利繼續笑下去,他要的不是翌鑫的憐憫與恩賜。
這時翌鑫突然聽到底下的衆人或是驚呼或是大喊的聲音,李若詩大喊道:“注意你的背後。”當翌鑫不明所以的回頭時,一疊符咒制造出來的火球什麽的向着自己直飛了過來。看着飛速而來的攻擊,翌鑫隻來得及用手上的道杖阻攔了一下,嘩的一下道杖被打成了兩截,沒有阻擋住來自朱亦歌卑鄙的攻擊,這時攻擊直接撞擊到毫無防備的翌鑫身上,嘩的一下翌鑫被打倒在地,躺在了冰涼的草地上。
朱亦歌沒想到自己用了翌鑫制作的符咒效果會這麽大,直接把翌鑫打倒在地,眯縫着他的眼睛,笑嘻嘻的說道:“終于還是我勝利了,你個白癡小子,你以爲你拿什麽跟我鬥,嗯,這回認栽了。”底下傳來喧嘩的聲音,大家都沒想到剛才翌鑫已經讓過朱亦歌了,可是他怎麽能這樣做,這不是大丈夫所爲,大家的謾罵起來,不屑的看着朱亦歌,一陣陣的聲讨令朱亦歌的臉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綠,大聲的嚷嚷道:“你們說什麽,所爲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我赢了就好你們管我用何種發式了。”
底下的李若詩很想沖上來給朱亦歌一個大巴掌,卻被維持秩序的侍衛們攔了下來。管家這回可是洗去了上幾回的教訓,這是比賽現場不是菜市場什麽的,不是向進就可以進入的。朱亦歌洋洋得意的看着倒地不起的翌鑫說道:“小子,這回我終于把仇報了,曾經你和那個賤人合起夥來把我騙了,之後有數次羞辱與我,我從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你你知道不。”說完走了過去,狠狠的踹了翌鑫幾腳。
接着用他的鞋踩在翌鑫的身上說道:“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好久了,我是一個從不肯吃虧的人,可是你卻讓我連續在你這裏吃了幾次虧,我好恨。”頓了頓說道:“你知不知道爲了對付你我請了好多人,可是怎麽盡請來的是一群草包,讓我白白的苦等了好久。”說完又踩了踩翌鑫,好像要把曾經受過的罪都要回來,也讓翌鑫感受一下自己受過的屈辱。
李若詩這時大聲的在底下喊道:“住手,你快住手,不要再這樣下去了。”朱亦歌聽到這個聲音說道:“怎麽你介意了,娘希匹的,你們騙我的時候怎麽不住手啊。”李若詩痛苦着喃喃道:“我們也是被騙了啊,你怎麽能這樣說。”朱亦歌詫異地看了一眼李若詩,自言道:“你們也被騙了?不,你們被騙了是你們活該,我才不相信呢不過我就要你們嘗嘗我受的苦。”朱亦歌這是無理攪三分他才不管誰對誰錯,隻是單純的想發洩一番。
底下的衆人喊道:“你快住手,你赢了也不帶這麽糟蹋人的呀,你的良心呢,難道真的被狗吃了嗎?”朱亦歌哈哈大笑道:“實話告訴你們我的心早黑的不能再黑了,你們奈我如何哈。”這時将軍買哈德看到這一幕,隻是麻木不仁的吃着他的零食,這也太有趣了點,他覺得是比賽越來越有趣了,弄得越是天翻地覆越是好看。
這時朱亦歌好像是發洩夠了,對着管家哈立德說道:“你怎麽還不宣判?死老頭你在等什麽。”哈立德咳嗽了一下,他對于對方死老頭這一稱呼厭煩不已,面無表情的說道:“是這樣的對方沒有親口認輸或是死亡就不算比賽結束。”朱亦歌恍然大悟的說道:“那是這樣啊,那我就送翌鑫下地獄好了。”說着拿起幾張符咒對着翌鑫的頭部準備攻擊,周圍的觀看的人或是不忍心的閉上了眼睛,或是呆呆的看着場上的這一幕,沒有人說話,此時此刻場面一片安靜,大家都在等待着那一刻的到來。
同時由于翌鑫和朱亦歌的這場比賽被系統默認爲這關的終焉之戰,如果翌鑫輸了的話這些蒙古方的道士們都會輸的一塌糊地,失去繼續考驗的資格了,都注視的看着場上的翌鑫。這時李若詩回頭輕輕的呼喊着:“翌鑫,你快站起來,站起來。”
這個輕柔地聲音令聽到的人群感到淡淡的哀傷,留着兩撇小胡子的道士走到李若詩的跟前來起李若詩的手說道:“翌鑫,站起來。”這時人群就像得到了什麽呼喚号召一樣,下一個人走到留着兩撇胡子的道士跟前拉起他的手說道:“翌鑫,快站起來。”一個接着一個道士走上前去拉起彼此的手,輕輕的呼喚道:“翌鑫,站起來。”接着,受此感動不已的大食士兵們早忘記了自己的陣營,隻想默默的給那個倒在比賽地上的小夥子以鼓勵,就一個接着一個拉起彼此的手開始呼喊了起來。
衆人的聲音彙成一條河流向着站在台上的朱亦歌和翌鑫湧去,這時聽到底下人群聲音的朱亦歌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大聲的向台下喊道:“不準喊,不準喊,誰讓你們喊了。”可是聽到朱亦歌聲音的人群,沒有止住聲音反而一浪高過一浪的壓倒了朱亦歌的聲音,這時聲嘶力竭的朱亦歌再也不能影響底下的人群,他隻是做着無用功。
管家看着眼前的一幕,輕輕地擦了擦他的眼睛。自從當了位高權重的将軍管家以來,好久都沒有感受到大家同心協力的發自内心的場景了。這一幕深深地打動了自己,也不知道一天過着紙醉金迷的将軍會如何,當他回頭去看時,發現将軍已經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拿起他床上的枕頭大聲的哭泣不已,這一幕也令這個将軍感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