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子冷硬了下來,清爽悠悠的吃着,不理會飯桌上的明争暗鬥,隻看好戲便是。
董姿的臉上再無半點笑意,準備發怒之時,霍景皇握了握她的手,讓她别生氣。
随後他淡淡的看向白牡丹,“白牡丹,如若不是看在伯之的面子上,你覺得你會在這裏嗎?還是你覺得你已經無所不能了,誰準你在這裏信口雌黃的?嗯?膽兒挺大,我的小姨子我都不舍得說,你倒是挺會唱雙簧的。”
秦明明被他的話逗笑了,心口暖暖的,她無所謂的說,“姐夫,這年頭,當雞的都這麽嚣張了,我秦明明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若惹我惱了,我管你是誰,照打不誤,怎麽,還想試第二回麽?”
林伯之面子上自然也過去,罵他的女友不等于是在打他的臉嗎?
“景皇,秦明明,别跟這娘們計較了,就是個傻逼,我以後不會帶她來了。”
白牡丹被他口中的那句‘傻逼’惹怒了,當即也不顧所在的場合,騰地起身便嚷嚷道,“是,我是傻逼,才會跟你這麽幾年,無怨無悔的,還倒被你罵傻逼,我是犯賤,林伯之,我們玩完了,我們分手!”
林伯之沒看她,“随便,我從來不缺女人,你自便。”
白牡丹聞言,氣得如炸了雷似的蹦得多高,“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吧?林伯之,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别以爲我不知,你現在喜歡秦明明了,你就想抛棄我,她就一小三,一個賤女人就想跟我争男人,夜不看看自己是誰!”
林伯之看着她這潑婦的樣子,一巴掌打過去,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卡,“不要說别人如何,你跟我在一起你敢說你愛我嗎?無非是要我的錢而已,這是分手費,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原本的慶祝會此刻鬧成這樣,都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大家都以爲白牡丹會有骨氣的不去接那張銀行卡,沒想到她接了,然後踩着高跟鞋走了。
沒有感情的交往,隻會是兩敗俱傷,林伯之的眸子暗淡了下去,他風流逍遙這麽多年,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真心的愛過她,他也沒真正的愛過别人,命運啊,真的不靠譜。
“景皇,嫂子,對不住了,不過這樣也好,以後我也要學學睿辛,不找到愛的女人絕不結婚。”
霍景皇倒是沒事,“伯之,這個女人确實有胸無腦了點,不過說實話一直都跟你不搭,大家吃飯吧。”
秦明明放下筷子,“我吃飽了,天熱,出去涼快去。”
說完,她便出了客廳,走向泳池。
林伯之原本也沒什麽胃口,便也出去了。
不多會,清涼三人回去了,飯桌上剩下董姿三人。
霍景皇給董姿盛了湯,笑吟吟道,“小姿,我看伯之和明明挺配。”
董姿睨了他一眼,“你别亂點鴛鴦譜,這是要看緣分的,我看伯之有些花心,明明跟他不配。”
霍景皇搖頭,“愛情這東西咱們誰也說不準,别瞎操心了,來,吃飯。”
*
秦明明獨自一人來到泳池邊,将外套褲子脫掉,隻剩下吊帶文胸和内褲,夜色漫漫,她一頭紮了進去,溫熱的水源充斥她的全身,十分暢快。
其實,剛才天知道她有多麽想揍白牡丹,但是她生生忍住了,是因爲她覺得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她和林伯之各有所需,白牡丹不過是要錢财和嫁給他,而林伯之絕口不提結婚的事情,生生拖着她。
她想要錢又想要人,未免太貪心了點。
秦明明想着将頭沉浸在水裏,雙手齊用,飛快的遊着,隻是到頭她從水裏鑽出來的時候,猛地一擡頭與林伯之撞個正着。
他蹲在泳池邊正探究看着她,一個大黑影子就這麽猛地出現她面前,秦明明被吓了一大跳。
“啊!”她尖叫一聲,身子向後仰,撲通一聲,站起的身子再次倒在了水面上。
林伯之見此,跳了下去,拉住了她亂撲騰的手。
秦明明喘了一口氣,大罵,“半夜扮鬼呢!”
林伯之并未受到白牡丹的影響,語氣不變,“膽子真小。”
秦明明遊動了一下身子,哼道,“是,我膽子小,不過,你這個剛失戀的不應該去酒吧一醉方休嗎?”
林伯之并不承認,“誰說我失戀了?完全沒有。”
秦明明看鬼似的看着他,遊向别處,“有病你,我看你就是故意玩玩白牡丹而已,花心大蘿蔔。”
林伯之追上去,“你要說我玩玩她,我就算認了,你要是說我花心我并不認同,我和她再一起,除了她并未流連花叢,現在分開也未必不好,隻是,我有些疑惑,我一點都不難過,難道這是說我并不愛她的緣故?”
秦明明瞪他,“我如何知道?我又不是你的心。”
林伯之靠在邊緣,擡頭看向天上的月光,多了一分惆怅,“男女之間,除了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就沒點别的感情嗎?”
“怎麽沒有,你看我姐夫都被我姐收複了。”
剛說完,不遠處傳來清涼,香香和清爽的聲音,好似是聽見他倆的聲音,走向這邊來。
秦明明快速的遊向林伯之,将他一頭按在水裏面,然後,自己也埋頭進入水裏。
三個人走過來,香香道,“沒人呐。”
清涼看了一眼水面的漣漪處,便說道,“我想在這裏遊個泳,你們先回去。”
香香和清爽答應,兩人離開。
清涼将外衣脫掉,撲騰跳進水裏,嘴角卻噙着笑意。
他遊着朝裏面走去,林伯之憋不了氣,終于伸出頭,大口的喘氣,“阿涼你故意的吧?”
清涼哼哼,“秦小姐還不出來麽?憋在水裏想必十分難受。”
這時,原本平靜的水面激起一層水花,秦明明從水底下上來,滿臉都是晶瑩的水珠,頭發濕漉漉的往下滴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