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霍景皇不樂意,“今晚姚伯母要給睿辛選媳婦呢。”
其實董姿早就猜出來了,她臉上帶着一層柔和的光,陷入沉思的她卻被霍景皇誤認爲她因爲睿辛要選媳婦而不開心。
姚睿辛喜歡她,他是在清楚不過的,今日非讓她來就是斷了睿辛的想法的。
這點小心思,他是不會告訴别人的。
姚母和姚睿辛從樓上下來,當姚睿辛瞥見董姿時,他眼睛大亮,原本不開心的臉色瞬間轉變。
見兩人下來,客廳内頓時靜了下來。
姚母趁機說道,“歡迎大家來參加我們姚家的聚會,大家随便玩啊,不要拘束。”
說完,她便碰了碰姚睿辛,示意讓他拿着酒杯看有沒有看的上的。
豈料,姚睿辛直接來到董姿的桌子邊,坐在董姿和霍景皇中間,“景皇,伯之和清涼怎麽還沒到?”
“快到了吧。”
話說完,林伯之一手插着褲兜,一手端着瑪格麗特酒過來,身邊自然離不開白牡丹。
清涼在他後面,身邊同樣跟着一位小巧靓麗的女人,看兩人親昵的樣子,分明是清涼新交的女朋友。
“秦明明?你來幹什麽?”林伯之想起上次的事情,語氣好不到哪裏去。
秦明明聞言,自然不甘示弱,“你能來,我爲什麽不能?若是你的相親大會,請我來,我都不來。”
林伯之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呦呵,正是因爲是睿辛的相親大會,所以你才會來?難不成你和睿辛早就——”
他故意停頓不說下去,一旁的白牡丹插嘴,“伯之,睿辛有瑪麗,和這個坐過牢的女人八竿子自然打不着。”
“砰!”董姿手裏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厲色的擡起頭看着她,“你算個什麽東西,就算我們坐過牢又怎麽樣?幹你何事?要你在這裏雞婆。”
白牡丹臉色白了白,顫着音說道,“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林伯之看着自己的女人說話都在顫抖,便說道,“牡丹不過是說說,你又何必斤斤計較。”
秦明明憤然的站起身,“姐,我們走,省得在這裏礙眼。”
林伯之尴尬的看了看霍景皇和姚睿辛,坐到一邊也不再多說,他怕他再說,等下兩個人會殺了他。
“誰敢說我的小姨子礙眼?”霍景皇喝了一口酒冷厲的說道。
董姿心怔了怔,看着各位探究的眼神,她瞪了霍景皇一眼,“瞎說什麽啊。”
秦明明同樣是一怔,突然,秦明明覺得若真的有這樣一位姐夫也是不錯的,也沒反駁,看着姐似羞非羞的神色,她有些明白了。
氣氛有些尴尬,霍景皇故作不經意的說道,“她姐都給我生孩子了,怎麽就不是我的小姨子了呢?”
姚睿辛面色白了白,卻還是勉強笑道,“其實,這件事我二年前就知道了。”
霍景皇動作一頓,俊臉立刻黑了下來,“睿辛,你既然知道,爲什麽不告訴我,害得我現在才知。”
姚睿辛坦然的說道,“告訴你了說不定就沒有孩子了。”
林伯之驚呼,“好腹黑,好能瞞着啊,睿辛,你小子行啊,連兄弟都不告訴,恭喜景皇未婚先有子。”
霍景皇見目的達到,也不多說,舉起酒杯,“希望睿辛今日可以碰見一見鍾情的女人。”
姚睿辛刻意的掩飾,嘴角不自覺勾勒出一抹邪笑,一如二年前碰見董姿第一面的時候一樣,“我也希望,希望早日擺脫單身。”
一旁的董姿見他這麽說,難得的說道,“是該找個好女孩愛你,省得你總是孤苦伶仃。”
姚睿辛見她搭理自己,心裏不免有些快意,“我是風流慣了,你什麽時候見我孤苦伶仃過?”
林伯之哈哈大笑,“你是自從瑪麗後,對女人畏懼了?”
姚睿辛看着酒杯裏的液體,淡笑,“确實。”
他緊接着一杯一杯的下肚,喝的吐得不得了,将衆多的佳麗晾在了當場,原本的相親大會變成了醉酒大會,姚母恨鐵不成鋼,一心想要抱孫子的美夢再次破碎。
霍景皇和林伯之将他架回房間,門關上,姚睿辛不顧林伯之在場,終于借着酒勁說出,“景皇,咱們四個是從小光屁股玩泥巴一起長大的,你是什麽人,我姚睿辛再清楚不過,我喜歡董姿,你是知道的,都說朋友妻不可欺,我是知道的,我不想孩子沒有爸爸,我放棄,我想說,如果以後你敢對董姿不好,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霍景皇認真的看着他,心中觸動,拍拍他的肩,“到時候你若殺了我都可以。”
姚睿辛朝着他的胸口錘了一拳,“好。”
說完閉上眼睛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林伯之給他蓋上被子,吐槽,“你倆可真行啊。”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姚睿辛的卧室,門剛關上,原本睡着的男人卻睜着眼睛,那清澈的眸子裏哪裏有半分醉意。
他心知肚明,這輩子,最多隻能和她做朋友了,愛人,他們無緣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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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出了姚家,霍景皇這才注意到清涼身邊的女友,詢問,“記得上次去酒吧,不是要介紹給我們認識嗎?”
清涼淡淡的眸子瞥向他,“他們都認識了,唯獨你,介紹一下,我女朋友香香,是拉小提琴的。”
霍景皇轉頭,便看見董姿和秦明明已然走遠,他顧不上回答便快步追去。
清涼看着好友的慌張,嘴角不自然的抿出一道笑意。
“他便是那霍先生嗎?”
清涼點頭,“他平時不是這樣的,隻不過看自己的女人走了,便去追了。”
“還有女人這麽不将他這樣的人物放在眼裏嗎?”
清涼一笑,“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霍景皇追過去才想起自己的車子還在姚家停車場,眼看距離越來越遠,便再度急匆匆的往回走,當将車子開出來的時候,早已沒了董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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