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董姿家門口,霍景皇看着樓上無一絲燈光的窗口,疲憊的心情卻一掃而光,原來,隻要隻得她好好的,他便知足了。
霍景皇并未着急下車,他反而将車内的音樂打開,靠在背椅上聽着,腦子裏想着自己中毒太深了。
他現在還有些後悔,當初她開車撞自己,慧園滿身是血,他不該打她,也不該撥打110。
她确實沒有理由。
但是,當初他被事實給懵了,真的是懵了。
前幾天慧園給他打電話,質問他,爲何還能對開車撞自己的女人喜歡?
他想說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卻想遍整個腦袋也沒想出那個合适的理由。
隻有一個可以理通,那就是,他愛她比惱恨她多的多,在愛面前,那些根本就不是個事。
聽完他的解釋,慧園像瘋了一樣的狂笑,她邊笑邊說,“當初我和傑森離婚,你還願意對我好,那個時候你還愛着我對不對?可是,不知什麽時候,那愛卻不在了,消失了,你才會現在對我,縱然我舍身拼命的救了你,也比不上開車撞你的罪魁禍首,還是一個吸毒的進牢的女人,是不是?”
霍景皇沒再回答她,而是将電話給直接關機了。
将車子倒退了十幾米,霍景皇這才熄了火從車上下來。
直接經過董姿家的大門,走到牆壁邊的一棵大樹下,他四周瞅了瞅,發現大冬天的晚上人還是真的稀少,這才利索的爬樹。
若是讓人看見了,估計都想不到,穿着限量版的霍氏當家人竟然站在别人的牆壁外爬樹。
他很利索,短短十幾秒便爬了上去。
樹不高,岔口幾乎和董姿家的牆壁一般高,呼了口氣,這才伸出腿踩在牆頭上。
待到兩隻腿皆都在牆壁之上,才慢慢順着裏面的牆壁緩緩下滑。
這是霍景皇第一次來,他不知董姿睡在哪個房間,隻得慢慢的找。
客廳的門竟然隻是關着,霍景皇不得不脫掉鞋,一手提着鞋子,一手将門給輕輕關上。
待适應了夜色,這才慢慢的上樓,他走的很慢,等到來到二樓,他撥打了董姿的電話,鈴聲從旁邊的門裏傳來,霍景皇一喜,連忙将手機關掉。
握着門柄,極力的控制着力度,果然幾乎沒什麽聲音。
霍景皇的心砰砰直跳,他覺得前所未有的緊張,這種緊張讓他感到特别的刺激。
門關上,他伸手按了一下,反鎖。
将鞋子給放下,慢慢靠近床邊,趁着朦胧的餘光看到一張俏麗的臉睡得正熟。
霍景皇的眼神柔和的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脫掉,隻剩一條三角内褲。
他大膽的掀起被子鑽進了她的被窩。
盡管動作這麽大,董姿卻未吭聲,而是翻過身背對着他再度沉沉睡去。
他當然不知道,以往秦明明總會三更半夜的跑到她床上去睡,所以,這次她将他當成了秦明明。
霍景皇躺在她旁邊,被窩裏暖暖的,鼻間是她的秀發的香味。
心口處竟十分的安心,這種感覺每次她在身邊都會有,霍景皇微歎,原來自己早就愛上她了,隻是自己不知。
他靠近她,手搭在她的腰上攬着她,可是手心處緊貼的是她的肌膚,一下子燙到了他的心。
細膩熟悉的肌膚讓他的下身頓時充血,霍景皇臉色難受之極,隻是輕輕碰了她一下,自己的老二便如此的興奮了。
他的手摩擦了起來,順着她的腰際緩緩向下。
突然,手便被甩了出來。
董姿騰地的坐了起來,伸手去按台燈。
燈光驟然大亮,兩人皆有些不适應。
董姿看向身旁的男人,一時間愣在當地。
随後,她一腳踹向他,霍景皇沒反應過來,被她直接的踹掉了床,隻是,被子卻随着他一起掉了下去。
隻穿着一件蕾絲黑色内褲的董姿光溜溜的坐在床上,臉上頓時通紅一片,雙手立即護住了自己的雙胸,她憤恨的指着霍景皇。
“你,是故意的?”
霍景皇不怒反笑,沖她眨眨眼,“哪有,是你對我使用暴力。”
董姿準備大發雷霆炮轟霍景皇滾蛋的時候,門被敲響了,“姐,怎麽了?”門外傳來秦明明焦急的聲音。
董姿心口一跳,這個時候若是讓秦明明知道霍景皇深更半夜在自己的卧室,不太好!
她故作無恙的說道,“沒事沒事,剛剛做惡夢了。”
秦明明這才安心的答道,“不如我和酷寶陪你睡吧?”
董姿連忙說道,“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那好。”腳步聲響起,董姿知道秦明明回去了。
她看着從地上爬起來的罪魁禍首,“現在,穿衣服回去。”
霍景皇有條不紊的抱起被子滾在床上,看她依舊坐着,他從床上下來,直接關了台燈,緊接着便又撲在了她的身上。
董姿惱羞成怒,“你給我起來!”
霍景皇‘噓’了一聲,壓低聲音在她耳旁說道,“如果想要秦明明知道你将我藏在你房間,你盡管大聲的喊。”
董姿覺得自己命不好,偏偏遇見威脅自己的男人,還威脅的理直氣壯。
這個世界到底是腫麽了啊?
啊啊啊啊!
她無比郁悶的瞪着他,“你給我下去,我讓你睡在這裏,但是你不能碰我。”
霍景皇果然下床,隻是,他非要将胳膊放在她的頭下摟着她。
“乖,别鬧了,我去j國出差了十幾天,你也不知給我打個電話,很累,睡吧,若是你再動,我真的不能保證我不做點什麽了。”看她掙紮,他哄着說道。
董姿果然不再動,短短片刻,頭頂上便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
她的頭靠着他的胸膛,一股子清香的男性氣息在她鼻間蕩漾。
這種感覺說起來很怪,怪的她心情很平靜,不再想太多,索性閉上眼睛也沉沉睡去。
夜色朦胧,窗外陰沉了起來,沒多久便打起了雷,轟隆隆的,震得剛睡着的董姿醒來,她猛地抓住他的衣服,隻見他閉着眼睛,手拍打着她的背,嘴裏念念有詞,“不怕,我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