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在别人面前自己可以淡定自如,在他面前卻偏偏失去了理智和膽量?
她心情郁悶煩躁,無論怎麽樣,似乎都與他分不開關系。
車停在公司樓下,上了樓,導演梁影已經在辦公室等着了。
董姿看了一眼正和酷寶玩兒的秦明明,便和導演說說道,“久等了,去辦點事兒,導演覺得什麽時候開工,畢竟這剛過了年不久,天氣有些冷意,況且劇本的前部分正好是冬天的戲份,不如就下周一如何?”
梁影正是這樣的打算,見她如此說,兩人一拍即合。
和她多談了一會兒,導演便要求去看男主角,董姿領着她一道去練舞房,站在玻璃門處,之間裏面的陳勝楠和舒婷以及方琴正練舞練得正是興頭上。
經過幾天的訓練,舒婷的舞蹈動作與身體柔軟性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她畢竟是從未學過,所以學的很刻苦也很努力。
這一切董姿都看在眼裏,上天總會憐惜那些肯天天向上的人,縱然在某一個方面虧欠了你,但在别的地方一定會給予補償。
臨走前,梁影贊歎道,“我覺得這對新人将會成爲新一代的當紅巨星。”
董姿當然希望她說的會成功,畢竟是公司的第一批藝人,若是捧紅了,以後對于公司發展可謂是有很多的好處。
回到辦公室,董姿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
“姐,你是不是打算和霍景皇重新在一起?”
董姿搖頭,“暫時我沒有這個打算,我也不會那樣去做,我們當初說好的,不要臭男人,管他是誰。”
秦明明笑彎了眼,“姐,其實我覺得,若是霍景皇對你是真心的,你不妨和他試試,畢竟當初他并不是傷害我們的元兇,同樣是孩子的爸爸,不是麽?”
“以後再說吧,現在我隻想将公司辦好,不求能力過人,隻要能保護我們三個的安危,已經很足夠了。”
*
董老太太走了沒幾天,董父便咳血的愈加嚴重,董母沒有任何怨言的伺候着他,兩人的心裏彼此清楚的很,他時日不多了。
董父手下還有一筆财産,他原先想留遺囑,後來想了想,董姿的戶口已經遷走,留遺囑不留遺囑都沒那必要,隻是,他卻有一些不知情,就算戶口遷走,在血緣關系上,兩人依舊是父女關系。
他這樣的做法不但沒有爲他的小兒子帶來保障,反而帶來不能保證的權益。
這日傍晚,董母趁着董父睡下,孩子交給傭人照看,自己挎着包出去,她開着車一路行駛在城郊的村子口。
由于傍晚天已經黑透,所以她回來并沒有人看見。
董母加快腳步的朝着村子裏走去,腳步輕淺又急促。
身子停在一扇大木門前,推開門迅速的關上,從裏面反鎖上,屋子裏一股子酒味,連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董母的眉頭緊皺,看着坐在桌子邊的男人,她不悅道,“給你那麽多錢就不會将這個破家收拾一下,弄的亂七八糟的。”
喝酒的男人便是她的前夫,朱飛。
這朱飛生的倒是不醜,以前和董母沒離婚時還挺顧家,别看家裏窮,卻也未讓家裏餓着,而且他以前從不喝酒,也不抽煙。
自從董母離開他選擇了董父大款,女兒怨他沒本事,前妻每次回來便說落他,原本上進的心漸漸堕落。
現在的他不但抽煙喝酒,甚至還染上了賭博。
破罐子破摔,他的心裏始終不平衡,仇恨這個社會。
紅着眼睛看着面前這個保養不錯的前妻,朱飛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近年來,他碰的女人也不少,風月場所的居多,最常保持關系的便是村頭的陳寡婦。
自從這前妻嫁給了大款,他再也沒碰過她,一來,他現在沒上班,生活費全靠她,二來,他不想失去這棵搖錢樹。
“聽說那老頭公司倒閉,人也快挂了?”
董母沒吭聲,坐在凳子上,問道,“妞呢?”
朱飛哼笑,“你還知道關心她啊,我們這一家子全被你給毀了,如今也隻有拿錢來補償我們父女了,她現在跟你一樣啊,找個男朋友整日在外面租房同居,花錢大手大腳,也不回來,要是回來也是要錢的,我手上也沒錢了,拿錢來。”
董母看着他,胸口的悶氣堵得慌,“上個月給你的十萬花光了?”
“那點錢怎麽夠花?少廢話,快拿來,不然,我就告訴那快死的老頭子,你生的兒子是我朱飛的!”
董母冷眼瞥他,“你舍得告訴他麽?”
朱飛嘿嘿一笑,“當然不舍得,他唯一的女兒和他斷絕關系了,他過些日子一死,我的兒子就是遺産繼承人,我怎麽舍得去毀了這棵搖錢樹。”
董母從包裏掏出一個銀行卡遞給他,“給,花錢省着點,照你這速度,就是座金山也給你們父女倆敗光了。”
朱飛攥着手心的銀行卡,興奮的在上面親了一口,連連應道,“我自是知道。”
董母抓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烈性的酒讓她嗆得連連咳嗽,“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抛夫棄女,我對你們多好啊,上次梅林那丫頭便數落我一頓,我心裏的痛苦誰知道?!”
朱飛将銀行卡放起來,走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肩膀,“小雲,我們複婚吧?你看董老頭也快死了,等他死了,我們一家便能重新在一起,我好好過日子,不會再胡亂勾搭了,你就在家做個享福太太,啥也不用幹,好麽?”
董母的心有些猶豫,畢竟自己的小兒子是他的種。
想了想,董母終于做出決定,“等他死了,我們便複婚,到時候我們帶着錢遠走高飛,不再回來。”
朱飛眼裏閃過一絲精光,直呼,“好主意!”
他的手迅速的探進她的衣服内,揉捏着她的柔軟,嘴裏啧啧稱道,“這幾年都沒碰過你了,沒想到,你的皮膚愈來愈好了,摸的我是愛不釋手。”
董母被他摸的心裏難耐,自從董父的身子病情加重,她便沒有再嘗受xa的滋味,這種感覺好若幹柴烈火,被風那麽一吹,所有的一切道德全部埋沒在深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