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姿幹咳兩聲,分外尴尬,沒回答這個問題,“酷寶呢?”
秦明明指了指客廳,“在裏面呢。”
兩人進去,秦明明站在台階上有些擔憂,她已經看了出來,霍景皇已經知道了酷寶便是他的兒子。
她緊接着也連忙進去。
酷寶坐在沙發上在玩積木,看見媽媽回來,小家夥口水直流的喊道,“媽媽。”
董姿坐在他身旁,替他擦了擦口水,笑道,“寶寶在玩什麽呢?”
酷寶指着自己搭建的積木,認真的說道,“我在蓋房子,蓋大房子讓媽媽住。”
董姿看着他的笑臉,無聲地笑了。
霍景皇心情很興奮,極度的興奮,他不知道該怎樣和孩子打招呼,站在那裏有些無措。
董姿見狀,瞪他一眼,“看也看了,回去吧。”
霍景皇一急,蹲在沙發邊,說道,“你猜猜我是誰?”
酷寶沒興趣的回答,“不想猜。”
霍景皇臉色垮了下來,想着孩子還小,他便說道,“寶寶,我可是爸爸喲,你的親生爸爸哦~”
“我已經有了新爸爸,不需要那麽多爸爸。“酷寶嫩生嫩氣的說道,口氣很是淡定。
霍景皇一聽,心裏下了一個決定,“那個不是親的,我才是親的,隻有我才會真心真意的對寶寶好。”
酷寶聞言,看向他,“會多好?我想吃什麽東西都給買嗎?我想玩什麽都給買嗎?我不想去道館也可以嗎?”
他的這些要求對于霍景皇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都給買,去道館?你這麽小的年紀——”
“媽媽說我要從小練功夫,才不被别人欺負。”
霍景皇皺了皺眉,随即眉開眼笑,“你媽媽說的是對的。”
說完,他站起身看着她,“辛苦了。”
“沒什麽事,你就走吧,看見你我會更辛苦。”
霍景皇答應的很爽快,“好,今天我很開心,孩子,我不會做讓你擔心的事,我走了。”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口的夜深處,秦明明道,“姐,你爲什麽告訴孩子的事情?”
“我沒有說,是他自己猜測的,我還以爲是睿辛告訴他的,沒想到卻是他一眼便看出來的,畢竟,時間上,的确剛剛好,知道便知道罷。”
秦明明還欲說什麽,卻再也說不出口。
*
霍景皇從大門出來,滿身的力氣,臉上帶着掩飾不住的喜悅,越想越開心,當開車的時候,他似乎明白了董姿爲何要對自己隐瞞的問題,因爲當時他不允許。
車子一路停在小區裏,剛下車打開大門,便見客廳裏的燈亮着。
他快步的走了進去,走到門口,蔣慧園躺在沙發上已經睡着。
霍景皇從櫃子裏拿出一床被子給她蓋上,兩手還未離開被面,便被一直潔白的纖手給緊緊的抓住了,蔣慧園的眼睛随即睜開來。
“景皇——”
他掙脫她的手,語氣依舊很冷淡,“慧園,以後沒事不要過來了,我很感激你曾經爲我做的,但是我不能娶你,以後你有任何事情我都願意幫忙,但是唯獨婚姻不行。”
轉身便上了樓,一眼沒看沙發上的她。
蔣慧園慢慢的穿上鞋,出了大門。
她知道他的性子,她什麽都知道。
*
霍景皇站在窗口看她離開,心裏像是一塊大石頭一般的落了地,心情的雀躍讓他自己都有點不能自抑。
躺在床上久久睡不着,想起孩子的模樣,想起董姿,他此時覺得以前的一切都不算什麽,就算當時她開車真的将自己撞飛了,現在他對她亦沒有怨恨。
突然有了一個兒子,這種心情好像天上掉餡餅砸在了乞丐的頭上一樣。
他的雙臂枕在頭上,翻來覆去的一夜睡不安穩。
同樣睡不着的還有董姿,她其實十分的想睡,腦子裏占據的東西讓她根本合不上眼睛。
他知道了孩子,就算他暫時不打算要回酷寶,那霍家也不會允許孩子流落在外,到時——她和酷寶就要分散。
越想越不能入眠,董姿決定明早再去找霍景皇一趟,她要聽他保證,不然,心裏真的會不安。
她的酷寶,她死也不要和他分開,這是她的命,她的所有。
懷着惴惴不安的心睡得十分迷糊,待到淩晨六點鍾,天漆黑如故,隻有一點餘光。
董姿起床,洗漱後,便下樓做早餐,待到吃到一半,小家夥醒後自己下樓,董姿将剝好的雞蛋遞給他,又倒了一杯熱騰騰的牛奶放在酷寶面前。
“等下媽媽要出去,你和小姨去公司。”
“姐,你要做什麽去?”
董姿喝着牛奶,說道,“要去找那人去,我有點不放心,先和他談判談判。”
“要不要我陪你?”
董姿擺手,“你和酷寶在一起,哪兒别去,就去公司。”
*
天漸漸轉亮,天迹露出一抹魚肚白,那灰白色的餘晖伴随着董姿的車子來到了霍景皇的小區。
現在七點不到,他肯定在家,而自己又不願意去公司找他鬧新聞。
車子安穩的停在門口,摁了好幾遍門鈴都無人來開門,董姿隻好撥打他的電話,不知号碼換了沒有?
不用想快速的撥出一串号碼,鈴聲傳來“我隻想做你的男人,有沒有一點點可能,可是現實太無奈太殘忍
怪我自己陷得太深——”
董姿聽着這鈴聲皺了皺眉,在即将挂斷的時候,電話終于被接通,一個磁性的沙啞聲音傳來,“喂?”
“是我,我在你家門口——”
話還沒說完,他便挂斷了,董姿看着手裏的電話轉身便拉開車門,準備離開。
不料剛做進去,大門被打開,門口站着裹着浴巾的霍景皇,上身坦露着,沖她說道,“過來!”
董姿無語的抽了抽嘴角,下了車,跟着他進去。
剛關上門,他熾熱的身子便一把抱住了董姿,眼睛裏閃過喜悅,兩人的距離仿佛一夜之間拉近了戀人的階段。
董姿的臉微紅,“快放開,外面很冷,我來是找你有話說,又覺得打電話說不清楚,便親自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