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讪讪的走到林伯之身邊,兩人碰杯,喝掉手裏的半杯酒。
“怎麽?心情不好?還是,爲了伊人憔悴?”
姚睿辛從口袋裏抽出一支煙,點上,狠狠吸了一口,“伯之,你說董姿和别的女人哪裏不一樣。”
林伯之嗤笑,“不是你說的麽?她性格爽朗,還有什麽的。”
姚睿辛搖搖頭,“我說錯了,她和别的女人最大的不一樣是敢于承受,愛恨分明。”
“我知道,你是怕她出來不再和你聯系。”林伯之一語成谶。
“就算做不成男女朋友,我也喜歡能和她做朋友,我總覺得,她不會再像以前那麽對我了。”
林伯之瞥了他一眼,悠悠道,“那樣也好,省得你魂不守舍的,瞧瞧,一個女人,景皇如此,你也一樣。”
姚睿辛猛喝了一口威士忌,紅唇緊抿,“你懂什麽?你根本不懂。”
“好好,我不懂,你繼續憂傷,喏,景皇和清涼來了。”
姚睿辛回頭,看着風度翩翩前來的二人,朝着服務生說道,“再來兩杯威士忌。”
霍景皇倒坐在椅子上,眼睛上的墨鏡沒有摘掉,他淡淡的說道,“這次聚會要舞動麽?”
姚睿辛眼睛在他身上打轉,“你好久沒跳舞了,怎麽今晚要獻舞?”
“總得瘋狂一回。”
他起身,另外三人看他走進舞群,也一起去,雙手擺動,胯部左右搖擺,人潮如海,很難有人發現他們。
像雲一樣的随意擺出任何的舞姿,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肆無忌憚。
林伯之從舞群裏出來,恰好白牡丹挎着包匆匆前來。
“伯之,霍總也在嗎?”
林伯之‘嗯’了一聲。
“那個董姿不是他的情人嗎?他不出手營救?”
林伯之看向她,“你忘記了上次她們倆打你了?”
林伯之咬了咬牙,“當然沒忘,不過恐怕這倆人得罪的人太多了,要麽是被陷害的,要麽是自作孽不可活,這都是報應。”
林伯之的手摸了摸她的秀發,“女人要懂得收斂,不能恃寵而驕,不然,會死的很慘。”
白牡丹擡頭望向他,“你是說她們倆極有可能是被陷害的?”
林伯之嗯哼一聲,“沒有那麽湊巧的事情,董姿這樣的女人更不會如此沒頭腦,隻是,運氣太背了,開着車光明正大的撞向景皇,卻被蔣慧園給碰上了,判個三年還算輕的。”
白牡丹心下一凝,“你怎麽不勸勸霍總?”
林伯之冷哼一聲,“關我何事?你也甭瞎操心了。”
白牡丹心裏終于爲上次秦明明打她的事情松懈了一口惡氣,心裏别提多舒暢了。
“咦?瑪麗?”白牡丹喊了一聲。
不遠處的紅發女人轉過頭,一看是她,笑着打了個招呼,“牡丹。”
白牡丹沖她招了招手,“過來。”
瑪麗邁着貓步朝着她走了過去,看向一邊的林伯之,“你們這個真是甜蜜喲,走到哪兒膩歪到哪兒。”
“你和誰一起來的?”
“我自己。”
白牡丹悄聲的朝着姚睿辛的位置指了指,“他也來了。”
瑪麗眸子暗淡了下來,“好馬還不吃回頭草,來就來,管我什麽事。”
白牡丹用手指戳戳,“你傻啊你,自從你倆分手,他就沒找過女人,還不是對你忘不了,隻是你自己做的有點過了。”
瑪麗聞言,“真的?一個女人也沒有?”
白牡丹點點頭,“反正我是沒見過他身邊有女人。”
瑪麗原本無波的心此刻漣漪不斷,一把抓住白牡丹的手,“牡丹,你要幫我。”
白牡丹給她一個放心的神色,“咱們姐妹誰跟誰啊,我一定會幫你的。”
沒多會兒,姚睿辛果然大汗淋漓的出來,看見瑪麗,他先是一愣,接着便當沒看見一般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瑪麗有些局促,白牡丹沖她使了使眼色。
她靠近姚睿辛,讪讪道,“睿辛,好久不見。”
姚睿辛淡淡的應道,“嗯。”
見他如此冷淡,卻依舊回應,瑪麗的心底升騰起一抹希望,他真的是爲了自己才沒有結交新的女人嘛?
她沒再吭聲,站在他身邊默默的站着。
等到霍景皇清涼一起出來,幾個人默契的上樓。
推開了一間ktv的包間,姚睿辛點了首《忘記你太難》。
待到音樂響起,他沒在意别人的神色,自顧自的唱了起來:“當我轉身倔強離開的時候,沒能預見以後多難受,以爲天空海闊可以找回自由,現實總叫人留下傷口,就在此刻不經意去想你的夜晚,失去牽挂的人心好亂,落入前塵往事眼淚反複糾纏,我的回憶有你剪不斷,忘記你太難,想愛你太晚,我的生命留下遺憾,不想你太難,花開得太晚,回首愛已曲終人散----”
坐在他旁邊的瑪麗臉色通紅一片,不能怪她多想,目前爲止,自己是他的最後一任女友,他常這樣的歌曲,不就是顯示忘記不了自己麽?
包廂裏很靜,誰都沒打斷姚睿辛的歌聲,淡淡的憂傷,嘶啞的嗓音,逐漸的诠釋着他的心情。
直到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瑪麗一把的擁住他,羞赧的低聲說道,“睿辛,我也沒忘記過你,我們重新開始吧。”
姚睿辛如當頭一棒的呆愣過來,眯起眼睛的低頭看着懷中的女人,“你,以爲我是唱給你聽得?”
瑪麗再次低聲詢問,“難道不是嗎?”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她看向姚睿辛的眼睛,莫名的有一絲的心虛。
“呵呵。”姚睿辛笑了起來,沒有解釋。
林伯之點了首英文歌曲,唱完卻也有那麽點味道,清涼的曲目更加的離譜,他唱了首古典音樂,倒是霍景皇,點了首電視劇主題曲:“時光穿不斷,流轉在從前,刻骨的變遷,不是遙遠,再有一萬年,深情也不變,愛像烈火般蔓延,記憶是條長線,盤旋在天邊,沉浮中以爲,情深緣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