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姿臉色終于變了變,“還是不要了吧,我承受不起,不知白少爺和我聯系就是爲了說這件事嗎?”
“是也不是。”他回答的模棱兩可。
看着他的眸子,董姿心下微歎,怎麽看都不像陰險毒辣的黑道頭子啊。
“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他好整以暇,“說說。”
“你女人究竟是誰?叫什麽名字?”她想知道被這樣的禍水看上的是什麽女人。
“瑪麗。”
董姿以爲自己耳朵聽錯了,再度不确定的問道,“你說誰?瑪麗?你腦子沒發燒吧?”
白迦夜看着她的這個反映,倒是很詫異,“敢如此說我的,就你了。”
董姿實在是不想這個黑道頭子蒙在鼓裏,便悠悠說道,“瑪麗是睿辛的前女友,我們都知道,可是倆人都分手幾個月了,面都沒見,何談糾纏和欺負呢?”
白迦夜皺眉,“你說的是真的?”
董姿有些無語,外界評價白迦夜毒辣陰狠,是不是評價錯了?怎麽看他的樣子,倒是有些白癡。
“你都不查查的麽?”說這話的同時,她不禁想到,這個瑪麗好能力啊,攀上這顆大樹,确實比睿辛還要厲害許多。
“好,我去查查。”視頻關閉,董姿臉上抖動了幾下,終是忍不住噴笑,若是外界知道一向喜怒無常的火焰幫幫主是這個樣子,會不會讓人驚掉大牙。
她不知道,白迦夜看着屏幕上笑的無奈的女人,俊顔上同樣泛起淡淡笑容,她也不知道,她的電腦從視頻開始便被他黑客侵略了。
她不知道的太多了,最後便是,她不知道,他都是裝的。
有一種男人,他的變幻莫測令人意外,他的真實世界是不可觸摸的。
“少爺。”一直在旁邊看戲的男人忍不住喊了一聲,“少爺爲何要說瑪麗是你的女人去找姚睿辛的麻煩?”
白迦夜淡淡的瞟他一眼,“飯團,虧你還是我的跟班,當然是爲了光明正大找個機會接近她。”
飯團一囧,不滿道,“少爺,不要這麽喊我了,我是個男人,我有名字,請你以後喊我範建。”
白迦夜從座位上起來,嘴角抽搐,“早就建議你去改名字了,你是覺得飯團好聽還是犯賤好聽?自己選擇。”
飯團苦逼的看着他,“這是俺娘給俺起的,俺不能随便改名字啊。”
“行了,以後再敢給我面前糾結這件事情,就讓你給本少爺看蛇窩去!”
飯團果斷閉嘴。
*
事實上,董姿并未将白迦夜放在心上,中午吃飯時候,她朝着财務總監的辦公室走去。
原先的财務總監李廣才不知是被董姿拍攝的和情人的y照給吓得,還是董母将其逼退的,在董姿準備去找他的時候,他竟消失的無影無蹤。
新上任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海歸,所以,今天,董姿探探他的底。
這個時間段員工都去食堂吃飯去了,人寥寥無幾。
恰巧正好财務總監還未下樓,看見她進來,他有些錯愕。
“總--經理來了。”
董姿坐下,看着桌面上擺放的一沓合同,她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想看看這個季度的進賬明細。”
許靖面上無一絲波動,聲音略帶磁性,“好的,稍後。”
片刻功夫,他的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打着一連串的字母,随後,打印機響了起來,幾張紙快速的出來。
董姿拿起看了看,這看的很仔細,許靖坐在那裏看着她,這一兩年的新聞都說她驕橫霸道無理取鬧,可是,他這樣看着她,并未發現那些說辭的端倪。
看完後,董姿意有所指的看着他,說道,“很好,滴水不漏,聽聞許總監潔身自好,不喜拉幫結派,我那繼母幾次威逼利誘都未能說的動你,是嗎?”
“讓總經理看笑話了,其實并非那樣,我隻是喜歡安靜,不喜歡明争暗鬥而已。”
“是嗎?”董姿有心拉攏他,相信兩人心裏皆知曉,此刻借機賬本來套套他的話而已。
“許總監,可以問你個私人問題嗎?”
“總經理但說無妨。”兩人客套的一來一往。
“你有女朋友嗎?”
許靖深深地看她一眼,“曾經有過。”
董姿嘴角笑笑,不再多說,“許總監不愧是咱們公司的一把手,業務做的好,人長得也帥,很期待有和你合作的那一天,希望你好好想想。”
她這是開門見山的道出了自己前來的目的,董姿是聰明人,她不會認爲自己這麽輕松的跑一趟,這許靖就答應和她爲伍,她隻是讓他有這點遐想而已,有那麽點準備也并非壞事。
讓她沒想到,許靖竟然出乎了她的意料。
“好,我會考慮。”
董姿詫異的看着他,那丹鳳眼的笑意讓她疑惑他們真的是第一次見面嗎?
爲何覺得很熟悉?
“那好,我先下午用餐。”
她關上門,許靖坐在那裏看着那緊閉的房門,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的記性看起來不是很好,确實不是很好,亦或者自己不是那般重要的人,她從未将自己放在心上。
董姿一整天有些思緒不甯,她不時的打開手機翻開,一通電話一則短信也沒有,心裏不禁有些失落,卻也松了口氣。
想起腹中的寶寶,她有些隐隐的期待,不知這個娃娃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不知長得像誰?
*
蔣慧園想了兩天,終于做了決定。
蔣母陪着她來到醫院做流産手術。
這個孩子到了這個世界上,也注定得不到父愛,不如趁着他不痛的時候拿掉他。
由于做的是無痛手術,蔣慧園有些安心。
隻是到了手術床上,她才知道,什麽無痛手術,照樣很痛的。
十幾分鍾的時間,如十幾年那般漫長。
手術完成,她躺在那裏瞪着眼睛不閉眼。
蔣母又生氣又心疼,扶着她準備回家,可她卻不願意回蔣家。
拗不過她,蔣母隻得将她送到霍景皇原先的住宅。
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蔣慧園看着這空蕩蕩的房子,難受之極。
打開冰箱,最下面的冰凍箱裏兩個硬邦邦的面團映入她的眼睛裏,拿在掌心,蔣慧園的臉出現一抹怒色。
任誰都能看的出,這兩個面團一個是董姿,一個是景皇。
蔣慧園是絕對不會對他放手的,她想了想,說自己要休息,将蔣母遷回去,自己則不顧剛動完手術的身體去了霍氏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