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皇坐在一邊,聽聞奶奶的話,他站起身,“這個孩子我不會要,不管你們誰說我都不會要,我自然有我的理由,希望長輩們成全。”
他話剛說完,一陣急促的電話聲打斷了衆人即将要說的話,霍母起身去接電話。
“喂?哪位?”
“是我,慧園的媽媽。”蔣母開門見山道,“如今我女兒懷孕了,你們家有什麽打算?”
意思在明顯不過,便是打算不打算迎娶慧園?
霍母剛剛便聽了兒子的意見,此刻不能憑借自己的想法便做主。
“慧園媽媽啊,這件事情我們要商量商量,你看?”
蔣母聞言不樂意了,“現在肚子都大了,還商量什麽,我們蔣家雖然比不上你們霍家,但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慧園雖然離過一次婚,但也是好姑娘,雖然有點對不住你們霍家,但現在孩子都有了,總不能一直都這樣吧?”
霍母啞口無言,若蔣慧園沒懷孕,她早就反駁回去了,此時此刻,她隻能先将事情壓下來再說。
霍母隻得看向霍父,霍父起身将電話接了過來,“慧園媽媽,不如你此刻來我們家一趟,我們作爲父母的好好商量一下,将慧園一并帶來吧。”
蔣母徐徐說道,“那好。我這就過去。”
放下電話,霍母看向霍父,“眼下該怎麽處理這件事?”
霍父瞪了一眼霍景皇,“你說呢?隻要兩個辦法,一個遵從景皇的意願,将孩子打掉,二是遵從慧園的意願,将孩子生下來,舉辦婚禮,不過,這件事要慎重。”
半小時不到,霍家大門的門鈴便響了起來,來的正是蔣父蔣母和蔣慧園,就連蔣可心也一并來了。
蔣慧園看着霍景皇,心下泛酸,男人愛着你時,你就是天,不愛你時,你就是地。
如此懸殊的差距讓蔣慧園有些受不住,她的腦子裏此刻滿滿的都是霍景皇以前對自己千般的好。
待全部坐下,蔣母率先開口,“你們到底什麽打算?直接說好了。”
霍母呵呵笑了兩聲,看向自己的兒子,“你自己的婚姻,你自己的幸福,自己說。”
霍景皇坦坦蕩蕩的說道,“抱歉,我不能和慧園結婚。”
蔣家四人死灰一片,蔣母眼色犀利的盯着他,“霍景皇,你當初是怎麽追求我們慧園的?你自己都忘記了,可我們沒忘。”
“我也沒忘,有些事情,我和慧園知道就好了,沒必要弄的滿城風雨,慧園你知道我爲什麽堅決,我們始終都是不合适。”
蔣慧園臉色青白交加,從頭到腳血液聚凝,她咬住嘴唇,看向已經抓不住的男人,“我----不知道----”
霍景皇終于歎了一口氣,“不管是不是我的孩子,都打掉吧。”
他話一出,蔣慧園眼中的淚終于掉落,哆嗦着嘴唇說不出什麽。
在場的人均是有些震驚。
霍母眼睛一亮,咬着牙問,“景皇,你的意思是慧園肚子的孩子很可能不是你的?”
蔣母蔣父以及蔣可心将疑問看向當事人。
“慧園,孩子到底是不是霍景皇的?!”蔣母直接發問,眼睛血紅一片,若不是霍景皇的孩子,蔣家的臉算是丢盡了。
蔣慧媛死抓着手心,眼淚噴薄而出,“媽,你難道不相信女兒嗎?”
她這麽一說,衆人有些迷糊了起來,有可能是霍景皇不想負責,也有可能是蔣慧園的計謀。
蔣母自然是相信她的話的,眼看女兒哭的淚眼婆沙,她騰地站了起來,指着霍景皇便大罵,“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不管慧園多麽不好,還是你現在變心了,她肚子的孩子難道是别人的不成?”
蔣父勸慰道,“先坐下,注意點形象,總得給他們些時間考慮。”
蔣母滿不在乎道,“這時候還要什麽形象,女兒都被欺負成這樣了,我們再軟弱,還有沒有慧園的活路?”
霍景皇的眸子如鍍上了一層薄冰,眼神深的看不到底。
他看向二叔三叔們,“你們先回去吧,這件事我自己解決。”
二叔三叔們沒多說便迅速的離開了,就連霍老太太也回了屋,客廳裏頓時靜寂了下來,隻有七個人在這等待着霍景皇的發言。
他看向蔣慧園,不再掩飾什麽,“慧園,我高一開始喜歡你,隻到大學畢業,七年的時間,不是虛假,我自問内心問心無愧,對你,我盡力了,也不想再被你拖累了,實話說,從你嫁給傑森的時候我們已經徹底斷了,我不欠你,我一直不想說,既然你如此非要逼我,那我也隻好将話說清楚。”
蔣慧園有些慌亂,她看着霍将皇那深沉的眼睛,第一次覺得自己像是他手中的螞蚱,無路可逃。
“孩子真的是我的嗎?”他再度問了一遍,“你知我知,到底是不是,現在醫院已經有腹中胎兒驗dna的方法,我覺得,還是驗清楚對大家都好,若真的是我的,我自然會負責,若不是------”
他語氣一頓,“我想,你也是沒臉再見我。”
蔣慧園呼吸一窒,她同樣騰地站起身,“你就是想逼死我,我知道,你現在喜歡了董姿,你不愛我了,我礙你的眼了!”
她快速的跑了出去,蔣母慌亂的起身連忙去追,“慧園!”
蔣父和蔣可心同樣出去追。
跑了沒多久,蔣母便追到了蔣慧園,“你跑什麽?霍景皇那麽一說,你就害怕了?是他的孩子還怕驗dna?”
看着慧園毫無生機的臉,蔣母瞳孔一縮,“難道真的----不是他的?”
蔣慧園沒吭聲,見此,蔣母急了起來,“你倒是說話啊?!”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因爲那幾天傑森第一次回來了,我們----我們發生了---關系-----而且我算算日子恰好是那幾天-----我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