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藍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鳳天歌根本不認識她,他平靜地打量着在場的三名女子,沉斂的目光,讓人心底發出陣陣的寒意。
許是覺得三人沒有什麽威脅,他轉首,朝着身後的方向,淡淡說了句:“三個天翼學院的女學生。”
“難怪今日寺廟周圍不安生,原來是天翼學院的學生在這裏曆練……”悅耳的聲音越來越近,一個窈窕的身影從黑暗的林間邁步而出,當第一縷月光打在來人的身上,迦藍微微驚豔了下。
來人擁有着一張秀麗絕倫的臉蛋,如女神一般,秀發在空中吹拂着,淡淡的香味令人神往。
她穿着一條玫瑰紅的短裙,廣袖與裙擺齊平,行走間,裙袂飄飄,飄逸又不乏俏皮靈動。玫瑰紅的長靴,包裹着她修長性感的雙腿,恍惚間,宛若有無數的玫瑰花瓣飄浮在她的身周圍,馨香四溢,蕩人心魂。
她想必就是鳳家的三小姐,鳳天尋了吧?
鳳家的基因就是好,每一位少爺小姐都長得非常出衆。
鳳天尋的身後,一名女子慢跑着跟了上來,迦藍認得,她正是那日大鬧棺材鋪的丫環小青。
鳳天尋旁若無人地走上前,仰頭打量着木屋,一雙晶瑩剔透的眸子,泛着水色的光,灼灼耀目。
“好精湛的木靈術戰技……是誰造的木屋?”她一語點破了木屋的由來,可見見識不凡。她這時候才回過頭來,打量迦藍三人,輕柔的目光,仿佛會說話一般,又略帶俏皮,讓人琢磨不透她的真實想法。
還不等三人回話,她象牙色的纖指點了點自己的下巴,彎唇道:“不管是誰造的,都跟我去潮音寺吧!明日老祖宗和皇太後皇後都要在寺裏禮佛,你們就負責表演,隻要她們看着滿意了,我重重有賞!”
幹脆利落,不給人任何拒絕的機會。
迦藍眉頭輕輕一皺,剛想說些什麽,鳳天尋的目光立時落在了她的身上,一邊打量着,一邊說道:“你這容貌怕是不行,會吓到老祖宗,回頭我給你準備一個面具,你們三個都戴着面具表演好了。”
迦藍三人面面相觑,這位鳳三小姐也未免太直接太霸道了吧?她難道就不先問問她們三人的意見,看看她們是否樂意配合表演?
“鳳小姐,我們現在是在參加學院的曆練,怕是不能幫到你了。”宋倩兒開口道。
木木重重點頭,表示附和。
迦藍沒有作聲,心裏想着這或許是她混入潮音寺的好機會,跟在鳳三小姐的身邊,應該更有機會見到鳳天策相親的現場吧?
她真的很好奇,跟他相親的對象究竟會是誰。
“好的,沒問題!”出乎宋倩兒和木木兩人的意料,她欣然答應了。
宋倩兒和木木兩人奇怪地看着迦藍,确定不是她們幻聽之後,她們也跟着應下了,誰讓她們是一個組的團體呢?
鳳天尋滿意地點點頭,轉身欲走,突然,她頓住,又問了句:“天翼學院的新生當中,還有比你們三個長得更醜的人嗎?”
她臉上的表情純粹是好奇,看不出任何嘲諷的意味,迦藍眯眼,淺淺地笑開,回了她一句:“獨一無二!”
話音落,鳳天尋的眼睛微微亮起,沖她投來一縷異樣的目光,很快的,她收回了視線,踏着輕盈的步伐,原路返回。
小青立即跟了上去,跟鳳天尋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鳳天歌站在原地,跟樹樁一般,一動不動,也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迦藍知道,他這是在等着她們呢,隻要她們不走,他就不會挪動一步。
“迦藍,我們真的要去嗎?明天會不會來不及回去集合?”宋倩兒擔憂問道。
“不要緊的,我們明天早些回去就是了。”有好戲看,豈能錯過了?再說,她們手裏已經有一隻山狸,隻要及時趕回去,曆練就算過關了,兩不誤。若是一直在山裏轉悠,說不準會遇上其他兩組的人,繼續來跟她們争奪山狸。去潮音寺裏躲躲,或許就能避免這樣的事發生,畢竟非常時期,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進寺的。
跟随着鳳天尋來到了潮音寺,因着有皇親國戚和鳳家的人在寺裏居住,潮音寺的守衛非常嚴密,不過幸而有鳳三小姐領路,迦藍三人很順利就進入了寺門。
小青領着三人來到一間空房:“你們三個今晚就住在這間房,這是三小姐給你們準備的面具,記住了,從這一刻開始,直到你們離開寺廟爲止,你們都必須戴着它。若是不小心吓到了寺裏的人,受了責罰,三小姐可未必能救得了你們。”
說完,她就離開了。
整個房間,隻剩下了迦藍三人。
看着手中制作精緻的蝴蝶面具,迦藍的心思開始轉動起來,不知道鳳天策是不是也住在了寺廟裏,會在哪個房間呢?
“想不到我真的來到了傳說中的潮音寺,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我實在是太開心了。”宋倩兒突然莫名其妙地激動起來。
“潮音寺很了不起嗎?不就是一座和尚廟?”迦藍好笑道。
“怎麽不了不起呢?你不知道,潮音寺的住持天逸大師,可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他才二十五歲的年紀,就已經對禅理深有領悟,成爲了一代宗師,接任了潮音寺的住持。不止我們鳳麟國的百姓,将他奉爲神靈,整個昊天**的人見到他,哪個不是恭恭敬敬的?”宋倩兒興緻大發,開始娓娓道來,“有一年,他到過我們洛川城,開壇論禅。當時整個洛川城萬人空巷,全部都趕去聽他論說佛理。我跟着我爹也去了現場,那場面,我至今都記憶猶新……”
宋倩兒一臉陶醉的表情,開始緬懷那美好的一幕,兩眼裏時不時地崩出可疑的桃花。
迦藍瞄準她的神情,越發覺得她像是在思春更多些,上前一步,拿面具敲了敲她的腦袋:“别忘了,他是出家人,就算再了不起,也是出家人!”
戴上了面具,迦藍又道:“你們早點休息,我出去看看。”
不等二女反應過來,迦藍已經閃身奪門而去。
今夜月朗星稀,雲淡風輕。
伴随着夜風中吹來的香燭味,迦藍有意無意地放慢了腳步,不敢走得太大聲,驚擾了寺中的清靜。
寺院裏分男女廂房,女賓客們的廂房在寺院的東邊,男賓客們的廂房在寺院的西邊,中間隔了好幾個佛殿。
佛殿裏,時有念佛的聲音和木魚的聲音傳出。
經過最後一座佛殿的時候,餘光處,瞄見了一雙人影,站在了樹蔭下,迦藍好奇地頓住了腳步張望。
她之所以會好奇,是因爲這一雙人影,其中一個是名女子,而另一個卻是穿着袈裟的僧侶。兩人背對着她,看不清他們的容貌,也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麽。兩人挨着很近,那女子像是在哭泣,身邊的僧侶在安慰着她,伸手替她擦拭着眼淚。以她的直覺判斷,這兩人之間是絕對有奸情的!
諾大的一個寺廟,居然發生這樣的醜聞,這可是大事了。一旦被人發現揭露,整個寺廟都會被驚動。
迦藍不想讓自己卷入是非當中,連忙收回視線,準備邁步離開。
剛走幾步,前方,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迦藍連忙調轉方向,往後走……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上天故意捉弄她,在她的身後,也有急切的腳步聲臨近。
這下好了,她是進退兩難了。
要不要這麽背?随便出來轉轉,就會遇上這樣的麻煩事?
“你确定那女的真的是鳳三?”
“二公主,我看得真真的,那人肯定是鳳三小姐沒錯,她身上披着的鬥篷我認得。想不到鳳三小姐如此下作,居然和一個僧人厮混在一處,太不要臉了!”
“呵呵,想不到鳳三平日裏看起來很清純,骨子裏如此下賤,連出家的僧人都不放過。瞧着吧,這一次我一定要狠狠地羞辱她一番,讓她從此以後在鳳城再也擡不起臉來!”
這是從迦藍身後傳來的說話聲。
迦藍微微詫異,再次舉目看向了那一雙人影,那女子是鳳天尋?怎麽可能?從身高上來看,此女明顯比鳳天尋矮了些許,習慣了目測距離的她,對于這一點是非常敏銳的,她很确定,此人必定不是鳳天尋。
如果不是鳳天尋,那又會是誰呢?
這時候,在她的前方,也傳來了說話聲:“二兒咋咋呼呼的把我們叫來,究竟是發生什麽事了?”
“回皇後娘娘的話,二公主發現鳳三小姐跟寺裏的一名僧人在夜裏私會,現在兩人還在那裏卿卿我我呢。”
“真有這等事?好啊,這一次若是能逮着鳳家的小辮子,看他們以後還怎麽在我們皇家人面前嚣張。麒兒,你趕緊帶幾個人,守好了各處要道,千萬不能讓他們給逃了!”
“母後,這事兒可馬虎不得,單憑二姐一面之詞,說明不了什麽。萬一真的将鳳家的人得罪了,咱們往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别忘了,咱們這一次來,可是爲了與鳳家聯姻。以我們皇家目前的實力,還不宜與鳳家徹底撕破臉皮……”
“怕什麽?現在捉到的是鳳三那丫頭,是那丫頭自己不檢點,惹出的事端,諒鳳老太太也不會公然包庇她,咱們這麽做,不僅僅是爲鳳家教女兒,也是爲了整肅潮音寺的佛門風氣。”
“好吧,那孩兒先去安排。母後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一定要忍,千萬不能跟鳳家撕破了臉皮。”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怎麽變得跟你皇奶奶一樣啰嗦。”
迦藍聽着前後兩方人馬的說話聲,眉頭越皺越緊,現在怎麽辦?此女穿着鳳天尋的鬥篷,不是鳳天尋,也肯定是鳳家的女人。一旦被皇族的人撞見,揭穿了醜聞,那麽到時候鳳家肯定會名譽掃地,而鳳天策……
算了,看在他幫了她那麽多忙的份上,她就豁出去,幫鳳家一把吧,也算是回報他的恩情了。
沒有多想,她以最快的速度沖向了樹蔭底下:“快走,有很多人往這邊來了!”
樹蔭下的兩人被驚動了,迅速地分離開去,那女子怕被人瞧見了真面目,一直背對着迦藍,拿眼神跟身邊的僧人交流。
“你快走吧,阿彌陀佛!”
借着淡淡的月光,迦藍終于看清了那僧人的真容,她的眼睛微微一滞,這僧人是她至今爲止見過的最有氣質最有仙味的僧人。
方才離得遠,她沒有看清楚,現在走近時才發現,這僧人身上披着的袈裟是用暗色的鎏金鑲嵌而成,低調而奢華。他的薄唇漾着淡淡的紅,鼻梁英挺,更爲英挺的是他的那副劍眉,仿佛是用最華麗的針線刺繡上去的,一根一根,都清晰可見,恰到好處。他站在樹蔭下,斑斑點點的月光,透過樹葉,照在他英俊的臉龐上,宛如真的是神靈降世,聖潔而莊嚴。
迦藍明顯愣了一愣,沒想在這寺廟中,竟還藏了這樣一位美男子。
聖潔,莊嚴?
這樣的詞彙,他如何配得上?
身爲一個出家人,如果真的對那女子有意,就該立即還俗,給對方一個交待。這樣偷偷摸摸的,算什麽?
她不禁有些鄙視。
那女子作勢就要離開,迦藍喊住了她:“把你的鬥篷脫了!”
從方才那些人的對話得知,他們壓根沒有看清楚女子的容貌完全是靠着一件鬥篷認人的,隻要她把鬥篷脫了,估計誰也不會認出她來。
那女子背對着迦藍的身影微微一頓,卻是真的解下了身上的鬥篷,丢在了地上,然後趁着夜色,飛奔而去。
“不知施主如何稱呼?”
年輕僧人打量着迦藍,看到她戴着面具,他狹長的鳳目微微一眯,不由地生出疑惑。
迦藍沒好氣地瞥他一眼,對于這種玩弄女子感情的男人,沒什麽好感,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六根不淨的和尚。
“我姓扁,扁擔的扁,名圖旅,圖畫的圖,旅行的旅。”
合稱起來,就是扁秃驢!
“原來是扁……扁施主。”迦藍清晰地看到,男子的嘴角輕輕抽搐了下,看來他也不笨,一下子就領悟過來她在罵他了。
這時候,四下裏的腳步聲近了,他們兩人已經沒有了退路。
迦藍靈機一動,撿起了地上的鬥篷,将它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使勁一擰自己的大腿,好不容易擠出了幾滴淚,哀戚地掩面啼哭了起來:“大師,我該怎麽辦?求你指點我迷津……”
年輕僧人靜靜地看着她,十分淡定,并沒有因爲有人到來而露出慌亂,嘴角有一抹可疑的淺笑。
迦藍暗瞥他一眼,忍不住恨恨地磨牙。
男人中的敗類啊!幹了那種見不得人的事,居然還能如此淡定,看來他平日裏定是風流事做多了,所以才會如此處亂不驚。
腳步聲越來越臨近,一堆人從幾個不同方向包圍了過來,将兩人圍在了中央。
“天哪,我沒有看錯吧?佛門聖地,怎麽會出現這樣的醜聞?”人未到,聲先至,有女子故意大聲叫嚷了起來,“皇後娘娘、二公主,你們快看!鳳三小姐居然和寺中的僧人厮混在一起,他們的眼裏究竟還有沒有佛主神靈,還有沒有世俗倫理?”
“鳳三,你太不要臉了!沒想到你是這樣下賤的人,虧我還将你視作朋友,你簡直太讓我感到羞恥了!”這是二公主的聲音,那語氣要多惡劣有多惡劣,好像她跟鳳三小姐有絲毫的聯系,都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皇後作悲痛狀,大大惋惜:“三兒,本宮曆來都将你和二兒一樣視如己出,希望你能知書達理,将來嫁個好人家,誰想你竟然如此不自愛。你這麽做,如何對得起本宮,如何對得起你的老祖宗?”
一群人慢慢逼近,迦藍很是無語,這些人都沒有看清楚她到底是不是鳳天尋,就開始在那邊喧嚷起來,未免也演得太明顯了。
“來人啊?還愣着做什麽?還不快去将鳳老太太請來?鳳家的人犯了錯,還是得讓鳳老太太出面來處理。”皇後吩咐道。
迦藍和年輕僧人站在樹蔭下,這裏的光線比較暗淡,再加上兩人都是背對着衆人,所以他們壓根就看不清他們的正面,隻能看到她身上披着的一件較爲醒目的玫瑰紅的鬥篷。
二公主冷笑着,不懷好意地走近:“鳳三,你不必再躲了,事到如今,你還是自己跟鳳老太太解釋清楚吧!”
她的手突然拍上了迦藍的肩,将她轉了過來。
猝然入目的,是迦藍戴在臉上的蝴蝶面具,二公主先是一愣,随後得意地低笑了起來:“鳳三,你以爲你戴了面具、換了衣裳,我就認不出你來了嗎?别忘記了,你身上的這件鬥篷是雪夢國國主送給你的禮物,獨一無二,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認得!”
二公主咬咬牙,看着鬥篷,眼底燃起不甘和嫉妒。當初看到雪夢國國主送來這件華麗鬥篷的時候,她一眼就相中了,誰想,這件鬥篷是雪夢國國主指名要送給鳳天尋的。她身爲公主,都沒有這等珍貴的禮物,而鳳天尋卻得到了,她心底很是不服。
現在,這件她一直求而不得的鬥篷,成了鳳三與僧人私通的證據,她突然有種報複的快感。
鳳三,你也有今天?
“二公主,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我是在這裏跟大師求教佛理,化解心結,怎的就變成醜聞了呢?”迦藍無辜說道。
二公主臉色微微一變:“怎麽你的聲音?鳳三,你休要裝神弄鬼,以爲變了聲音,就能瞞過我。我現在就摘下你的面具,讓你再也沒有辦法否認!”
說着,她作勢就要來摘下迦藍臉上的面具,迦藍閃身一躲,躲到了年輕僧人的身後,用手肘輕輕一撞,故意将他推了出去。死秃驢,你以爲沒你的事,可以相安無事地在一旁看戲了嗎?
現在就是故意要讓你曝光!
“阿彌陀佛!”
二公主突然對上年輕僧人的臉,她的神色微微一僵,然後是徹底的僵住,忘記了言語。
迦藍從年輕僧人的身後探出頭來張望,看到二公主近乎石化的表情,不禁好奇,二公主的反應也太奇怪了吧?
在場的其他人,見二公主反應奇怪,不由地走近過來,待看清了年輕僧人的模樣後,每個人的表情都跟二公主如出一轍,一個個陷入石化。
迦藍更加驚奇了,這僧人到底是誰,能讓他們表現得如此反常?總不至于他們是被他的美色所迷吧?
終于,皇後第一個出聲了,顫抖的聲音,是難以置信:“天、天逸大師?”
“阿彌陀佛!”
迦藍無語地翻翻眼,這秃驢還真是省事,什麽也無須解釋,所有的解釋都化作了“阿彌陀佛”四個字。
慢着,天逸大師……這個名字怎麽聽着這麽耳熟?
對了,難道他就是倩兒口中所說的那位天賦異禀,年紀輕輕就升任住持之位,然後開壇論禅,讓洛川城萬人空巷的天逸大師?
汗滴滴!
她真該拖着倩兒來仔細看看,她心目中的偶像究竟是如何一個沒品的風流和尚。
衆人在看清了天逸大師的真容之後,怔愣片刻,很快的,有一場論戰開始了。
“鳳三,你太下賤無恥了,居然公然勾引天逸大師!天逸大師是何等高潔之人,你居然玷污他的清白,讓整個潮音寺蒙羞,你簡直罪該萬死,天打雷劈!”二公主的話頭一轉,方才是跟人私通,現在直接變成了她勾引天逸大師,因爲在她看來,天逸大師是不可能做出污穢之事的。
皇後也跟着惋歎道:“三兒,你太讓本宮失望了!你自己堕落不自愛也就算了,你居然還将天逸大師也一并拖下水,你如何對得起鳳麟國千千萬萬的佛家教徒?本宮一定要嚴肅處理此事,此事已經不僅僅關系到鳳家和潮音寺的名聲,更加關系到整個鳳麟國的聲譽……”
“來人啊,将鳳三押下,送入天牢!”二公主威喝一聲,目光跟着亮起,溢出了絲絲報複的興奮。
話音落,跟随她們而來的侍衛們紛紛朝着迦藍包圍而去,也是在這時候,細碎的腳步聲,從遠處臨近,一個纨绔的聲音在夜色中嚣張地響了起來:“哪個要關我鳳天策妹妹,經過小爺同意了嗎?大半夜的不睡覺,吵吵嚷嚷,都得失心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