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西瑤兄弟二人對于大哥的特殊崇拜,讓鳳天毓很是疑惑不解。
論武功,他是鳳家公認的第一天才,隻有半桶水功夫的大哥如何跟他相比?論人品,大哥所作所爲荒唐至極,時常成爲外人取笑鳳家的話柄,而他則是鳳家的驕傲,無論鳳家的人還是外人道來,受到誇贊最多的肯定是他……
他有如此多勝于大哥的優勢,可偏偏沐西瑤兄弟二人對其他人都看不順眼,哪怕是黃金戰王他們也不放在眼裏,唯獨對大哥言聽計從,一心想要追随他,奉他爲老大,這太不正常了。他心裏很不是滋味,越想越想不通。
“小藍藍,我們走吧。”
鳳天策突然轉身,牽起迦藍的手,欲走下樓去。這個動作就跟導火索一般,讓沐西瑤露出了難以接受的驚恐表情,蘭花指向前一伸,指着二人相牽的手,他捏着嗓子,尖聲道:“她是誰?鳳少,你爲什麽拉她的手?”
他問的是鳳少,兩眼卻是緊盯着迦藍,妒火在眼底燃燒。
迦藍淡淡瞧了他一眼,也學着他,翹了翹蘭花指:“你猜。”
鳳天策淺淺地勾笑,清淺的笑容,說不出的意味。
沐西瑤渾身一陣抖動,氣得不輕,蘭花指左右彈着:“你這個醜八怪,你有什麽資格站在鳳少的身邊?”
迦藍低低一笑,毫不示弱地扭着腰,說道:“我雖然醜,但我至少是個正常的女人,憑這一點,就比你強。”說完,她跟着鳳天策下了樓。
沐西瑤渾身如遭雷擊,氣歪了鼻子:“哥,你看,有人欺負我。”
這次,沐西霖直接擦着他的身邊,冷酷地歩下了樓,連說一句“白癡”都省了。
一行人的身後,傳來沐西瑤讓人受不了的發嗲的聲音:“鳳少,鳳鳳、策策,等等我!”
一行人離開後,長廊的盡頭,一抹藍色的身影默然孤立,谪仙的容顔上蒙着一層輕煙,如夢似幻,令人難以琢磨。
通往巫山絕壁的小路上,一輛華麗的馬車徐徐而行。駕駛馬車的是一身青衣,身材健壯,卻神色冷酷的沐西霖。
馬車内坐着四個人,其中鳳天策與沐西瑤二人對首而坐,正在弈棋,迦藍則打坐在旁,抓緊時間練功。
四人之中,心情最爲抑郁的非鳳天毓莫屬,他郁悶地注視着馬車内的三人,看他們這一副副無所事事的臉孔,哪裏有半點想要去跟其他幾位公子争奪山河書的迫切心情?
按照他們這樣的行程速度,等他們到達巫山絕壁的時候,恐怕那伯侯長野已經取到了山河書,帶回金雷國去了,他們就真的是白跑一趟,純粹當作爬山遠行了。
相較于他急切的心情,其他三人則要淡定得多,沐西瑤一邊下着棋,一邊瞄向打坐練功當中的迦藍,他尖聲尖氣的聲音說道:“才不過是**靈者,而且還是下品,就這麽點實力也敢跟着我們去巫山絕壁,根本就是去送死。鳳少,你怎麽會跟這麽低等級的人在一塊,豈不是平白的降低了自己的身價?”
鳳天策淡淡而笑:“你不覺得,小藍藍很有趣嗎?”
“有趣?看着倒胃口才是,長得醜不是她的錯,可是出來吓人就不應該了。鳳少,咱們還是不要帶上她了,就咱們兩個一起走,咱們雙劍合璧,肯定能戰勝其他所有的高手,得到山河書。到時候,山河書歸你,我什麽都不要,你覺得怎樣?”
沐西瑤打着主意,一心想要甩掉迦藍,跟鳳天策獨處。那惡言惡語傳入迦藍的耳中,對她沒有絲毫的影響,她徹底無視,專心地繼續**。
上次在洛川城打擂的時候,她與千斤如意枕契約,契約之後,得自千斤如意枕的力量,一直儲存在她的體内,她一直都沒有去好好地去煉化它。現在趁着機會,她将這股力量練化了,及時提升自己的實力,也好應付即将面臨的戰鬥。
沐西瑤與鳳天策繼續對弈着,突然之間,整個車廂内浩蕩起一股勁流,震蕩的靈氣,讓棋盤上的棋子一顆顆漂浮了起來。
沐西瑤、鳳天策、鳳天毓三人齊齊轉頭看向了迦藍,隻見她面容上有淡淡的藍光浮現,那是晉升的迹象!
沐西瑤臉上不屑的表情,慢慢發生了變化,下巴不住地往下掉:“**中品……**上品……靠,還在晉升?”他忍不住咒罵了起來。
這人的晉升速度也太快了吧?真是個怪胎!
正在駕駛馬車的沐西霖感覺到了馬車内的異樣,訝異地回首,露出驚奇的神色。
迦藍慢慢地煉化着那股力量,當晉升至**上品巅峰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腹部内有一股氣體在四處串動。她的臉色越來越紅,像是在隐忍着什麽,很是痛苦糾結的模樣。
鳳天毓慢慢收起了驚奇的神色,嗤笑道:“醜八怪該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
沐西瑤接着他的話道:“我看多半是了,哪有人晉升這麽快的?”
他的話剛說完,就聽到一聲“噗……”的悶聲,一股惡臭的氣體便在車廂内彌漫。鳳天毓和沐西瑤二人齊齊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惱怒地看向迦藍,隻見她身上的藍色靈氣伴随着這一聲“噗……”突然之間暴漲,整個車廂都充盈滿她的靈氣。
四級靈師!
她又晉升了。
短短的時間,她就從**靈師下品一路晉升到了四級靈師下品,整整一個等級,這也太扯了吧?她究竟是怎樣的怪胎?能夠晉升如此之快?
不過,現在他們沒有時間去探究這些,沐西瑤和鳳天毓兩人使勁地捂着鼻子,沖出了車廂。
“臭死了!居然當着我們的面放屁,太沒道德了,醜八怪,人醜屁更臭!”
沐西瑤一邊捏着鼻子怪叫,一邊沖到車廂外,使勁地呼吸外面清新的空氣。
迦藍臉上微微泛紅,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也不是故意的,非常淡定地說了一句:“晉升太快了,沒忍住。”
車廂内,唯有鳳天策一人非常淡定地坐在那裏,慢慢将棋子重新排布整齊,隻是那唇邊的笑容帶着明顯的戲谑。
迦藍無力地推開了車窗,努力忽視他的笑容,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
這個屁還真是臭不可聞哪!連她自己都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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