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川,你看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啊,孩子們從小就定下了娃娃親,這算起來,還是我們阿倫不好,都辜負了小雅這麽多年了,現在可好了,眼看着阿倫也長大了,孩子們也已經懂事了,何況也是阿倫自願的,我看就……”蘇瑾瑜話沒說完,便看着陸氏夫婦,蘇瑾瑜心知是蘇信倫有錯在先,有些話還是要讓他們開口比較好。
“嗯,好,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也就不再說些什麽了,等到孩子們回來咱們就立刻成婚,不過我和惠兒是贊成的,阿倫這孩子雖然以前胡鬧了些,但還是個好孩子,等清雅回來就看她怎麽說了。”陸少川很高興,能夠和蘇家結親,這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也算是應了陸清雅的心願了,他也隻是希望自己的女兒過得幸福。
“喝茶,喝茶。”文慧兒笑容滿面的說道。
氣氛好轉了許多。
陸家的門頓時被打開,蘇信倫牽着陸清雅的手進入客廳。
“清雅啊,你昨晚上跑到哪裏去啊,真是讓我們擔心死了,你看看你蘇伯父和伯母等了你很久了呢,快點過來。”文慧兒起身迎着陸清雅來到了蘇瑾瑜和夏棧橋的身邊,蘇信倫也跟了過來。
“蘇伯父伯母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啊。”陸清雅低聲道歉,這樣的模樣和平時她那有些嚣張跋扈的性格相差太遠。
“沒事,沒事,回來就好。”夏棧橋看了看陸清雅,再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然後沖着蘇瑾瑜使了一個眼色,蘇瑾瑜會意。
“好了,少川,既然孩子們都已經回來了,我想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陸少川點頭。
陸清雅和蘇信倫立在兩家人的中間,和陸清雅并肩站在一起,兩人的手緊緊的牽在一起,陸清雅使勁甩掉了他的手,蘇信倫暗笑。
蘇瑾瑜清了清嗓子,說道:“我現在代表我們蘇家正式向你們陸家提親,問你們家陸清雅是否願意嫁給我們家蘇信倫。”
陸清雅站在一邊,本來蘇信倫剛才是和自己開玩笑的,但是現在回到家看到兩家的父母都在,陸清雅知道蘇信倫沒有跟自己開玩笑,可是這樣也太突然了,陸清雅現在還不知道要怎麽樣應對這樣的場面,畢竟有兩家的父母都在場,無論怎麽做,也不能讓兩家的人丢了面子。
陸氏夫婦聽了蘇瑾瑜的話連連微笑點頭,這仿佛是他們期盼已久的。
“清雅,清雅,你在想什麽呢?你伯父說話你沒聽到嗎?你還不快點答應。“文慧兒見到陸清雅愣神,在一旁小心的提醒道。
陸清雅愣怔之後,看着蘇瑾瑜夫婦,“對不起,伯父伯母,我想我不能做你們的兒媳婦了。”陸清雅說這些的時候顯得十分的淡定,但是還是掩飾不了她眼睛的神色。
蘇信倫擡起頭,怔怔的看着陸清雅。
陸少川夫婦根本就沒有預料到陸清雅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們滿以爲陸清雅會很高興的答應,嫁給蘇信倫可是她一直的願望,可是現在明明她的夢可以成真,但是她卻拒絕了
“小雅,你這是怎麽了,難道是因爲高興說錯話了?你怎麽說------------”文慧兒看着她,此時的蘇瑾瑜夫婦更是沒想到清雅會局面,他們想到了很多可能,唯獨沒想到這一種,四個家長面面相觑。
“爸媽,伯父伯母,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嫁給阿倫,對不起。”陸清雅平靜的說道,眼神中是死一般的寂靜。
蘇信倫聽得明白,知道陸清雅說的不是開玩笑的話,他的臉色很凝重。
衆人這樣尴尬的對望着。
陸少川夫婦更是感到很無奈,對于蘇家這樣正式的來提親,他們已經感到很不錯了,但是不想陸清雅卻拒絕了,一時間他們夫婦不知道該怎麽樣跟蘇氏夫婦交代。
屋子裏死一般的沉寂。
“這樣好了,我看啊,這婚姻大事可是孩子們一輩子的幸福,還是讓孩子們好好的想想吧,這件事情先緩一緩吧,等到孩子們想好了,婚禮咱們随時都可以辦。”夏棧橋率先打破了沉寂,說出來緩和一下氣氛。
“是啊,是啊,還是棧橋姐說的有道理。”文慧兒連連附和,也算是給彼此一個台階下來了。
蘇信倫一把拉起陸清雅的手便出了門,陸氏夫婦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夏棧橋攔住,“随他們去吧。”
她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想什麽來什麽,這要是以後過日子,也少不了要讓女方吃虧受委屈,讓他現在受一下挫折也是好的。
*
蘇信倫不等陸清雅反應把她拉出來塞進了副駕駛,蘇信倫發動了車子。
車子開得很快,陸清雅不敢看蘇信倫此時的表情,也許他想要和自己結婚這是真的吧,但是自己不想和他結婚。
她知道,他生氣了,因爲每當他生氣的時候,總是不說話。
車子内的氣氛降到了冰點,誰也沒有說話,誰都不願意打破這沉寂。
陸清雅看到身後飛快的閃過的一切,感到心慌,蘇信倫把車子開得這麽快,是想要幹嘛,她緊緊的抓住了安全帶,驚恐的看着蘇信倫。
車子“嘎吱”一聲停了下來,幸虧陸清雅反應快,否則的話差點要撞上前面的玻璃,蘇信倫下車,沒等陸清雅看清楚這是哪裏,陸清雅便被蘇信倫給強行拉下了車子。
“你要幹什麽?”陸清雅想要掙紮,但是手卻被蘇信倫抓得死死的,之後他帶陸清雅來到了一座大橋上。
看着蘇信倫身後那百米高的大橋,下面流水湍急,并不時的發出咆哮,陸清雅害怕了,蘇信倫帶自己來這裏幹嘛,該不如是殺人滅口吧,她的身體開始微微的顫抖,她掙脫開蘇信倫的手。
蘇信倫轉身,“你爲什麽要這樣做,爲什麽?你不是愛我的嗎,爲什麽你不願意和我結婚?”
蘇信倫的眼神吞噬着怒氣,似乎這些都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或者說他把一切都想得太過于美好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陸清雅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