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冷笑,“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了吧?婕妤如果沒死,那是去哪兒了?”
蘇信晏步步逼近沈母,“這才是我想說的,不是被你們母女給燒死了麽?你還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找我對峙,老雜毛,你是不是活的太久了?”
沈佳臉色突變,“蘇---蘇信晏!你不要再這恐吓人!你離我媽遠點。”
“你們不愧是母女啊。”蘇信晏看向沈父,“我丈母娘的墓絕對不能動。”
沈父冷哼,“那是我們家的地盤,我想怎麽動就怎麽動,你管不着!”
這時,站在一旁的沈婕妤幽幽開口,“沈淩雲,你想怎麽動都可以,但是你要問問沈家的嫡女同意不同意!”
她眼睛突地盛氣淩人的看向他,可見心中的憤怒有多深,“一個死人都不放過,你算什麽丈夫?”
沈父一驚,有些後退,這個女人的聲音太熟悉了,這不就是婕妤的聲腔嗎?
隻不過他還是有點不敢确定。
“你,你到底是誰?”
沈婕妤沉聲道,“我是誰不重要,但是,墓地若你敢動,劉美人她女婿是堅決不會讓你這麽做的!”
她将話題踢給蘇信晏。
後者則是笑容滿面的應道,“我丈母娘的墓地,從今以後,我會派一批人在四周守着,誰敢動,統統抓緊監獄吃牢飯!”
沈父怒發沖冠,“你有什麽資格那麽做,那是我沈家的墓地,幹你何事?!”
蘇信晏倨傲的擡頭,“隻要我想,我就能那麽做,不信,你試試!”
“你覺得你是這宇宙的霸主嗎?”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沈婕妤回頭,對上陳晨曦的視線。
陳晨曦看着如此相似的眸子,有一瞬間的恍惚。
但是,他卻不動聲色的說道,“蘇信晏,就算你是全世界的首富,商業龍頭老大,但是你沒有權利幹涉我們内部的交易,這是法律規定的!”
蘇信晏嘴角彎起,“你說的很對,但是,那又如何?我說過了,隻要我想做的,就沒做不成的,我是什麽樣的人,可能你們這群人還沒有機會見識,這樣好了,傷害我老婆,對我丈母娘墓地的不尊重,這兩條就足夠讓你們見識見識我了,隻希望----”他眉目一沉,“你們可不要後悔見識。”
“你也不必吓唬我們,我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你沒權利阻止。”沈父大手一揮,“不送,立刻滾出沈宅。”
沈婕妤踩着高跟鞋,雖然有些不自在,但是,卻還是将自己内心的恨意發揮的淋漓盡緻。
“對了,忘了和你們介紹了,我姓沈,和你們一個姓,真是我最大的羞辱,我母親是劉美人,而我是她的女兒,後宮妃嫔的代号:婕妤!”
一句話驚起十層浪,沈母和沈佳被吓得連連後退。
沈母的手指着她,臉色驚恐的說道,“你這個小賤人命真是大的很呐,熱水都沒能燒死你!”
沈婕妤用手撫着自己的絕美容顔,笑的張狂,與平時的她判若兩人,“怎麽能燒死我呢?最多換了一層皮而已,隻是,這刻骨銘心的痛時時提醒着我,我必須要活着,隻有活着才有可能看你們生不如死的模樣。”
陳晨曦看着她,突然覺得從前那個尖牙利嘴的沈婕妤重新卷土回來了。
“你沒有死---爲什麽要讓醫生對我說你已經死亡了-------”
沈婕妤看着他,露出一抹恨意,“我爲什麽要對你說我還活着,那樣,你們豈不是更要折磨死我!陳晨曦,感謝你在醫院留的那筆錢,因爲有那筆錢,我才能更好的脫胎換骨啊,你們三個強盜,霸占我母親的位置,奪走我的寵愛,掠侵整個沈家,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我沒想到,我的寬容換來你們的放肆,我媽媽的墳墓都要被挖,隻要有我在,不不管我用什麽辦法,我都不會妥協的!”
“婕妤,不是那樣的,我從來沒有想要折磨你-----”陳晨曦想解釋,隻是,那解釋是多麽無力。
沈母聞言沈婕妤的話,像是想起來了什麽,跳了起來,“什麽叫霸占?當初我先認識你爸爸的,你媽媽就是小三!”
不等沈婕妤發話,蘇信晏淡淡的說道,“侮辱我丈母娘的,把她的嘴給我撕爛。”
話畢,便有十幾個清一色的黑衣制服的女人上前按着沈母便是一陣猛抽。
沈父和陳晨曦以及沈佳想要去拉開,無奈卻被另外十幾個高大威猛的男人用手槍指着。
無奈,隻能幹看着自己的妻子和母親被打的嘴巴出血,卻無濟于事。
院子内響起了沈母的慘叫聲,沈宅四周被包圍,是不可能有新聞媒體來拍攝的。
沈婕妤臉色十分的難看,“話盡于此,信晏,我們走吧。”
兩人牽手出了門,坐進車内,沈婕妤癱軟坐在那裏,她渾身仿佛被抽幹了力氣,眼淚忍不住奪目而出。
“媽媽爲他做了那麽多,他怎麽能那麽做?怎麽可以連一個死人都不放過,更何況,這個死人還是他的妻子。”
蘇信晏趁機一把将她摟在懷裏,“沒事,我一定不會讓他這麽做的,放心,剛才你做的很好。”
她閉着眼睛,不想去想太多。
誰對誰錯,此刻已經顯得太蒼白。
沒錯,她和蘇信晏從山區回來了,卻準确的說被他威逼利誘回來的。
其實,蘇信晏還特别感謝沈父鬧得這一出,不是他卑鄙,是給了婕妤回來的最好借口。
盡管如此,他還是不會輕易便饒了他們一家。
車子徐徐開往花園小區,到了小區門口,沈婕妤立刻正襟危坐,臉上有着忐忑不安,蘇信晏掏出紙巾将她眼皮子底下的睫毛膏給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