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信晏,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我隻想和你在一起,不想怎麽樣。”
沈婕妤哼笑,“如果我一輩子呆在這大山裏,你是不是也不走了?”
蘇某人将門關上,随後拉上燈,不顧沈婕妤的掙紮死皮賴臉的爬上了床,還一把将她擁在懷裏,“知我者,我老婆沈婕妤也。”
“蘇信晏,我恨你,你給我滾!你不覺得你很不要臉嗎?”沈婕妤終于爆發。
“嗯哼,要臉幹什麽,要臉又不能吃不能喝更不能将老婆抱在懷裏。”
“你是不是要逼死我,你才真的開心,還是你要和我一起死。”說出這一句話,沈婕妤便後悔了。
蘇信晏果然不語,良久,他終于說道,“我不會讓你死的,睡吧,不要想太多,我不會逼你。”
他坐車坐了二十多個小時才從市區趕到這個山區裏,極累,不一會兒,就聽見他平穩的呼吸聲。
沈婕妤渾身僵直着,她一點不敢動彈。
旁邊是好聞的薄荷味道,她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卻總是在她腦子裏閃現,這些事情,沈婕妤想,她終身難忘。
她稍稍側過身子,現在她有孕在身,不便與蘇信晏硬來,其實,她還想到了一個特别現實的問題,孩子以後若問起來爸爸在哪裏,她該怎麽回答?
亦或者她幹脆說已經死了?墳上的樹苗都比你高了。
孩子會信嗎?
微微歎息,她是順着自己的意,還是要爲孩子打算呢?
不知不覺一夜而過,門外響起了公雞的打鳴聲,沈婕妤側過身子,閉着眼睛用手輕輕試探了一下身邊的位置,卻發現涼透了,她猛地睜開眼睛,四處查看。
身邊果然已經沒有了蘇信晏的身影,沈婕妤有些恍惚,難道他一大早就走了?
穿上衣服,她穿上拖鞋下床,外面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雨,蕭條的孤寂,沖刷着地面上的積雪。
忽然,她看見廚房在冒煙,很大的煙,沈婕妤一驚,顧不得打傘跑向廚房門口,她以爲是失火了,不料卻看見了讓她有點啼笑皆非的一幕。
在很多的煙霧下面,蘇信晏彎着身子,使勁的朝着爐竈内吹着氣,希望可以将火重新燃燒起來,隻是,他使得力氣太大了,火不但沒吹着,反而煙霧更多了。
“你在幹什麽?”
蘇信晏笑道,“我在做飯啊,隻是,這個火不好着啊,每一次燒起來不到一會兒就熄滅了。”
沈婕妤走進去,說道,“我來。”
蘇信晏隻得站到一邊,他看着沈婕妤那麽輕輕的一吹,火便再次重新燒起來了,内心有點尴尬。
沈婕妤又朝着爐竈内添了一些幹柴,這才站起身,掀開鍋蓋一看,國内的食物讓她更是有點忍俊不禁起來。
“你這是在幹什麽?”她指着鍋内的生雞蛋和水說道。
“我想給你煮雞蛋茶喝。”
“不是這樣做的,要将水燒開才能朝裏面打雞蛋。”他又從來沒幹過,自然不知曉。
沈婕妤多少心裏也是有點好受的,不管他以前是個什麽樣的人,最起碼,現在他卻爲了自己做這樣從沒做過的事情也是難得可貴。
終于,好不容易,将鍋内的水燒開了,早就打進去的雞蛋此刻也是漂在水面上一層,沈婕妤攪和了一些面粉,随後與熱水滾了起來。
又切了一些菜,将稀飯盛出來這才開始炒菜。
到了最後,又做了幾個面餅,自始至終,蘇信晏都不說話的邊燒火邊看着她。
他一點都未覺得辛苦,卻覺得十分的享受這樣的日子。
沈婕妤将飯菜端到上屋,随後指着洗臉盆說道,“将你的臉洗洗,沾了很多灰,吃完飯你就回去吧。”
蘇信晏有點難受,默默地吃飯,像是即将被抛棄的娃。
沈婕妤故作不看他,慢慢的吃着。
終于,蘇信晏開口,“要回去一起回去,要不回一輩子待在這裏。”
“這怎麽行?”沈婕妤有點焦急,若是他再待些日子,那肚子的孩子一天天長大,很快就該被他發現了,此刻,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給孩子一個家,她就得一輩子面對他,不給孩子一個家,她一輩子都愧對孩子,沒有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怎麽不行?”蘇信晏理所當然的接道,“你是我老婆,我老婆在哪兒,我自然就在哪兒。”
“你!”沈婕妤有點氣憤,“什麽時候你的嘴這麽貧了?再次聲明,我不是你老婆,我們還沒領結婚證,沒有舉行婚禮。”
蘇信晏聞言,笑容更加放肆了,他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原來你是想要結婚證和婚禮啊,這好辦,你要是願意,現在我就給你,反正你的戶口已經遷移到我家裏了,你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
沈婕妤眼睛瞪大,“蘇信晏,你真霸道,你以爲我的戶口在你家我就非要嫁給你嗎?”
“你是我的女人,你不嫁給我,你要嫁給誰?”蘇信晏擺下筷子問道。
“嫁給誰都比你強!”沈婕妤快速的吃着,不看他。
“我看,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誰還敢娶你,誰敢有那想法,我就将他的頭剁下來煮湯!”
沈婕妤被他的話氣的夠嗆,“我一輩子都不會結婚的,所以,你收回你的那些話吧。”
“不結婚也好,反正你結婚不結婚都是我的人。”蘇信晏往她的碗裏夾菜,卻被她拒絕。
“吃你的,别給我夾,我消受不起。”
蘇信晏也不生氣,反倒覺得她心裏的疙瘩一時半會是解不開的,不過,沒關系,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等。
隻要他活着一天,她就是他的一切,誰都不許染指!
這樣一想,蘇信晏渾身都充滿了勁,有她,真好,他不會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