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間遊弋到十點的時候,終于樓下響起了車子聲,他探頭一看,是陸清雅的車,隻是,後面卻還跟着一輛很眼熟的車子。
後面的車門打開,蘇信倫大眼一看是孫輕飏,他以爲是找大哥的,沒想到他走到陸清雅旁邊,輕輕抱了一下。
這個擁抱讓蘇信倫有點刺眼。
他急忙下樓走到門外,孫輕飏的車子已經離開。
“陸小妞。”蘇信倫喊住跨進自家大門的陸清雅。
陸清雅轉過身,淡淡的問,“什麽事?”
“你和孫輕飏什麽關系?”蘇信倫差點閃住舌頭,這句話問出來後,他深深的後悔了。
陸清雅沒說話,她以爲蘇信倫是自己不要也要霸占的那種。
“他是我男朋友,怎麽了?”
蘇信倫驚訝的說道,“男朋友?孫輕飏會看上你?”
這句話深深傷害了陸清雅,憑什麽就沒有男人看上她?
“蘇信倫,我陸清雅輪姿色輪學曆輪家世哪一點差,隻不過我不想,我要是想的話,會有很多男人追在我後面跑,你以爲你就有女人嗎?”她快步的走了進去,在門關上的一刻,蘇信倫的一句‘對不起’脫口而出。
兩人均是一怔,蘇信倫沒想到自己的尊嚴徹底下降,自己沒想要道歉,竟然口不擇言起來。
而陸清雅則是沒想到,隻是,這句‘對不起’是不是來的有點晚了?
陸清雅雙腿沉重的回到房間,不想想太多,躺在床上,她閉上眼睛疲憊的睡着了。
*
沈婕妤獨自一人再次回到了l市,她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個村子裏,隻是這裏四周環山,交通不是很方便。
這裏的人都很質樸,她花了便宜的錢買了一處廢棄的院子,買了很多蔬菜和吃食,被子和衣服是鄰居見她孜然一身贈送的,在這裏的幾天時間内,從沒有如此平和。
好不容易去趟集市裏買了一台筆記本電腦和網卡回去,她還要繼續完成第二部作品。
想徹底的遺忘過去,沈婕妤将自己徹底打扮了一個婦人,就連名字都換了,因爲她皮膚白暫,周圍的人都喊她小白。
院子裏放着幾隻老母雞,陽光散漫整個院子,她抱着電腦飛快的打着字,享受着這份甯靜。
她還買了一輛二手踏闆摩托,學了好幾天才學會,方便去集市裏。
快過年了,她買了點東西,給周圍的鄰居都送了一點,大家對她更加的友好了。
有陽光的日子總是很漫長,很快,山裏便下了雪,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在這臘月三十的時候愈發寂寥。
屋子内因爲沒有火爐所以格外的陰冷。
沈婕妤就坐在寬大的木床上,院子裏響起咯吱的聲音,很快,門口有人跺腳,估計是腳上沾滿了雪。
門被推開,一個婦人打扮的女人走了進來,手上提着一個火爐子,“小白,看看你這屋子裏冷的跟冰窖似的,我家正好多出一個爐子,我就給你帶過來了。”
沈婕妤趕緊下床,臉上帶着微笑,看着這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女人,“謝謝你,若亭。”
被叫做若亭的女人擺擺手,“沒事,咱們都是鄰居,你又一個女人獨自一人,大家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沈婕妤點點頭。
若亭總是對她很好奇,一個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獨自一人來這裏買房安家,她的家人都沒有麽?
見她不說話,若亭便說道,“那行,我回去了。”
沈婕妤将她送到門口,随後一個人進屋,看了看那爐子,心裏覺得暖暖的。
門外起風了,将破舊的門刮的呼啦呼啦響,她連忙将門關上,這才覺得有點溫暖。
剛爬上床,電腦啪的一下滅了,燈泡也不明了,原來是停電了。
這種地方就是有這點好處,隐秘性強,卻也容易斷水斷電,交通部方便。
蓋着被子,一點也不覺得冷,沈婕妤聽着外面的風聲,閉上眼睛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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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老宅這下算是圓滿。
蘇母蘇父,夏棧橋和蘇瑾瑜,蘇黎和方敏,以及其女兒蘇圓圓,蘇家兄妹三個全部到場。
今天是臘月三十,除夕夜,也是蘇信晏的生日。
蘇母爲孫子定了一個七層的大蛋糕,親手下廚做了一大桌子菜。
全家人圍坐在一起很是溫馨。
“夏寶啊,當年你出生的時候啊,我們都不知道呢,是你爹地進了産房親自陪着你媽媽把你生出來的,哎呀,我都老糊塗了,你過了這個生日就27歲了,不能在講這段往事了。”蘇母連忙打住。
“奶奶,爲什麽你們都不知道啊?”蘇圓圓詢問。
蘇黎瞪了自己女兒一眼,“問那麽多幹什麽。”
方敏陰陽怪氣的說,“是啊,你當然不希望你女兒知道你以前那段故事了,如果大家都知道你曾經暗戀大嫂,會再度成新聞頭條的。”
“住嘴!”蘇瑾瑜看着方敏,“這件事都過去那麽久了,舊事重提幹什麽?今天是除夕夜又是信晏的生日,别搞的烏煙瘴氣。”
當事人夏棧橋倒是淡定自如,“我和小叔同學一場,現在又是嫂叔關系,現在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孩子們都在,别說些有的沒的。”
方敏心裏冷哼,不再說話。
當年,夏棧橋和蘇黎曾經是大學同學,蘇黎一直暗戀夏棧橋,夏棧橋卻愛着蘇瑾瑜,這段三角關系在蘇家奶奶下藥給了蘇黎和方敏後告終,方敏卻在心裏始終解不開疙瘩,她一直覺得丈夫這麽多年對自己不冷不熱的分明還對自己的大嫂有想法。
實際上,都是半輩子的人了,明知什麽不可能的,她卻還是要這麽想。
“今天是夏寶的生日,如果婕妤在就更好了,夏寶,去往j國打個電話,婕妤答應過我要過年來這裏過年的。”夏棧橋轉移話題。
蘇信晏似乎找到了一個正當理由,二十多天了,他終于可以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