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婕妤臉上也出現了淚滴,“媽,我知道,信晏隻是不知道我是小拇指而已,隻是而已,他對我做下的事情,讓我刻骨銘心般的心痛,以前在沈家,我親生爸爸把我囚禁這麽多年,這與那根本不能相提并論,我隻是有些不明白,上天爲什麽要這麽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夏棧橋一把攬過她,失聲痛哭,“孩子,你沒有錯,都是他們的錯,我們女人就是這麽弱勢群體。”
沈婕妤也一把攔住她的脖子,同樣放肆大哭,像是找到一個像親生母親那樣的溫暖和關愛。
“媽!你知道嗎?我再也無法擁有做母親的權利了,媽,我一想起那個可憐的孩子,我就忍不住想要報仇,他還那麽小,才四個月,剛剛會胎動,還未來得及來到這個世界上看一眼,就被他的親生父親給殺死了。”
夏棧橋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試問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去,孩子怎能還會完好無損?
“孩子,你用夏寶的一生贖罪好不好,讓他這一輩子都爲那個孩子贖罪,用這樣的懲罰他好不好?我現在覺得,夏寶沒有你根本就不能活了,婕妤,答應我,就算你不想和他見面,也接聽他一下電話或者和他說兩句,這樣也未嘗不好,媽媽不強求你能原諒這個混蛋,但是,就當看在媽媽的面子上不要那麽恨他。”
“我不可以,我做不到,我做不到面對他還那麽坦然。”
夏棧橋知道這件事隻能慢慢來,不能強求,“好吧,隻是,你要答應我,過年來l市來家拜年。”
沈婕妤點頭,“這個我會照常做的。”
最後兩人再度擁抱了一下,“好好過日子吧,媽媽在家等着你過年回去。”
她起身,離開這裏。
沈婕妤看着她的背影,心裏酸苦。
*
沈佳送進醫院,被醫生告知是塗抹了化學藥水才會發生皮膚潰爛,奇癢難忍的現象,治療一段時間會恢複容貌的,這才讓沈佳的心放松了下來,隻是,戲是不能再拍了,要找别的演員來接替這個位置,并且沈佳拍攝過的部分也要重拍。
沈母聞言極有可能是陸清雅幹的,惱怒的牙齒咬得咯吱響。
“媽,她可能事先在化妝品内倒進了藥水,就算咱們去要調取監控錄像,恐怕也已經被她給毀了,更何況現在咱們沈家怎麽能跟陸家相提并論,就算知道是她幹的,卻也無濟于事。”
沈母聞言,氣憤難當,“那個死丫頭竟然敢如此對待我的女兒,我不管她是什麽人物,也要好好教訓教訓她,讓她知道知道什麽叫天高地厚。”
“媽,雖然我也想好好教訓她,可是,現在哥正在積極的挽救公司,我們還是先不要惹事,等以後,女兒自然有機會教訓她。”
沈母仔細一想,覺得女兒的話有道理,“退一步海闊天空,她陸清雅以後等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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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信晏見母親一個人回來,自然知道沈婕妤不願意回來。
“媽,她說什麽了?”
夏棧橋坐在丈夫身邊,看着自己的兒子,幽幽說道,“夏寶,你告訴媽,你到底愛的是小拇指還是沈婕妤?你是前者吧?如若不是,你就不會剛開始置她于死地了。”
蘇信晏垂頭,“剛開始我也是這麽認爲的,我以爲我愛的是小拇指,我愛的一直都是小拇指,後來,我發現我錯了,我對小拇指隻是需要一個解密的答案,和她生活的三年,是我最快樂的三年,隻是自己當局者迷,不懂。”
“那好,如果婕妤嫁給别的男人了,你--------”
還未說完,蘇信晏便騰地的站了起來,臉色陰沉,“她要嫁給誰?就是那個叫做藍修的嗎?沒我的允許要嫁給誰啊,如果真的要那樣,我綁也要将她綁在我身邊一輩子!”
夏棧橋無奈的苦笑,“你看看你,媽都沒說完,你就急着宣誓着主權。|”
蘇瑾瑜則是贊同的笑了起來,“我兒子真是有我的風範啊,和我年輕時候一模一樣,夏寶,爹地支持你,對待自己心愛的女人,有的時候就要強硬一點。”
夏棧橋制止道,“你少在這摻和了,當年要不是我心軟,你覺得你還這麽趾高氣揚的給你兒子傳經驗嗎?”
蘇瑾瑜笑道,“那當然,你不舍得對我心硬嘛。”
蘇信晏對自己的父母之間的對話,以前總覺得有點厭煩,都老夫老妻了,總是像戀愛時一樣,現在卻覺得十分羨慕他們,爹地媽媽一定也是經過了不一樣的挫折才會走到一起,那他與沈婕妤也會通過重重考驗的,是嗎?
這麽一想,果然有信心了很多,就憑着自己的第一個女人是沈婕妤,沈婕妤的第一個男人是自己,他就有很大的把握。
“媽,我知道怎麽做了。”
夏棧橋驚異,“夏寶,你心裏什麽想法能告訴媽媽嗎?”
他走向樓梯後,“隻有付出真情真心真愛,才能讓對方感受的到。”
兩夫妻看着兒子上樓,兩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夏棧橋再度開口,“對了,你知道婕妤爲什麽會整容嗎?我聽說是燒傷的?是你幹的吧?”
“什麽?!”蘇信晏接着快步的扭轉回來,“媽,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婕妤的臉會整容,是你幹的吧?我去醫院,他們說當初是一個男的抱着她去的,渾身是血,被燒傷的。”
“不是!我是讓人将她扔進了海裏的,怎麽可能會燒傷呢?尼瑪,我要查出來是誰幹的,我非剝了他的皮!” 他匆忙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