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如炸雷一樣劈的萬貞子轉不過神兒來。
“阿倫----你----你說-----什麽?你被你媽趕出來了?”
蘇信倫點頭,“我媽說了如果我不和你分手就不讓我回家了,我爲了你抛棄家庭抛棄父母了,貞子--------”他說着就要去抱萬貞子。
沒想到萬貞子一個轉身閃開了,捏着鼻子嫌惡道,“你這身上幾天沒洗澡了?什麽怪味啊,真難聞。”
蘇信倫撲了個空,心裏有些不舒服,卻仍是說道,“我前幾天就被趕出來了,我媽一分錢也沒給我,現在我身無分文,貞子,你有錢先給我救救急。”
萬貞子眼睛看向别處你,支吾道,“我現在身上隻有一千塊錢,也沒什麽錢啊,那些錢都打回家了。”
他原本的笑容漸漸消失,走進客廳裏面,想要去倒水喝,卻被萬貞子一把給攔住,“阿倫,你先去洗個澡吧,不然整個房間都是怪味,挺惡心的。”
他擺了擺手,“不用了,我習慣了,貞子,我餓了,去給我做點飯,以後我就住在這裏了,反正家裏也不能回了。”
萬貞子臉色有點難看,“那你不會出來多帶着錢啊,帶個幾千萬,這下咱們下半輩子就衣食無憂了,你傻啊你。”
蘇信晏指了指房子,“不如把房子買了吧,去看一個廉價的商品房就行了,這樣還能剩下三四百萬呢。”
“不行!”萬貞子拒絕道,“阿倫,别忘了,這房子的戶口上寫的是我的名字呢,我不同意。”
“你的名字不是我給你買的嗎?”蘇信倫定定的看着她,“貞子,我們在一起三年了,現在我沒錢了你嫌棄我了?”
萬貞子猶豫不說,僵持了一會兒,“阿倫,我要爲我們的将來考慮,這樣吧,你先回家,就對你媽說你放棄我了,然後多那些錢出來,我們去私奔。”
蘇信倫萬萬沒想到這樣的話會從自己愛了三年的嘴裏說出來,她不是挺愛自己的麽?不是麽?
卻原來她愛的隻有錢。
他起身走進浴池,“給我拿衣服,我去洗澡。”
要是以往萬貞子早就勤快的去拿了,可眼下知道他‘落魄’的事實後,她冷不丁的說道,“衣服在櫃子裏,自己去拿,我等會要出去。”
說完進卧室去換衣服。
蘇信倫覺得真的是印證了母親的話,盡管自己不願意相信,可現實就擺在自己眼前,他不信又能如何,原來,女人真的分很多種。
他拿了兩件衣服去洗手間将自己故意弄的臭味給洗掉,等出來的時候,洗手間旁邊用袋子裝了一堆衣服,萬貞子打扮的光鮮亮麗正要出門,蘇信倫盯着袋子問道,“貞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阿倫,我覺得我們的緣分到了,你還是回你的家裏吧,因爲你這樣大家都會怨我,我不能這樣做,等你回去,你再來偷偷找我也可以。”盡管她說的義正言辭,好像她做了多大的犧牲似的,可蘇信倫就是覺得她是在利用自己這個可怕的事實。
他回去了有錢了自然可以來找她,自己現在沒錢自然不能來。
他太陽穴突突的跳,眼睛緊眯,一把卡住了萬貞子的脖子,“你什麽意思?是要給我分手麽?”
萬貞子被他的舉動吓得半死,她支吾着說,“你----先把我放開!”
看着她臉色慘白,蘇信倫心軟了,将手放開她的脖子。
萬貞子長籲一口氣,看着他,暴露出真實的想法,“你不爲你自己想想也得爲我考慮啊,我都跟你三年多了啊,你一個名分都沒給我,是不是要我做你背後的女人一輩子啊,我要和你結婚,我要做蘇家的少奶奶,如果你不給我,那我們就分手!”
蘇信晏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嫁進我們家一直都是你的目的嗎?你愛的不是我,隻是我們家是不是?”
萬貞子被戳中,直言不諱的告訴他,“對,我想要的是你們家的錢和名,當然我也愛你,三年多了,不喜歡你是不可能的。”
蘇信晏眼中隐隐有水光,這是他的初戀,卻也是他的愛情終結。
他搖搖晃晃的下了樓,萬貞子沒有追下去,站在窗口看他從一樓出去,直接走到自己的車子邊,她怔愣,他不是被趕出來了嗎?怎麽車子還開着?
當她想跑下去的時候,蘇信倫已經離開了。
萬貞子這才似乎意識到,他好像是在試探她!
她錯過了什麽?
萬貞子捂住胸口,心如刀絞,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自家的糊塗悲憤的!
她連忙給他打電話,提示無人接聽,她又發短信,隻是蘇信晏卻将手機從高速路上扔了。
晚上陸清雅接到蘇信倫打開的電話,便急匆匆的趕去娛樂城了。
陸清雅隻身一人在舞廳裏轉悠,轉了半天才看見那個喝酒喝的爛醉如泥的男人。
她心裏微痛,小跑過去坐在他身邊,晃了晃他的身子,陸清雅焦急的說,“阿倫!喂!阿倫你醒醒!”
回應她的隻是沉默,她招來服務生将他駕到樓上的套房。
剛踏進房間,蘇信倫便起身跑到洗手間狂吐,陸清雅跑去給他倒了杯水。
蘇信倫喝完擡頭眯着眼睛看她,原本平淡的臉色泛起痛苦額神色,一把将陸清雅給撲倒在了床上。
陸清雅心髒驟然狂跳,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眨了眨眼睛,繼而使勁的将他推開。
剛剛坐起來,沒想到又被他拽倒在了床上。
“阿倫!你給我起來!”
蘇信倫嘟囔一聲,跨坐在她身上,将身上的衣服脫個精光,脫完之後又來脫陸清雅的衣服。
陸清雅死命的拽着自己的衣服,推搡着他,“你給我起來,阿倫!聽見沒有?!”
身上的男人仿若透過她看到了另一個女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