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城看到秦禾的時候,有一點驚訝,卻被自己隐藏的很好,看一眼依然熟睡的夏莎和陳千夏,從椅子上起身:
“你怎麽來了?”
秦禾笑了笑,有點苦澀:
“有必要這麽緊張嗎?難道我會殺了她們不成?”
江禹城蹙了一下眉頭,向着秦禾走去:“我們出去說。”
秦禾無所謂的挑了一下眉頭,随着江禹城走出去。
夜晚的天台看起來很美,可以看到這個城市的另一面,江禹城在靠近護欄的地方,點燃了一根煙,默默的抽着,沒有說話。
秦禾就站在距他不遠的地方看着他:“你剛輸了那麽多的血,這個時間抽煙好嗎?”
江禹城對于她知曉這一天所發生的事情并不奇怪,卻還是看了她一眼,秦禾知道,他隻是讨厭别人過分關注他的事情,就像他從來不主動出現在媒體的面前。
結婚的時候如果不是自己的要求,怕是根本不會那麽大張旗鼓的讓所有人都知道。
現在想一想那個時候,自己的做法也真是可笑,明知道他讨厭什麽卻還是去做了,目的卻隻是爲了讓遠在千裏之外的陳千夏知道,即便她也明明知道,陳千夏早就知道自己結婚的消息。
女人有時候連自己都理解不了,在經過一些事情之後,如果回頭看原來的自己,也會有片刻的不确定,那真的是自己嗎?怎麽會做出那麽幼稚的事情來?一點都不像自己,可是,她卻并不後悔。
因爲眼前的這個男人從來就沒有屬于過自己。
秦禾淡淡的笑了笑:
“我是打電話給江維才知道你出了事。”
“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就算是普通朋友我也應該有這個權利吧?”
江禹城抽了一口煙,然後微微一笑:
“當然可以。”
秦禾覺得有些挫敗,在他的心中,怕是自己連最普通的那種朋友都算不上了,在自己傷害了他的女兒之後,或者在更早之前,在自己提出要和他結婚的時候,他已經對自己的定位有了全然不一樣的改變。
她突然很想念以前的自己,在遇到江禹城之前,她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即使每天生活在槍林彈雨裏,過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她也不曾有過如今的壓抑。而她又無可否認的是,這些壓抑都是自己給自己帶來的,江禹城從未勉強過自己做什麽,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勉強了他而已。
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能不能回到最初的日子,放肆不羁,自由自在,隻爲一個人活的潇灑。
可是要放棄眼前的這個男人對于秦禾來說,無疑是抽筋斷骨的疼痛,這麽多年,他早已是自己的血肉,是靈魂也是思想,她現在是過的很不快樂,但是沒有了靈魂和思想的自己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
這可真是一道難題。
“現在的你,應該是不想見到我的吧?”秦禾看着江禹城:“我從你的眼睛裏可以看出來,雖然隐藏的很好,但是有很多的不耐煩,我如果第一天認識你一定看不出來,可是我們已經認識十年之久了。”
“你想說什麽?”
“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明明知道來到醫院是不被受歡迎的,卻還是來了,我甚至都沒有想好要和你說什麽,還是你希望我說什麽。”
“并沒有。”
“真的沒有?”
江禹城微微蹙眉:“秦禾,如果你一定要這麽認爲的話,我覺得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夏莎還需要我照顧,我先下去了,你早點回去。”
“江禹城!”
江禹城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等待她要說的話,雖然猜測到有可能是自己不太想聽到的話,或者是自己也根本回答不了的問題。
“你是不是要和陳千夏一起生活了?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一次她一定就會對夏莎說出真相了吧?到那個時候,你們一家三口是不是就會像童話故事的結尾一樣,永遠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了?”
江禹城轉過身來看着她:
“和你有什麽關系嗎?”
“沒有嗎?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嗎?至少現在還是吧?”
“如果你覺得這個身份對你來說很重要的話,我想我是不會主動拿回來的,你自己開心就好。”
“你不在乎,難道陳千夏就不會在乎嗎?她甘心一直頂着第三者的頭銜和你生活在一起嗎?”
江禹城微微一笑:
“頭銜真的那麽重要嗎?你想要這個頭銜,我給了你,可是你覺得它帶給你什麽了?”
“你并不了解女人。”
“我爲什麽要了解女人,我隻要了解她就好。”
秦禾一愣,不敢相信江禹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是那麽不在乎一切的人,卻爲了陳千夏會有如此的改變,肯去了解她,在意她,關心她,呵護她,這也是她以前極度奢求的東西,隻是一直未能如願。
她也以爲江禹城會一直這麽下去了,不懂珍惜,也不會愛别人,可是她忘記感情這種東西,隻需要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縱容江禹城和陳千夏的相遇是在錯誤的時間相遇,可是他們卻是真的相愛了。
這不能說他們兩個多麽的勇敢,去克服了這一切,他們的路秦禾一直看的清清楚楚,曾經也深知如果陳千夏沒有那個孩子,他們一輩子或許就會錯過了,所以她才去監視着陳千夏做了手術,隻是沒想到,最後,她還是瞞天過海,生下了夏莎。
他們會走到現在,江禹城會想要和陳千夏生活在一起,其實應該并不是因爲夏莎的緣故,他是真的想保護她了,真的不想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了。
想到這裏,秦禾自嘲的笑了笑,沒有任何一句話,隻是掏出手機按下一個号碼:
“不用麻煩了,放她回去吧。”
江禹城蹙眉:
“你抓了她?”
“原本隻是想看看你的心裏陳千夏究竟有多重的份量,你會不會隻是因爲夏莎才對她這麽在意,這麽好,可是現在我有答案了,你的人,我不懂分毫的還給你。”
“這就是你今晚的目的?”
“很開心我提前知道了答案,也不必再做出讓你厭煩的事情。”
秦禾說完這句話,便轉身向天台處的樓梯走過去,江禹城看着她的背影,一語不發。
陳千夏對于這明目張膽的劫持簡直怕到了極緻,如果不是天大的深仇大恨,又怎麽會在醫院裏就動這麽大的手腳,可是她搜刮了腦海中所有的事情,就是不覺得自己得罪誰了,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人突然闖進了她的腦海——秦禾。
她做了秦禾婚姻的第三者,她不會不知道,可是任她怎麽想都沒有想到她會用這種方式來警告自己,可就在她慌亂的時刻,一直行駛的車子突然停了下來,她開始緊張到無以複加的地步,卻不料聽到那人隻說了一句:
“你可以走了。”
陳千夏頭上的黑布袋也被掀開了去,她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你确定?”
“難道你不想走?”
“不不不,當然不。”
陳千夏急忙下了車,認清這是哪條路的時候,她想着要趕快回到醫院裏去,夏莎一個人在病房不知道會怎麽樣,有沒有醒來,可她走了兩步又想确定一件事情,便停下來:
“是秦禾嗎?”
那人剛要打開車門,聽到這句話,回頭過來看了陳千夏一眼,沒有說話,便開車走了,陳千夏不知道這算不算默認,可她已經得不到答案了,隻能回去醫院,隻是一輛車毫無預警的就停在自己的面前,讓自己險些撞上。
她吓了一跳,回過神來以後才發現開車的正是秦禾。
她在陳千夏防備的視線中緩緩的降下車窗:
“上車,我有話對你說。”
“我還要去照顧孩子,沒有時間。”
陳千夏并不知道秦禾以前是怎樣的背景,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在此時此刻,她的危險指數絕對能和侏羅紀公園裏的空了媲美,在她剛才綁架了自己,又無緣無故的将自己放掉,雖然并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但是喜怒無常的女人才更是可怕。
秦禾也似乎看出陳千夏在想什麽,淡淡的一笑:
“我剛才既然放了你,就不會再對你做什麽,否則我放掉你做什麽?”
話雖然如此,但陳千夏還是不想讓自己冒險,站在原地沒有向前一步的打算,秦禾無奈的歎息一聲,将自己的車子熄了火,自己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你一定要在這種特别沒有情調的地方知道那些你不曾知道的秘密嗎?”
“什麽秘密?”
“關于你的,你父親的,還有阿城和他的母親。”
“那些我已經知道了。”說罷,陳千夏就想離開,她心有所牽,根本不想繼續留在這裏,可秦禾并沒有打算放她走的意思:
“你已經知道了?你确定你知道的和我說的是同一個版本嗎?你隻知道陳何英用卑鄙的手段逼得江蕙精神失常,可你也是否知道江蕙的死因究竟怎麽一回事,難道你就那麽确定這件事情和你父親沒有關系嗎?”
陳千夏猶如僵在原地一樣,隻能麻木的接受一切,縱然她是排斥的,可依然阻止不了秦禾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傳入自己的耳朵,進入自己的心髒。
“阿城母親在精神病院得到很好的治療,病情有所好轉的時候,是你的父親買通了醫院裏的人,在她的用藥裏加大了份量,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一個本來可以恢複正常的人悄悄的死去了。”
“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隻要随便去查一查就知道了,想必你也曾經去查過江蕙這個人,得到的資料顯示一定是醫護人員的失誤而導緻她的不幸離世,對不對?可是隻要你再細細的查下去,你就會知道,這個失誤的醫護人員她叫做李梅,正是你父親生前的首席秘書,而李梅又是從什麽時候做上那個職位的,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看着陳千夏呆滞的樣子,秦禾微微的笑了笑:
“你是不是也在好奇爲什麽你的父親要對一個精神失常的人下這樣的毒手,你是不是也很好奇,爲什麽阿城知道你父親留給你的遺産是什麽?因爲那座島嶼原本是屬于阿城的,是你的父親通過非法的手段得到了它,又留給了你。”
“所以,你覺得,阿城該不該去報複陳氏,該不該讓陳何英也嘗一嘗那種從雲端墜落在地的感覺?他做了那麽多的壞事,有那樣的下場是遲早的!”
陳千夏機械的搖着頭,口中一直在喃喃自語着‘不可能,不可能’。可憐她還沒有從秦禾口中所說的事情中回過神來,就再一次的接受了新一輪的炸彈:
“覺得不可能嗎?那我接下來要說的,你會不會覺得更加不可能呢?你父親會死,根本就不是江禹城所逼的,而是我把他騙到了陳氏的天台,推他下去的,這一切江禹城都是之後才知道的,因爲我知道,他根本不會再去對你的父親做什麽,因爲他始終覺得虧欠你,當初也不該把你牽扯進來,對于那個孩子,你當年受的傷害,是他最不能釋懷的事情,他希望寬恕你的父親從而補償你什麽,可是我覺得十分恩怨還是分清楚一點比較好,不是嗎?”
陳千夏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有什麽權利這麽做?就算我的父親做錯了那麽多的事情,可是他也沒有傷害你,他都已經決定放手了,你爲什麽還不能放過他!!!”
陳千夏猛地推了一下秦禾,秦禾毫無防備,險些摔倒,狼狽之餘聽到陳千夏的話也終于收起了自己的好脾氣:
“他的确沒有傷害到我,他跟我也沒有什麽恩怨糾葛,但是你知道阿城這些年是怎麽度過的嗎?如果你在他的身邊看到他失去母親的那種痛苦,看到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重複做着一樣的噩夢,一天一天的消瘦下去,甚至被黑道追殺都不曾反抗一心求死的模樣,你就不覺得這和自己沒有關系了,我希望他好,一切都好,如果陳何英的死能讓他變得好起來,不管什麽我都願意爲他去做,哪怕去死。”
“可是他始終沒有愛過我,心裏也沒有我的存在,即使我用了手段成功的讓他娶了我,做了江太太,可他還是不愛我,甚至對我是越來越冷漠,我真的不知道,一個仇人的女兒究竟有什麽好愛的,她有什麽好?難道看着她的時候就不會想到自己的母親是怎麽死的嗎?可是他還是最愛你,甚至不打算告訴你,他甯願讓你一直這麽恨着他,也不想你知道這醜陋的真相。”
“可是你呢?千方百計的隻想讓他死,甚至還聯合其他的人來對付他,你的心怎麽這麽狠?我從未見過你這麽不知好歹的女人!”
陳千夏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因爲她覺得沒有什麽話可以用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她曾經那麽堅定的堅持一下子被摧毀的支離破碎,她的心一下子空了,原來真相是這麽一個樣子,原來由始至終他從未對不起自己,原來,是自己傷害了他……
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可是究竟是爲了自己的父親,還是爲了自己,或者是爲了江禹城,她也不确定,隻知道自己的心好痛,好痛,再也無法承受多一點的重量,壓抑的快要死掉了……
等到自己有點知覺的時候,眼前早已經沒有了秦禾的影子,她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離開,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這樣孤零零的跌坐在了地上,好像全世界都遺棄了她,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她有什麽資格有這樣的感覺呢?是她誤會了一切,看錯了一切……
陳千夏整夜都沒有回到病房,電話也沒有打通,江禹城有點着急,不得不把電話打到秦禾那裏去:
“她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質問的語氣讓電話那邊的秦禾苦笑一下:
“她沒有在我這裏,信不信由你。”
說完便挂了電話,江禹城沒有懷疑,這點他還是相信秦禾的,可是如果秦禾已經放開了她,那麽她不是應該立刻回到醫院嗎?爲什麽整晚沒有回來?
真是個讓人放心不下的女人。
他想去尋找,可是又實在不能讓夏莎一個人在這裏,無奈之下,隻能打電話給夏仲陽,他倒是接的很快,聽完江禹城所說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女人:
“她在我這裏,我開車經過醫院,看到她實在有些累了,就帶她回來休息了,還沒來及告訴你。”
這個理由天衣無縫,隻可惜江禹城并不相信,卻也實在沒有十足的證據去反駁什麽,隻能挂了電話。
夏仲陽一大早便來到醫院,和他一起來的并不是陳千夏,而是淩靜,這是江禹城第一次看到淩靜,由夏仲陽介紹之後,江禹城首先說了一聲謝謝。
淩靜微微一愣,随即一笑:
“我也謝謝你,給了我這麽快樂的五年。”
夏莎由淩靜來照顧,江禹城和夏仲陽都很放心,夏仲陽知道江禹城有話和自己說,便和淩靜說了幾句話,率先走了出去,江禹城看了一眼夏莎,淩靜一笑:
“放心吧,我會把她照顧的很好,醒來的話,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江禹城感激一笑,便走了出去,可是他依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夏仲陽什麽都沒有說,隻是一句話,她還在休息,醒來之後自然會到醫院來。
“我能去看看她嗎?”
“她在我那裏你也不放心?”夏仲陽調侃他,誰料江禹城直白的來了一句:
“是的。”
“她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有什麽事情啊,隻是夏莎的問題。”
江禹城沒有說話,但是那樣的表情也明顯在說着自己并不相信,卻無可奈何,夏仲陽答應了陳千夏,自然不會毀約,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累了一整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夏莎這邊,你不用擔心。”
江禹城再見到陳千夏的時候,已經是3天之後,他心裏雖然着急,卻也不好勉強什麽,因爲他多少已經猜測到什麽,他沒有去找,是因爲知道陳千夏一定會出現,因爲夏莎在這裏。
陳千夏走進病房的時候,很是忐忑,雖然知道夏莎已經醒過來,也好的很,很想過來看看,但是因爲知道江禹城一直都在這裏,所以拖到現在才來。
夏莎正睡着,淩靜聽到聲音,扭過頭看她,然後微微一笑:
“别像個小偷似的,我跟你說過他不在的。”
陳千夏尴尬的一笑,走向病床:
“剛睡嗎?”
“有一會兒了,差不多要醒過來了。”
陳千夏彎下腰,看着熟睡的夏莎,笑意溫軟,輕吻在她的額頭。
“這幾天你累壞了吧?謝謝你。”
“見外了吧?她也是我的女兒好不好?”
兩人說了一會話兒,夏莎微微的動了動,有醒來的迹象,這讓陳千夏多少顯得有些緊張,她不确定如果夏莎醒來依然不願意看到自己,又會不會對傷口的愈合不利,便悄悄的對淩靜說了一聲:
“要不,我先走了。”
“别啊,你幹嘛啊,你能一直不見她啊。”
淩靜攔住了她,讓她面對現實,這是遲早問題,逃避不能解決問題,可是面對夏莎的敵視,讓她多少有些忐忑,淩靜看出她的爲難,微微一笑:
“别緊張,一切沒有你想的那麽糟。”
正說着話,房門被人推開,陳千夏下意識的去看,看到來人的時候,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跳起來,然後不可思議的看着淩靜:
“你騙我!”
“我是爲你好。”淩靜不屑一顧,從椅子上站起來:“你們兩個先聊着,我先出去買點東西,等下夏莎醒來該餓了。”
任陳千夏再怎麽挽留,淩靜還是沒有留下,病房裏很快隻剩下他們一家三口,江禹城一直看着陳千夏,一言不發,讓陳千夏的心裏越來越沒底,隻能将視線轉移到夏莎的臉上去。
江禹城也走了過來,站在另一邊,眼睛看着夏莎,話卻是對着陳千夏說的:
“我以爲你不會來了。”
陳千夏沒有說話,江禹城擡頭看她:
“陳千夏,我不知道你怎麽了,但是有些事情過去就算過去了,你計較和追究都沒有任何意義。”
雖然猜測到了陳千夏遇到了什麽問題,但是江禹城并不想把事情說破,她選擇不告訴自己,必定有她自己的理由,他會選擇尊重,可是卻也不應該任由她繼續陷在自己的情緒裏,隻能暗示性的安慰她一下。
陳千夏看着江禹城的眼神有點迷茫,她不知道這句話裏面是否蘊藏着什麽,也猜不透他想表達些什麽,但是卻無法不認同他的說法,那些過去的事情,是她改變不了的。
她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對不起。”
江禹城看着她這般模樣,微微一笑,探過身子,擡起她的下巴,輕吻在她的唇角:“我原諒你就是。”
陳千夏的笑容還未挂起來,卻被另一個聲音吓了一跳:
“爸爸,媽媽,你們在我面前玩親親,都不害羞的嗎?”
【姐妹們,結局了,我知道結局略顯倉促,但是這篇文章寫到最後,我實在覺得太吃力了,我自己也很是不滿意,但我已經盡力寫了,雖然不完美,但還是用了心的,感謝追文的每一位親,沒有你們的等待和支持,我是不可能堅持到現在的,我們《獨占總裁》再見!
新文預告——
如果說不幸,她怎會遇見一個令所有女子都豔美不已的貴族公子;如果說幸運,他爲什麽總是與她針鋒相對……
【第一回合】
蘇涼正在洗澡,衛少臣推開浴室的門,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卻不料還是被發現。
蘇涼:色狼,你在做什麽!
衛少臣:美女,你誤會了,我自小雙目失明,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蘇涼:那你手上的攝影機又怎麽解釋?
衛少臣:額……那個,我隻是習慣記錄下生活的點滴,如果有天得到上天眷顧,我的眼睛治好了,我……
蘇涼:滾!!!!
【第二回合】
蘇涼有日突然多愁善感起來,拉着衛少臣的袖子撒嬌:
“親愛的,如果我有一天死在你前面,别人問我是怎麽死的,你一定要說我是得了艾滋病死的。”
衛少臣滿臉黑線,問道:
“爲什麽?”
“你要這麽說了,我死了也沒人敢要你了……”
【第三回合】
蘇涼大姨媽期間特别能想起衛少臣之前的風流事來,看着衛少臣則是越看越不順眼,不由感歎:
“我下輩子找男朋友,一定要找個處男!”
衛少臣看她一眼,知道她發神經,微微一笑:
“處男有什麽好的,第一次找洞都不一定找得着,你能舒服到哪裏去。”
蘇涼大拍桌子:
“處男就是好,他爲國家省塑料。”
衛少臣眼角微微抽搐一下,随即回到:
“處男太可恥,總爲國家浪費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