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概都喜歡自己的女人穿着自己的衣服,因爲那樣看起來會很性感,隻是此時此刻的江禹城倒沒有什麽别的心思,因爲後天要去美國,昨晚睡的很晚,現在天還沒亮就要侍候陳千夏,他實在有些困,隻想安頓了她去休息。
等到一切都收拾完畢的時候,天已經灰蒙蒙的開始亮起來,江禹城突然沒有了想睡覺的想法,就坐在陳千夏房間的沙發上,看着她,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她睡的并不是很安穩,連眉頭都是皺在一起的。
如果猜的沒有錯,她今晚會去買醉是因爲自己說的那些話,想到這裏,江禹城不由的勾起唇角笑了笑,其實自己也不過是說出了她自己接下來想要做的事情,怎麽就引起了她這麽大的反應呢?
難道自己應該矜持一點,明知道也不要說透嗎?
他終歸還是了解陳千夏的,知道她此仇不報非君子的性格,對于她父親的死,她不可能釋懷的了,所以與其讓她在外面跌跌撞撞受别人的騙,還不如直接讓她回來自己的身邊,她想做什麽都好。
即使是在某個深夜心血來潮殺了自己,也好過她在外面到處碰壁。
可是這種想法是很可怕的,他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對陳千夏有着這樣的想法,愧疚和不安,疼惜和愛護,想給她想要的,即使她想要的,是自己無法給的。
如果了解當年的真相,她會自己自己并不虧欠她什麽,就算是陳何英的死也幾乎算的上和他沒有半點關系,可是他卻不想解釋,不想在她的眼中成爲掩飾。
等待她自己去發現吧。
江禹城揉揉微痛的眉心,起身離開了房間。
夏莎起的很早,不到七點就敲響了江禹城的門,他衣冠楚楚的打開門,讓夏莎眨了好幾下眼睛:
“難道激動睡不着的人不止我一個嗎?”
江禹城微微一笑:
“下樓去吃早餐吧,等下我送你回家。”
“不是說要買東西嗎?”
“你想要什麽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去幫你買。”
“爲什麽不帶我去?”走了兩步,夏莎停下來,張開手臂央求着江禹城的懷抱,江禹城對她偶爾表現出的撒嬌和可愛,向來沒有什麽抵抗力,彎下腰将她抱起來:
“因爲你要去說服你爸爸讓他答應你去美國,這應該會花費你很多的時間吧?”
夏莎點點頭,想想也是,于是高興的答應下來。
江維的出現,夏莎并不意外,很有禮貌的對他打了招呼:
“有兩個漂亮叔叔陪我用早餐,世界上沒有比這個更幸福的早晨了。”
江維還沒适應她的花癡,愣了一下,連表情都顯得尴尬,他大概還不能習慣别人在他的臉上做文章,江禹城卻已經是習慣的模樣,将做好的三明治遞給夏莎:
“吃飯的時候不許說話。”
“我又還沒有開始吃飯。”
江禹城看她,夏莎不甘心的撇撇嘴,沖着江維笑了笑,便不再說話。
江維覺得眼前的這一大一小,的确是一個很奇怪的組合,雖然是父女,但并沒有相認,夏莎口中還是口口聲聲的喊着夏仲陽爲爸爸,但是不管是從行爲上,還是語氣上,甚至是生活上,她和江禹城的相處好像更爲合拍一些。
大概看過他們在一起畫面的人,應該都會相信他們就是父女關系吧。
早飯過後,江維負責把夏莎送回去,臨走前,一再的囑咐明天一定要去接她,最後不但拉了鈎,連毒誓都發了,這才讓她放下心來,乖乖的跟着江維走了。
江禹城再度回到室内的時候,陳千夏正站在二樓的門口,江禹城看到她,輕輕的打了招呼:
“醒了?我以爲你至少會睡到中午。”
“房間裏沒有水。”陳千夏揉揉疼痛不已的額頭,走下樓來,徑自向冰箱走去,在她拿出礦泉水想要喝的時候,江禹城卻制止了她,奪過她手中的冰水:
“廚房裏有蜂蜜,去沖杯蜂蜜水喝吧。”
陳千夏卻并不領情,重新打開冰箱又拿了一瓶,江禹城站在一旁,沒有阻攔她,她喝的有些豪氣,像是展示我就不聽話一樣的幼稚,江禹城忍不住的想笑,但還是控制住了,因爲如果不控制,想必等一下自己和她都沒有辦法睡個回籠覺了。
陳千夏才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喝完水就原路返回,大概是酒還沒醒的緣故,走起路來還是搖搖晃晃的,江禹城怕她從樓梯上摔下來,走過去,從背後打橫抱起她。
這個舉動讓陳千夏失聲尖叫出來,江禹城看着她花容失色的樣子,輕輕的蹙了一下眉頭:
“有那麽可怕嗎?”
“我還以爲是鬼。”
江禹城沒有再理她,抱着她上了樓,奇怪的是陳千夏居然并沒有反對,也許是難受的厲害,江禹城把她放在床上的時候,她立刻裹上被子夢周公了,她當然不會入睡的這麽快。
從她剛才的樣子就能看出來,她頭疼的厲害,江禹城走過去,扯開她将自己包裹很緊的被子:
“你是想悶死自己嗎?”
陳千夏瞪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
江禹城微微一笑:“頭痛?”
“請不要在我的面前幸災樂禍好嗎?”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開心了?”
“兩隻眼睛。”
“你确定你現在眼睛看到的東西都是正确的,沒有搖搖晃晃的感覺嗎?”
陳千夏輕扯嘴角:
“我很确定,我看到的東西是什麽。”
她特意加重了‘東西’這兩個字的發音,是在罵自己,江禹城不會聽不出來,但他的胸襟還沒小到去和一個女人計較,尤其還是一個喝醉了酒的女人,他淡淡的笑了笑:
“你剛才應該喝一杯蜂蜜水的,對你頭痛有好處,你要喝嗎?”
陳千夏别過頭去,覺得無趣,自己是想挑起他的怒火的,卻沒想到他根本不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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