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連漂亮叔叔都不喜歡我了,你們都是大壞蛋。”
夏莎說着就向别墅外跑去,陳千夏一驚,急忙攔住了她,将她抱在懷中,任她怎麽掙紮就是不松手:
“莎莎,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你聽我跟你說好不好。”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聽,大人就會欺負小孩子,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江禹城走過來,從陳千夏的懷中接過夏莎,然後任憑她掙紮,向别墅内走去,陳千夏看到這樣的場面,心中五味雜陳,那本應該是和自己最親近的人,現在卻把自己當作仇人一樣的看待,她知道這一切自己也有錯,如果不是當初自己的選擇,怕也不會出現現在的局面,可是如果有如果,她覺得自己還會做出和原來一樣的選擇。
夏莎漸漸的沒了聲音,江禹城不知道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麽,她安靜了下來,眼睛偷偷的向着陳千夏的方向瞄了一眼,然後眼淚汪汪的沖着江禹城點了點頭。
江禹城把她放下來,摸了摸她的頭發:
“去吧,我等下就上去陪你。”
夏莎僵立着不動,似乎在質疑江禹城口中所說的話,他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蹲下身來和她平視着,然後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露出一個小拇指,夏莎看到他這般舉動,終于喜笑顔開,和他打了鈎鈎,說了一些隻有小孩子才會信的誓言,這才上了樓。
頭也不回,連看一眼陳千夏都沒有。
她自然覺得很受傷,像一個外人一樣看着别人的故事。
這其實是難得的一家三口的局面,卻在冥冥之中演變成了現在的這幅模樣,夏莎恨着陳千夏,陳千夏恨着江禹城,而江禹城似乎無所謂,他誰都喜歡,又誰都不喜歡。
陳千夏還在天馬行空的時候,江禹城已經從吧台裏倒了兩杯紅酒重新走到陳千夏的面前,将右手的那杯遞給她:
“你需要冷靜一下。”
陳千夏雖然接過,但是對他的說法卻很不認可,看着他轉身走向客廳沙發處的背影:
“我現在很冷靜。”
江禹城松了領帶,襯衫也有些褶皺,大概是剛才抱着夏莎的緣故,不過這樣樣子的他看起來倒随意許多,那種壓迫感此時此刻對于陳千夏來說,并沒有那麽的強烈。
這是一個好的現象,至少證明在接下來的談話中,她不會有神志不清而說錯話的危險。
陳千夏也走過去,坐在距離他最遠的一處,江禹城對她的行爲也隻是看了一眼,就沒有什麽别的動靜了,似乎對她這樣毫無作用可言的舉動已經連嘲笑都懶得了。
他抿了一口紅酒:
“屬于你的财産我會盡快請律師和你交涉,一分不差的還給你,但是唐氏旗下的那座島嶼還是請你出面通過法律的手段要回來,當然,如果你有更快更好的方法,我一點也不介意。”
“如果我不要呢?你知道,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我并沒有什麽損失。”
江禹城微微一笑:
“我一點也不覺得你會對這次的事情善罷甘休。”
“也許我變了脾性。”
“哦。”江禹城故作驚訝,随後淡然的一笑:“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由我在暗中幫忙你如何去看清一個人的嘴臉,而讓我賠上了自己的一座島嶼,這個代價有點大了。”
“會嗎?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現在一個電話就可以将唐氏從這個城市中消失,你從唐氏那裏得到的,何止那十個億。”
江禹城點點頭,并不否認她話語中的真實性:
“但是你會嫌自己的錢多嗎?我的确擁有你現在所說的那個權利,但是遊戲還是慢慢玩的好,太快了,反而沒有什麽意思。”
“沒想到你還有這麽變态的癖好。”
江禹城微笑,沒了下話,徑自喝起酒來,陳千夏也沉默了下來,對于現在進行的這個話題,她已經不想多說什麽,自己心裏已經有了一套解決的方法,幾乎已經是鐵闆釘釘的事情,她不想再浪費時間在這件事情上面。
可是兩個人同時沉默下來,氣氛一下子之間變的怪怪的,連呼吸聲都有些加快了,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江禹城的目光卻一眨也不眨的看向了陳千夏,她感覺的到,卻隻能假裝若無其事。
沉默中的時間過的尤其的緩慢,陳千夏覺得在他目光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她有些受不了,事實上,最近她的心裏承受能力已經大不如從前了,她覺得自己像極了驚弓之鳥。
她越想心裏便越慌,在情緒即将崩潰的那一刻,噌的一下從沙發上彈跳起來: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陳千夏向着門口走去,江禹城沒有阻攔,就在陳千夏以爲今晚自己就應該這樣離開的時候,江禹城已經快速來到她的身後,拉住她的手腕,在陳千夏受驚的情緒中,一把将她推在門口的牆壁上,同時吻上了她。
她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這多麽的可笑,他們現在是什麽關系?朋友?戀人?情人?哪一種都不是,那爲什麽會做着這麽親密的事情,陳千夏來了火氣,她今天本來就被得知的真相弄的很煩躁,江禹城的作爲好像是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出口。
她以爲憑借自己此時的火氣和力量一定可以将他推開,但是陳千夏高看了自己的爆發力,雖然她的确用了比平時更大的力氣,但是江禹城卻紋絲不動,這一刻,男女力量的懸殊就如此清晰的展現了出來。
陳千夏覺得羞憤,推不開,總咬得吧?
可就在她想要付諸于行動的時候,江禹城卻離開了自己的嘴唇,随即用一隻手擒住了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驚覺已經很久沒有寫船戲了,先來點下酒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