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如果,陳千夏正瞪着自己,而且,目光不善。
江禹城笑了笑:
“沒有别的選擇了?”
陳千夏保持沉默,江禹城明白了她的意思,無奈的搖了搖頭:
“陪我進去換套衣服,我馬上送你回去。”
陳千夏眉頭微微的打了一個結:
“我在這裏等你。”
“怕我綁架你?”
“這種事情你又不是沒有做過。”
前科還曆曆在目,陳千夏怎麽都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他,江禹城也并不面前,打開了車子的遙控鎖:
“那你去車裏等我總可以了吧?”
陳千夏猶豫了一下,終于點點頭,一步一步的挪向江禹城,即便搖搖晃晃的也拒絕江禹城的幫助,江禹城隻能跟在她的背後,以便在她堅持不住的時候攙扶住她。
他打開車門,看着她坐上去,幫她關上車門:
“我馬上出來,你别亂跑。”
她此時覺得更加頭暈了,厭煩的揮了揮手:
“我知道了。”
江禹城大概還沒有被誰這麽不耐煩的驅趕過,微微的愣了一下,轉身向别墅走去,陳千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之後整個别墅都亮起了燈,她别開了視線,透過窗戶,她甚至可以看清楚裏面的布局,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好視力,那些熟悉的東西讓她想起了很多不開心的日子。
四周的一切都很安靜,安靜到她可以聽到路邊草叢裏的小蟲子在唱歌,她靠在椅背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着,努力的想要睜大眼睛,卻在暈眩的感覺中漸漸的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江禹城從别墅走出來,上了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他有些哭笑不得,現在這個場景即便是他私自做主将她抱回别墅想必她也不會醒過來的,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最後還是發動了車子,向着陳千夏的公寓行駛了過去。
這個晚上,江禹城并沒有離開,抱着陳千夏将她送回自己的公寓,替她換了睡衣,用溫熱的毛巾幫她擦了臉和手,然後在她客廳的沙發裏閉上了眼睛。
江維打過來電話的時候,江禹城剛剛有些睡意,接過電話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并沒有關上門的卧室,陳千夏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彎了一下嘴角,起身走到陽台去:
“有事嗎?”
“夫人不在巴黎。”
江禹城微微蹙眉:
“什麽時候的事情?”
“我今天也是剛知道,目前還沒有查到夫人的确切位置。”
“我知道了。”
江維即将挂電話的時候,江禹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江維,取消和華中銀行的所有業務。”
江維在電話那邊微微的愣了幾秒鍾,然後了解,沒有問一句爲什麽,淡淡的回應了一句,然後便挂了電話,江禹城将電話随手放在一旁,突然之間的,沒有了一絲困意,他摸摸口袋,掏出煙來,點燃了一支。
星星之火在萬家燈火面前太過不顯眼,但是也隻有這麽一點火光才能讓江禹城覺得自己是活着的。
他原本就不屬于這個城市,被逼無奈的接受了這個城市的一切,适應了一切,現在終于等到一切一切都來适應他的時候,他自己卻覺得沒有那麽适應了。
苦笑一下,第一次迷茫。
江禹城回到房間的時候吓了一跳,陳千夏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床上爬起來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聽到江禹城倒抽一口氣的感覺,轉過頭來看他,眼神空洞的可怕。
江禹城有種置身于靈異空間的感覺,忍住想要罵人的沖動,走近她幾步:
“怎麽起來了?”
陳千夏的眼神慢慢的有了交集:
“你真的把我送回來了?”
“這句話是有點惋惜的意思嗎?早知道如此,我就将你留在别墅了。”
陳千夏不說話了,視線也從江禹城的身上移開,江禹城對這一切感到非常的無所謂,坐在了她旁邊的沙發上,用眼神打量着她,陳千夏卻毫無感覺,對着客廳的一切進行着一種近乎陌生的巡視。
“你在看什麽?”江禹城終于忍不住的發問,陳千夏停下來,微笑看他:
“我想喝水。”
江禹城沒有說别的,醉酒的人醒來之後是比較容易口渴,江禹城不疑有他,起身爲她去倒,但是當他端起滿水的杯子想要轉身的時候,有個人突然的從背後抱住了自己,這個舉動讓江禹城有瞬間的呆滞。
他當然知道背後的這個人是誰,他也不會有什麽反感的情緒,隻是覺得很奇怪,明明是對自己避如蛇蠍的一個人,怎麽會突然發生了這麽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怎麽了?”他的聲音随着陳千夏的這個動作降低了分貝,和溫柔的聲線類似,讓陳千夏情不自禁的動了動,在他的背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緊緊的抱着,并不松手,卻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就這樣,時間過了很久很久,江禹城手中的杯子都漸漸的失去了溫度,他再度輕聲喚了陳千夏一聲,卻依然沒有得到回答,他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放下水杯,握住她放在自己腰間的雙手,慢慢的轉過身來,才發現她居然就用這樣的一個姿勢睡着了?
他哭笑不得,卻總不能将她叫醒再教訓一頓,無奈之下,隻能打橫抱起她,再度将她送回床上,爲她蓋上被子,輕輕的刮了一下她挺直的小鼻子,萬分寵溺。
陳千夏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有江禹城的身影,昨晚迷迷糊糊的她知道有個人一直在房間裏,因爲知道是誰,所以并不覺得害怕,她沒有趕他出去,一方面是自己有心無力,另一方面是她發現自己并不想一個人,尤其是在昨晚的那個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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