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結婚以來,秦禾的第一次失控,在江禹城的意料之中,比他意料之中的晚了一些時間,她的忍耐力算是不錯的。
他慢慢的轉過身,看着秦禾,眼裏的那種情緒,陌生的讓人覺得害怕,害怕到秦禾都不敢去注視,甚至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爲什麽沉不住氣,可是現況已經足夠的糟糕了,再怎麽糟糕也不會壞到哪裏去。
她别開了江禹城的目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決定将所有的話都在今天說出來,因爲她根本無法确定,江禹城明天是否還會回到這棟别墅裏:
“你爲什麽會和我結婚?”
江禹城的眼神裏開始出現一種玩味的情緒,他微微笑了笑,走過來,在秦禾的對面坐下來:
“秦禾,你真覺得這個問題應該是由我來回答嗎?”
“就因爲我當初這麽要求?”
“不然你以爲是什麽?”
“可是……”
“沒有可是,你幫我拿到我想要的,我同樣給了你想要的,這是一場很公平的交易,但是交易的内容并沒有明文規定我需要做什麽,那麽,這代表将由我們各自來随意規定,你想要江太太的身份,我給了你,現在這樣的姿态又是爲了什麽?”
秦禾的嘴角泛起一絲冰冷的笑:
“阿城,有沒有人說過你沒有心。”
江禹城面色平靜:“有,不止一個。”
“這裏是我的家嗎?”
“隻要你還是江太太,這裏就是你的家,我絕對不會趕你走。”
秦禾笑了起來,異常的凄涼,她猶如秋天的一片落葉在風中搖搖欲墜,卻拼命的尋求自己的那份支撐:
“既然這裏是我的家,你爲什麽要帶那個孩子回來?你有經過我的同意嗎?我讨厭那個孩子,我第一眼看她的時候就覺得她和陳千夏脫不了關系,你的那份調查結果我根本就不相信!”
江禹城蹙起眉頭:
“你想說什麽?”
“你會不知道嗎?夏莎說不定根本就是陳千夏在國外生下來的孩子,她要用夏莎來報複你!”
“報複?”江禹城将秦禾的話慢慢的重複了一遍,然後覺得很是可笑,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近秦禾:
“你說的或許沒錯,陳千夏的确是在用各種辦法和手段來打壓恒盛,包括華城,他們最近的動作我一清二楚,這不用你來提醒,但是你太小看陳千夏了,她甯可犧牲她自己,将她整個人賣給唐氏,也不屑于用那種卑劣的手段,更何況還是一個和她沒有血緣關系的孩子。”
“如果莎莎是我的孩子,而她又想用莎莎當作報複我的工具,早在第一次見面我對夏莎産生懷疑的時候就會承認了,即便是她想玩什麽欲擒故縱的把戲這段時間也足夠她鋪墊了,可是她有動作嗎?我隻看到她愚蠢的答應了唐氏,甚至毫無腦子的跳進唐旭爲她編制的陷阱裏!”
秦禾笑的凄涼:
“你在心疼她?”
“或許你可以理解爲嘲笑,我在笑她的愚蠢。”
“是嗎?”
“不然呢?”
江禹城盯着她,目光如炬,似乎在警告她别再說出什麽不經大腦的話來,可此時此刻的秦禾已經完全感覺不到江禹城的警告,她隻覺得冷和可笑,狼狽的跌回沙發裏,眼睛毫無焦距,卻一直在保持着連她自己都不明所以的冷笑。
最後,竟哈哈大笑起來。
她的聲音有些大,江禹城擔心驚醒樓上的夏莎,微微的蹙眉:
“你小聲一點,别驚動了夏莎。”
“驚動?”秦禾冷冷的看着他,又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轉身就向樓上跑去,江禹城眼睛微微一眯,急忙跟過去,在樓梯口攔下了秦禾,狠狠的甩開她:
“你别太過分,我說過了,不許打擾她!”
“江禹城!”秦禾不顧一切的大喊起來:“陳千夏是你什麽人,夏莎又是你什麽人,需要你這麽寶貝她們!你别忘了,當初是陳何英逼的你和你的母親家破人亡,是他讓你母親失常住進了瘋人院,是他逼得你走投無路隻能進入黑社會,是他害死了你的母親,你居然到現在還一心想要保護她們?而我,這個爲你手染鮮血,背負人命,一心一意爲你着想的人現在被你這麽對待!你還是不是人啊!”
秦禾說完便徹底的失去了理智,抓住江禹城的衣服開始厮打起來,江禹城始料不及,被她在臉上抓出一道血痕,但是他根本顧不得這些,他隻擔心等下夏莎醒來看到這一切。
雖然他很快制止住了秦禾,但是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轉身的時候夏莎竟站在樓梯口處,愣愣的看着他們,眼神很是茫然,江禹城心裏一驚,在秦禾說出什麽之前開口:
“莎莎,回房間去。”
夏莎微微回神,但還是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切:
“她怎麽了?你和夏姐姐到底是什麽關系?”
“等下我再告訴你,現在聽我的話,回房間去。”
夏莎看着樓下那混亂的場面,雖然萬分疑惑,但還是轉了身,隻是秦禾卻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她沖着夏莎的背影大喊:
“夏莎,你還不知道吧,你口中夏姐姐是江禹城的情-婦,你知道什麽是情-婦嗎?就是用來上的,用來玩的,每天脫-光光躺在那裏……”
‘啪’的一聲,秦禾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猶在不可置信的時候看到了江禹城憤怒的眼神,不由的打了個寒顫,思緒也漸漸的回到腦海,她在做什麽?
江禹城沒時間再理她,急忙向樓上跑去,牽起夏莎手的那一刻才發現她是抖的,他的動作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莎莎?”
夏莎猛然回神,但是眼睛裏卻是江禹城從未見到過的陌生和排斥:
“她說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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