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江禹城笑了笑,松開了對她肩膀的鉗制,徑自走去淋浴間去,陳千夏探頭看了他一眼,确定他不會突然改變主意沖出來,才悄悄的吐出一口氣來,看着手中被打濕的衣服,她莫名的來氣,随手仍在一旁,動手脫掉自己身上的試衣服,開始舒舒服服的泡澡。
當然,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真正的舒服起來,畢竟有那麽一個鮮活的人和自己正共處一室,而且還是一個雄性動物,她即使勸說自己也無法做到掉以輕心,所以當江禹城洗完走出來的時候,陳千夏也差不多洗好了。
江禹城微微蹙眉:
“你洗了嗎?”
“當然。”她回答的理所當然,好像怕他要求自己再洗一遍似得又加了一句:“很幹淨。”
江禹城愣了一秒鍾,然後臉上出現一抹戲谑的表情:
“那就好,等下我來檢查。”
江禹城說完便走了出去,陳千夏反應了一會才明白其中的意思,想發火的時候才發現根本不見人影了,氣呼呼的披上浴袍走出去,才發現客廳裏也沒有人影,在她的思緒飄向他是不是離奇失蹤的時候,觀景陽台上突然發出了一點響動,江禹城探出了半個身體:
“這裏景色不錯。”
陳千夏走過去之前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他們折騰了大半夜,卻意外的感覺精神很好,她将自己不正常的反應歸結爲身在異鄉,卻忽略了她已經變得愉悅的心情。
江禹城說的不錯,從這裏看出去,景色确實美麗,縱然比不上巴黎和墨爾本的夜色,卻也相當的别緻,這是一座讓人覺得分外輕松的城市,或許在江禹城第一次提出來的時候,陳千夏就應該答應下來。
眼前出現一杯紅酒,是江禹城遞過來的,陳千夏微笑接過:
“謝謝。”
江禹城随着一笑:“應該多帶你出來走走的,外面的你要柔和的多。”
“我也隻有在你面前伶牙俐齒一些。”
“原因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不用我說明吧?”
陳千夏說完便将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繼而轉身看向江禹城:
“你這次帶我出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他趴在陽台的防護欄杆上,姿态随意,搖晃着高腳杯:“我也在尋找這次出來的目的。”
“鬼才相信你。”陳千夏說完便丢下酒杯向室内走去,江禹城沒有阻攔,獨自在陽台站了一會兒,人也進去。
陳千夏已經鑽進了被窩,沒有看雜志,沒有玩手機,更沒有看電視,隻是乖乖的睡覺,他關了燈,從另一邊鑽進去,翻了個身,把她擁在懷中,陳千夏第一次乖巧的沒有拒絕他的親密。
她以爲江禹城會做點什麽,但是他久久的隻是抱着自己,沒有其他的動作,陳千夏疑惑的同時,深深的鄙視自己,這明明是自己應該敲鑼打鼓慶祝的事情,有什麽好疑惑的。
她将自己好好的罵了一通,準備安安穩穩睡覺的時候,江禹城卻突然動了動:
“你說什麽?”
陳千夏睜開雙眼:
“什麽?”
“你剛才說混蛋來着,在罵我嗎?”
陳千夏暗叫糟糕,居然無意識将罵人的話說了出來,她鄙視自己的智商,卻沒忘記否認江禹城的以爲:
“沒有。”
“是嗎?”江禹城低笑出聲:“這個世界上除了我,還有讓你恨到如此牙癢癢的地步,實屬不易啊。”
陳千夏沒有理他,聽他的口氣,精神的很,是有和自己聊天的打算嗎?可是她不想,她很困了,轉個身想要翻回剛才的位置去,卻被江禹城發現意圖,緊緊的抱住不放:
“巴不得離開我?”
“不是,我就是困了。”
“可我還沒有。”
“那我先睡。”
“你剛才淋了雨,也沒好好的泡澡。”
陳千夏雲裏霧裏,根本不知道爲什麽睡覺的問題牽扯到了剛才的那場雨:
“兩者有什麽必然的聯系嗎?”
“當然。”江禹城語畢便翻身将陳千夏壓在身下,與此同時,微涼的大手也毫不猶豫的撩起她的睡裙,動作緩慢且磨人:“你必須要運動一下,讓自己出汗,否則明天怕是要感冒。”
陳千夏看進他的眼睛裏去:
“江禹城,你的借口很爛。”
他笑的柔和,手上的動作卻不含糊,在她的大腿處停留,來回的摩挲着,有意無意的碰觸到她最柔軟的地方,引得她一陣顫抖,她惱怒的瞪着他,卻也知道躲不過今晚的這場纏綿,語氣有些生硬:
“麻煩你快一點。”
他卻停下了動作,撐起身子看她:
“陳千夏,這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她翻了一個白眼。
“難道你從來都沒有享受過其中的快樂?”
這一次的陳千夏幹脆閉上了眼睛,所以她沒有看到江禹城眼底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看來是以前的我太不用功了,害你沒有明白性-愛的快樂,今天我一定補償你。”
陳千夏吓了一跳,猛的睜開眼睛看着他:
“不用了,我不需要。”
“需要不需要是你的事情,單憑你沒有享受到這一點,我覺得自己的自尊心也頗受打擊,正所謂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我還是繼續努力,讓你也快樂吧。”
他說的冠冕堂皇,讓陳千夏不由的開始感歎,這是那個整日冷漠,傲視一切的江禹城嗎?爲什麽她覺得眼前的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賴呢?難道說是地界的原因?他的活潑隻有到達雲南才能被挖掘出來嗎?
她走神的時候,江禹城已經開始動作,等到陳千夏的思維統統歸還給大腦的時候,她險些驚叫起來:
“江禹城,你綁我幹嘛,放開!”
她的手被他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領帶捆在了床頭,還打了個死結,在陳千夏惱怒的眼神中,江禹城面不改色:
“乖,你會享受到的。”
“鬼才會享受到,你快放了我,我讨厭這樣被對待,你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