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千夏重新看向他:
“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
江維:“……”
陳千夏一笑:“說出來,說不定我剛好認識那種類型的,你年齡也不小了,雖說男人越來越有魅力,但是女人很現實的,等你想找的時候,說不定你喜歡的那些早就投入别人的懷抱了,情場上也需要先下手爲強的。”
江維微微的别過頭去,輕咳一聲:
“安靜的。”
陳千夏想要說出口的話就這麽生生的卡在喉嚨,盯着江維像看一個外星人,眼睛裏有種類似于狡黠的光芒,然後一字一句的重複剛才江維說的那三個字:
“安、靜、的?”
陳千夏又不是傻瓜自然明白江維話中的意思,她從沙發站起來,向着江維走過去,江維看着她的動作,并不後退。
陳千夏在距離他很近很近的地方停下腳步,氣吐如蘭:
“江維,你以爲我聽不出來你話中的意思嗎?”
江維感覺到這個距離太過近了,想要後退的時候,卻被陳千夏一把抓住了領帶,讓他無路可退,她看到江維微微的蹙起眉頭:
“陳小姐,請你放開,江先生看到了,會有所誤會的。”
陳千夏輕笑:“誤會?你不是跟随他12年了嗎?怎麽?就這樣的一個動作他都能對你心生懷疑?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就是故意讓他誤會的嗎?”
“陳小姐,我擔心的是江先生誤會你。”
“怎麽說?”
江維卻不說話了,目光看向陳千夏身後的某一處,陳千夏随即輕挑一下眉毛,明白了什麽,放開江維,卻不急不慢的幫他整理好領帶,最後還拍了拍,在江維不自然的表情中轉過身去。
果不其然,江禹城正一身運動服,倚在客廳的門口,雙手環胸的看着這裏,表情戲谑,似乎看了一場還算精彩的表演。
“江總也喜歡站在背後偷窺嗎?”
江禹城直起身體,走進來:
“也沒有禁止觀看的标識語不是嗎?”
江禹城走到吧台前,給自己倒了一輩子冰水,仰頭喝下去,江維走過去将手機遞給他:
“剛才秦姐有打電話過來找你。”
江禹城接過,淡淡的嗯了一聲,把手機放在吧台上,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着陳千夏:
“你要做媒麽?”
“不可以嗎?”
“不會。”他輕佻的笑了聲,然後拍了拍江維的肩膀:“江維,千夏如果幫你找到了女朋友,你應該好好謝謝她。”
江維好像在接受什麽任務一樣的點點頭:
“我知道了,江先生。”
江禹城看着陳千夏怒氣沖天的樣子哈哈大笑,走過來挽着她的肩膀向餐廳走去:
“吃飯去。”
陳千夏卻停下腳步,指指吧台上被冷落的手機:“不需要回電話嗎?”
江禹城沒有說話,目光卻從她的臉看到脖頸處,然後微微的蹙眉,陳千夏被盯的有些奇怪,随着他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處,才覺得碰觸到黏黏的東西,拿下來一看,才發現竟是血。
她瞪了他一眼,看到江禹城含笑的臉:
“等下讓醫生幫你上點藥。”
彼此心知肚明,這是江禹城昨晚對自己的傑作,今早洗漱的時候她在洗手間自然看到了,昨晚被他咬過的地方有幹涸的血迹,他的确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有這樣的結果,不過她也沒在意,照樣洗了澡,想不到現在又流血了。
“不用了,這樣挺好,留個紀念。”
早餐過後,陳千夏準備離開,但江禹城并沒有說讓江維去送自己,她有些糾結自己怎麽回去的時候,江禹城開了口:
“今天别去公司了,陪我去一個地方,我給你假期。”
他舊事重提,發揚了他固執的性格,不過這一次的陳千夏倒是有點興趣,挑了挑眉:
“去哪裏?麗江?”
“你說呢?”
“不是你讓我陪你嗎?怎麽主動權交到我手裏了?”
江禹城一笑:
“那就去麗江。”
“我有說過要和你一起去嗎?”
“你也沒有說不去。”
陳千夏看着門外正在打電話的江維,突然想起了昨晚的話:
“江禹城,我昨晚的話,你真的不認真考慮一下嗎?”
“你昨晚說過的話不少,究竟是哪一句?”
“放過我。”
他坐在陳千夏的對面,停下抽煙的動作,看着自己,但煙霧籠罩着他的臉,即使是白天,陳千夏也不能将他眼底的情緒看的真切,但她急切的想要一個答案,于是繞過沙發前的茶幾坐到他的身邊去,直直的看着他,才發現,他沒有任何情緒。
陳千夏有些挫敗,剛才拉開彼此距離的時候,江禹城卻伸過那隻夾煙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要吸煙,便勾住她的脖子連她一起拖到胸前,擠着她的臉。
她沒有掙紮,随他開心,終于那隻煙抽完的時候,江禹城也放開了她,将那隻煙狠狠的按在煙灰缸裏:
“你認真的?”
“我從不會開玩笑。”
“想知道我的回答?”
“你覺得我坐在這裏還有另一種意思嗎?”
江禹城微微笑了笑,手指輕佻的撥開她脖頸處的衣領,看到那個因爲自己才存在的傷口:
“陪我去麗江,回來我就告訴你。”
“我不會跟你去。”她開始有些生氣,江禹城一笑,俯身吹口氣在她的傷口處,看似溫柔心疼,讓陳千夏不由的顫抖了一下,随即便聽到江禹城的聲音:
“别鬧小孩子脾氣,聽話。”
陳千夏有一些錯愕,他從不會這麽好脾氣的和自己說話,爲數不多的幾次說話,每一次都把自己氣的要死,隻有這一次頗有耐心的勸哄着自己,還不惜拿出以答案爲要挾的手段來。
可是陳千夏雖然想要知道那個答案,但是卻沒有到非要不可的地步,當初的交易的确是雙方才能達成的事情,但是解約卻隻要一方就可以,她如果不想繼續下去了,江禹城也拿她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