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還想繼續留在這裏?”
陳千夏不再多想,拿起了手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來時的路走去,走了幾步便有些不放心,猶豫幾秒鍾,感覺到背後有道灼熱視線始終跟随着自己,抿了一下嘴唇,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轉過身,走了回來。
江禹城并沒有壓抑,仿佛這樣的舉動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他如掌握一切的王者一樣,優雅的品着紅酒,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陳千夏:
“有事嗎?”
“你來美國是因爲什麽?”
他勾起唇角:
“如果沒有記錯,現在也是我的私人時間,我同樣沒有義務通知你自己的行程,陳小姐的這句話是想讓我記起什麽私下特殊的聯系從而今晚發生點什麽嗎?你的身體方便了嗎?”
陳千夏臉色一紅,爲自己的沖動懊惱不已,在他戲谑的目光中狼狽離去。
她以爲他不會就此放過自己,也絕對不會如他自己說的那樣兩人的碰面隻是巧合,可是那個晚上,陳千夏緊緊握着的手機真的沒有響起過會讓她炸毛的鈴聲,甚至連一條短信都沒有,他這樣的善意行爲反而讓陳千夏惴惴不安起來,總感覺自己正身處于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甯靜之中。
隻是這份甯靜有些長遠,一直到她離開紐約準備回國的時候都沒有刮起任何的風暴,不過到後來她突然明白了,江禹城的目的其實就在于搞砸自己的旅行,而他隻是簡單的出現一下就達到了目的,而她後知後覺的居然在準備結束旅行的時候才發現,有種罵娘的沖動,卻無處宣洩。
臨走的前一天原本想要去洛杉矶的,卻因爲夏莎突然的高燒不退而耽誤了行程,她打電話對淩靜說明了情況,淩靜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鍾,囑咐了幾聲之後便說了再見,并沒有透漏出要回來看看的意思。
陳千夏也并沒有勉強,有了夏仲陽告訴自己的那個真相之後,總覺得和淩靜之間有了種無形的隔閡,以前什麽話都能說得,罵得,現在卻失了那個勇氣,她自認爲自己和她的感情并不會比得上她和夏仲陽長達六年的愛情,于是隻能沉默。
夏莎高燒很黏人,纏着陳千夏就像一個沒有人愛的孤兒,連夏仲陽都束手無策,好在她從小就和陳千夏在一起,也算有照顧小孩子的經驗,還不至于手忙腳亂。
傍晚的時候夏莎的高燒終于退了下去,沉沉的睡着了,陳千夏坐在她的床邊不敢離開,擔心她又醒過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眉宇間的疲憊且是那般的明顯。
夏仲陽走進來的時候,陳千夏正在用額頭試探她的體溫,他柔和的一笑:
“醫生已經說沒有什麽問題了,你就别再自己吓自己了。”
【我的文已經慢熱到讓大家接受不了的地步了麽?我感覺你們都在漸漸的離我而去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