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還不睡?”
陳千夏看着他稍顯頹廢的樣子,竟有些不忍責備,可依然硬着口氣出聲:
“大半夜的喝什麽酒?能不能在夏莎面前做出個好榜樣?”
夏仲陽低笑出聲:
“你又怎麽知道我沒有做榜樣了?夏莎平時這個時間正睡的香,如果今天不是因爲你來,她也不必折騰到這麽晚才肯休息。”
“你這句話的意思是在怪我咯?”
“看你自己怎麽理解!”
陳千夏瞥他一眼,坐在他身旁的高腳椅上去,爲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執起酒杯輕輕的搖晃,漫不經心的開啓了自己好奇的話題:
“阿靜剛才給我打電話了。”
夏仲陽無動于衷的點點頭,抿一口酒:“然後呢?”
“她沒有和夏莎說話,夏莎有點難過。”
陳千夏的實話實說終于讓夏仲陽有些微微的反應,雖然并不明顯,但是他那一兩秒的停頓也依然可以讓坐在他身旁的陳千夏看到,于是她笑了,有點嘲諷:
“夏仲陽,夏莎說你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
他的一口紅酒差一點噴了出來,狼狽的樣子惹笑了陳千夏,她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他:“你緊張什麽?”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緊張了?”
陳千夏連眨了幾下眼睛:
“兩隻都看到了,難道夏莎說的是真的?你有外遇了?”
夏仲陽無語問蒼天:
“千夏,你認識我幾年了?”
“六年。”
“六年還不能讓你認識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嗎?”
陳千夏忍住不笑:
“用你女兒夏莎的話來說,知人之明不知心。”
夏仲陽無奈的搖頭:“我做人難道真的如此失敗?連自己的女兒都懷疑我的爲人。”
“你确實該好好檢讨檢讨。”
“确實。”夏仲陽自嘲的說完便将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想爲自己再倒的時候,被陳千夏制止,搶過酒瓶:
“你和阿靜之間到底是因爲什麽事情?”
夏仲陽苦笑一下,又沉默了一會兒,終于下定決心:“和莎莎說的差不多。”
陳千夏驚訝的瞪大眼睛:
“你真的有了别的女人?”
“爲什麽你就不會猜測一下有外遇的不是我呢?”
看着夏仲陽嘴角那抹無奈又苦澀的笑,陳千夏連質疑的話都問不出口,事情和她自己的想象相差太遠,遠到她來不及拉回自己的思緒就這麽被迫接受了新的解釋。
她還答應了要和夏莎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而這樣難堪的局面,她要怎麽開口對一個七歲的小女孩說?
“對方是誰?”
夏仲陽低笑:
“你問這個做什麽?該不會是想找人拼命吧?”
“你沒有拼命嗎?”
“那是愚蠢的人才會做的事情,拼了命自己還要賠上命,這是法制國家,你以爲還在人類進化時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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