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問什麽,卻又不想再孩子的面前,于是拍了拍夏莎的肩膀:
“那夏姐姐陪你去找媽媽好嗎?”
夏莎卻并沒有立刻表現出興奮的樣子,而是将帶着試探性的目光落在了夏仲陽的身上,小心翼翼的問:
“可以嗎?”
陳千夏微微的皺眉,惱怒的情緒直沖大腦,讓她完全忘記不應該在夏莎面前失了她完美的形象:
“夏仲陽,淩靜是孩子的母親,她想要見母親,爲什麽還要經過你的同意?你不能這麽剝奪她享受母愛的權利。”
夏仲陽将笑意加深:
“别這麽冤枉我,我可沒說不讓莎莎去看她的媽媽,如果可以我倒也很想讓夏莎生活在一個正常的家庭環境之中,但你似乎沒有征求過淩靜的意願。”
陳千夏一愣:
“淩靜難道不想見夏莎?”
夏仲陽的表情終于有些松動,眼睛裏出現了一絲的責怪,陳千夏這才發現身前的小夏莎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垂下頭去,可憐的宛若一個被人抛棄的孤兒,她頓時心疼到無以複加,揉揉她順滑的黑發:
“莎莎乖,我們現在就去找媽媽好嗎?”
夏莎擡起頭來,看一眼夏仲陽,然後對陳千夏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夏姐姐,媽媽不再紐約,三天前她去了洛杉矶。”
回程的路上,夏莎恢複了原來的心情,到底是小孩子,沒有太多的想法和顧慮,逗一逗,哄一哄,臉上和心上都會雨過天晴,不像大人,一道傷疤如果執拗起來,怕是一輩子也忘卻不了。
陳千夏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夏仲陽開着車,從後視鏡裏時不時的會看一眼坐在後座聊天聊的很忘我的兩個人,不由的彎了嘴角,卻被夏莎抓到,拉一下陳千夏的衣袖,陳千夏會意的将耳朵湊到她的小嘴邊:
“夏姐姐,爸爸在偷笑。”
陳千夏擡眼看過去,并沒有發現這一現象,他還是一絲不苟,專心緻志的樣子,仿佛後座裏根本就沒有坐着她們兩個人,于是回頭點點夏莎的鼻頭:
“小小年紀就眼花了?”
夏莎不服氣的皺一下鼻子,挺起胸膛:
“我才7歲,你已經24了,要花也是你先!”
陳千夏喲呵一聲:
“小丫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這幾個月不見你,你居然爬到我的頭上來了?居然敢嫌我老?”
夏莎趁着陳千夏綠袖子的時候,手忙腳亂的爬到副駕駛的座位去,夏仲陽看了她一眼,薄責道:
“莎莎,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爸爸開車的時候你要淑女一點。”
夏莎不服氣:
“你女兒都要被人揍了還要淑女幹嘛,那不是和傻子一樣嗎?”
說罷在夏仲陽無奈搖頭失笑的時候回頭沖着陳千夏吐了吐舌頭,然後端端正正的坐好,側臉看一下夏仲陽:
“好啦,我現在就可以扮演你最喜愛的小公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