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千夏微微發愣不言不語的樣子,江禹城的臉色終于緩和:
“你先下去等我吧。”
“是,江先生。”
江維離開了,江禹城走進書房,順手關上門的時候,将剛才陳千夏沒有回答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
“找到你喜歡看的書了嗎?”
陳千夏回過神來,看着江禹城走向落地窗的背影:
“沒有。”
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對着她,掏出煙盒來,抽出一根,然後随手仍在一旁的木桌上,用火柴将嘴裏的那根點燃,吐出一團煙霧來,搭配着窗外陰沉沉的天空,竟能讓陳千夏在他的身上感覺出悲涼的味道來。
隻是在陳千夏想要進一步确認的時候江禹城回過頭來,看着她的表情開口,讓陳千夏剛開始有的種種感覺,全部灰飛煙滅:
“陳千夏,你難道沒有發現,我的書房從來不會放任何書籍的嗎?”
陳千夏不由一愣,眼光帶着一些急切的掃過書房的每個角落,他沒有拿自己尋開心,陳千夏是真的發現江禹城的書房裏竟沒有一個書架,甚至連紙張和筆都屬于稀有物品,空蕩蕩的辦公桌上隻有一個筆記本,孤零零的躺在那裏。
“我就是看到你的書房沒有這些才要離開的,沒想到你卻回來了。”
陳千夏說的面不改色,卻還是心虛的厲害,她甚至開始意識到這似乎就是一個挖好的陷阱,等着自己往裏鑽,而她卻毫不知情的陪着他演了一場獨角戲。
她憤怒,卻不敢表現,因爲她并不想讓他更開心。
“你想看什麽書,我讓江維買回來。”
“沒什麽想看的,隻是無聊的很,想随便看看。”
江禹城勾起唇角,随手又吸了一口煙:
“陳千夏,你真的那麽樂意與我爲敵嗎?”
這話說的非常的無辜,如果陳千夏是個局外人,那麽一定覺得江禹城面前的女人是個非常不識好歹的人,他專情又多金,對方卻不知珍惜,貪得無厭。
可是事實的真相就在于,陳千夏是當事人,她在不覺得江禹城無辜的同時反而覺得他足夠的無賴,冷冷的一笑:
“江禹城,你真的是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夠好了嗎?我并沒有與你爲敵的意思,是你要把我留在你的身邊,做你的女人,這一切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江禹城對于她的憤慨卻并不惱怒,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毛:
“是這個樣子嗎?可是陳千夏,你的記性又好到哪裏去,不管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是你一次又一次主動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沒有強迫你做任何一件事情,包括成爲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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