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沾了江禹城的光,會館裏的服務生對自己的态度讓陳千夏覺得有些受寵若驚,可再看看旁邊淡然接受一切服侍的江禹城,令陳千夏不由撇嘴感歎,還真是一個極懂得去享受的人。
後來江禹城讓服務生都離開,包廂裏隻有她和江禹城兩個人,本以爲來到這裏,會是一個類似于朋友聚會或者patty的場合,陳千夏甚至都想好了應對的方法,現在看來,也真是多此一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江禹城略顯疲憊的靠近沙發的椅背裏,閉目養神,看起來也沒有要和自己說話的意思,陳千夏自然也不會主動開口,好脾氣的陪他坐着,偶爾喝一小口上好的紅酒。
他什麽時候睜開眼并且看向自己的陳千夏并不知道,印象中他似乎一直就這麽無聲無息,她本是仰頭喝酒的那一個瞬間不經意的向他坐着的方向掃了一眼,便看到他明亮如墨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陳千夏吓了一跳,喝進嘴裏的紅酒也非常浪費的吐了出來,嗆了幾口,開始猛烈的咳嗽,而江禹城從頭到尾就一直保持着那副好像誰欠了他幾百萬的姿态,事不關已的看着她狼狽,在她終于順了氣的時候輕聲開口:
“我有那麽讓你害怕嗎?”
陳千夏應該說‘是的,你讓我感到非常害怕’但是話到嘴邊似乎意識到了會有什麽後果,臨時改爲:
“怎麽會呢?我爲什麽要怕你,你長的又不醜。”
江禹城終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個笑意,還是和嘲笑無關的,他輕聲的歎出一口氣:
“陳千夏……”
“嗯?”
江禹城隻是看着她,沒有了下文。
這似乎已經變成他的習慣,經常性的喊她的名字卻不說話,留給别人無限的遐想空間,卻根本不管别人是什麽感受,可是那麽的剛剛好,陳千夏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明明做好飯卻不讓人吃的感覺。
“江禹城。”她學着他剛剛的口氣喊出他的名字,期待着他也能像自己那樣應一聲的時候,他卻笑了出來,看着陳千夏,仿佛看着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我用過的方法再用在我的身上,如果我接招,那麽隻有一種情況,我的心情很好,但是很可惜,我今天并不想陪你玩。”
陳千夏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順手将包包拿在自己的手中:
“很開心我們的意見能夠達成一緻,我也并不想陪你一起玩,時間不早了,我應該回去了。”
她向門口走去,江禹城卻沒有阻攔,甚至她消失在門口的時候,他都沒有說一句話,隻是目送她的離開,不過眼神裏的自信仿佛笃定她還會回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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