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城冷笑:
“陳千夏,其實這才是你最真實的樣子吧?之前裝出的那種成熟穩重是你用來讨好我的假象嗎?你看看現在多好,不高興,不順心了可以盡情的靠摔東西來發洩,陳家的大小姐就應該是這個潑辣的樣子。”
陳千夏氣結:
“我用得着來讨好你嗎?”
江禹城挑眉:
“不用嗎?那你現在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反應說明什麽呢?别告訴我你是想實驗一下究竟哪種性格适合你自己。”
“你……”
“我?我怎麽了?”
陳千夏也學着他的樣子冷笑出聲:
“你沒種!你明明不喜歡我,卻不阻止我的靠近,難道這不是你身爲男人的劣性嗎?我本以爲你會有多麽的不一樣,現在看來不過是我瞎了眼,你和那些思想龌龊,行爲放蕩的臭男人根本沒有任何區别!”
“陳千夏,你倒是讓我刮目相看,原來你竟然是這麽的了解男人。”
“我認識的每一個男人都要比你強一百倍!”
江禹城忍不住的低笑出聲:
“你會不會太天真了一些?你了解一個男人在面對一個張牙舞爪的小狐狸時,腦子裏在想什麽嗎?”
“反正不會是正人君子的行爲。”
“你不是男人,你又怎麽知道?”
“難不成還是想要坐下來聊聊天嗎?那會笑死人的,江老師。”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
陳千夏盯着江禹城,江禹城也看着她,仿佛笃定了她會輸一樣的眼神讓她覺得極爲的不舒服,可是她一時半會又不能證明自己是對的,于是平靜的臉上開始顯的微微的着急。
江禹城看穿她的心思,微微一笑:
“陳千夏,偶爾天真一下沒什麽,因爲誰都會長大,但是你要把握好那個度,太天真的話,就會被人誤以爲是傻了。”
陳千夏抿一下嘴唇,氣不過他的話卻又無力反駁,終于腦袋一熱,做了一件她覺得非常無恥卻又好像理所當然的事情,她脫下自己的外套,然後是t恤,鞋子,褲子……
江禹城冷眼看着她忙碌,眼神卻由始至終連絲波瀾都沒有。
當陳千夏的全身隻剩下内衣褲的時候,江禹城終于開口說話:
“你在引誘我?”
陳千夏魅惑一笑:
“如果你沒有陽痿的話,我想是的。”
到最後,陳千夏幾乎忘記了自己是要證明什麽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那個傍晚,她将自己從小受過的關于女孩子要如何自愛與自我保護的教育,統統抛在了腦後。
盡管成人禮伴随着撕裂的疼痛與羞恥的難堪,可是她在那些不适的同時也依然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是心甘情願的。
那天晚上,當她隻穿着他的大襯衣,蹲在地上收拾那些狼藉的時候,江禹城正在廚房裏煮粥。
她站在廚房的外面,心裏的某一處柔軟的不可思議,之前的不愉快好似随着一場激烈的床上運動而消失不見了,有的隻是小女人的嬌羞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