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六年前一樣。”
陳千夏不能立刻的明白,眨了一下眼睛,滿是疑惑:“什麽?”
“引誘我。”
陳千夏久久的說不出話來,心跳如雷,又重又快,很久之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曾經告訴過我,現實生活中最要不得的就是言情小說和偶像劇裏的情節,那些都是騙人的,我一直牢牢的記着。”
“那我有沒有教給你另一個道理,适者生存!”
陳千夏的心中有個東西嘩啦一聲的碎掉了,她擡頭看着那張菱角分明,五官深刻的連,腦中一片空白,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江禹城卻一直保持着譏諷的笑意,直到他覺得給她思考的時間足夠長,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
她看到他開口又說話,但是那聲音是在停滞了幾秒之後才傳入自己的耳朵:
“還有半分鍾的時間。”
陳千夏宛若受到了什麽驚吓,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跳起來,但是因爲用力過猛,那張椅子失去了平衡,倒在了自己的腳下,她吓的再退後一步,就是這樣的一個小插曲,讓陳千夏失去了半分鍾的機會。
江禹城也跟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隻是嚴重卻是沒有半分的關心,他平靜的看着陳千夏那張慘白的臉:
“我三天之後會去北京度假,順便看一個朋友,如果你考慮好了,請提前聯系我的秘書。”
陳千夏離開華城之後,便去了機場,買了一張去北京的機票,沒有攜帶任何行李,隻身前往,她住在最豪華的酒店,吃最好的食物,逛最貴的名品店,接受最棒的服務,将她手中的那些錢,幾乎全部花光。
她知道自己在這麽一個節骨眼有這樣大手大腳的行爲很是不應該,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星座說,這個月她會有很強的購物欲,看來不假,但是星座卻沒有告訴她,這樣的購物欲是來自對自己自由身的一個告别儀式,她簡直要懷疑自己,從她有記憶以來,從來不會認爲自己有一天會像台言小說裏的女一号一樣,爲了家族利益,會選擇出賣自己的身體,跳進滿是荊棘的深淵。
偶爾她也會想,爲了一個不再姓陳的公司賠上自己的青春究竟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可大多時候她還是比較積極的,因爲從一開始,她的目的就是讓陳氏物歸原主。
陳千夏人在北京,但在前一天的時候還是打了電話給江禹城的秘書,他的秘書在聽出是她之後,禮貌又盡責的告訴她江禹城飛北京的航班,甚至還體貼的問她要不要幫她訂票,陳千夏在她看不見的這端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我人就在北京,住在君悅酒店,還請江總準時過來。”
說完,陳千夏便挂了電話,然後她覺得莫名的解氣,自我安慰她和江禹城的身份對調,自己是被求而勝券在握的金主,而江禹城則是被逼無奈需要賣身的柔弱女子。
可她忽略了江禹城是個容不得别人挑戰他權威的人,在她還沒在自己這種自娛自樂中享受夠這種極爽的感覺,便再次接到江禹城秘書的來電,通知她,江總的行程臨時有變,明天不會去北京,而是改去倫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