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屏幕上是一幢樓房的立體結構圖,從樓房的形狀來看應該是東勝大酒樓。結構圖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綠se光點,一閃一爍,協調有緻。
“東勝大酒樓壓力感應分區防禦系統。”當這行文字跳進張強的眼睛裏時,他心裏頓時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了。
當真是修爲不夠,科技來湊。
這個費清河可真能動腦筋,居然用這種手段來防禦修爲比他高的人。要不是自己反應夠快,剛才又要中招了。
“好,既然你喜歡玩高科技。那我就給你玩個大的,看你怎麽收場!”
從懷裏掏出靈石,張強一邊念着咒語,一邊向外走去。迎面兩個年輕男子撞門進來,手上的槍還沒舉起來,脖子已經被靈符光劍斬斷。此時光劍上的靈元已經耗盡,閃爍了一下消失不見。而張強的咒語也正好念完,就見他一揮手中靈石,轟隆一聲,一條火龍飛了出來,瞬間就将屋子裏的東西全部點着了......
見對面屋子裏有火光冒了出來,費清河不禁一皺眉,右手一按窗台,作勢就要出去,卻被胡媚媚一把拽住了:“能化符爲劍的都是結丹期高手,你不是他對手。”
“結丹期的高手我又不是沒殺過。”費清河頭也不回地說道。
“那次是僥幸。”胡媚媚看着費清河,一字一句地說道:“而且,是嫂子爲你當了擋箭牌。”
費清河的眼角猛地一跳,似乎這句話刺到了他的痛處,登時氣血上湧,原本蒼白的臉se瞬間漲成了紫紅se。
“師兄,如果你一意孤行。那這一次,我當你的擋箭牌!”說着話,胡媚媚一把拉開窗戶,眼看就要向外撲去,肩膀被費清河死死按住了。
拿起對講機,費清河沉聲說道:“這人是結丹期的高手,都換子彈。”
瞬間,商務樓内所有握槍的人全都退出了彈夾,然後掏出一個塗抹有藍se标記的彈夾換上。這時候,張強已經出了屋子,手一擡,又是一條火龍飛出,沿着走廊向前撲去,剛好一架電梯到達,電梯門打開,裏邊的一群黑衣男子還沒來得及出來,火龍便呼嘯着撲了進去.......
炎龍燒天!
一層前期就能施展的火攻**。一旦将施法咒語讀入靈石之中,便能頻繁使用,直到靈氣徹底耗光爲止。
張強現在是鐵了心要費清河大出血了,一邊往外走,一邊放出一條條炎龍,見人燒人,見屋燒屋。此時整個七樓層面已經全部着火,張強推開消防通道的門,順着樓梯下到六樓。
剛一出門,迎面撲來一群黑衣男子,舉起手裏的槍砰砰一通亂she,張強的身體有如風擺楊柳,扭來折去,讓過子彈的同時,擡手一道炎龍燒天打去。
轟隆!
面前頓時出現了一大堆的火球,慘叫着四散翻滾開去。
張強抽了抽鼻子。躲子彈的時候他已經聞到了藍嶺草的氣味,現在扭頭一看,嵌在牆壁裏的子彈果然都是藍se的。
砰砰砰!
槍聲再次響起,又有人趕來了。張強轉身走進消防通道,順着樓梯又往上跑去。一邊跑,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了瑞貝卡的電話:“你先回酒店等我。别問爲什麽,叫你走就走!”
挂了電話,張強已經回到了七樓。此時面前一片火海,熱浪翻騰而來。張強摸出一張靈符往胸前一拍,身體四周立刻現出了一個藍se光罩,于是一彎腰,鑽進了火裏......
砰!
七樓背面的一扇窗戶突然爆裂開來,看着像是被火燒裂一般。與此同時,一條身上閃着藍se光芒的人影竄了出來。人在半空,忽然唰地一下消失不見了。
将避火符換成隐身符,張強落地之後,便順着商務樓背後的巷子向外走去。
此時還可以聽見樓内雜沓的腳步聲以及漫無目标的槍響。而對面的東勝大酒樓内還不斷有黑衣男子跑出來,不過這時候也有客人出來看熱鬧了,但是當他們看見火勢越來越猛烈,而且裏面噼噼啪啪不斷有類似爆炸的聲音傳來,臉上的表情便開始驚恐起來......
東勝大酒樓頂樓辦公室内,望着七樓以上已經被熊熊大火完全吞噬的商務樓,費清河的臉se變得鐵青。
“報火jing。”胡媚媚說道。
費清河拿起對講機,他的手在微微顫抖着:“撤出來,報火jing!”
其實不等費清河的人報火jing,樓下的食客,街面上的路人早就把火jing,匪jing電話都打爆了。此時遠遠地就聽見一溜jing笛聲傳來,聽着這聲音,費清河的臉se就變得更難看了,忽然重重地一掌擊在辦公桌上。
“敢搞我,小心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看着費清河咬牙切齒的樣子,胡媚媚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懷疑......”
“除了他們,誰還會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可是.......結丹期的高手不是那麽容易請的,他們......”
“爲了達到目的,就必須不擇手段!”費清河扭頭看着胡媚媚,“這不正是奇門的行事準則麽?當年,我可以這麽做。現在,他們爲什麽不能?”
胡媚媚不說話了,良久,點了點頭......
......
離開了事發地,張強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現出身形,然後撥通了瑞貝卡的電話:“你到酒店了嗎?”
“還在路上。”瑞貝卡的聲音充滿了疑惑:“發生什麽事情了,飯也不吃就走了?還有,我出來的時候看見對面的那棟樓失火了。是......是不是你幹的?”
張強笑了起來:“怎麽現在有點事都是我幹的?行了,你到酒店就乖乖呆着,我不回來哪都不準去。”
“哦.......”
挂了電話,張強兩手叉腰站了一會兒,忽然沉聲說道:“行了,出來,這裏沒人。”
“嘿嘿,少主真是好眼力。”老鬼幹笑着從角落裏探出腦袋來。
他今天又戴了一頂鴨舌帽,鼻梁上架了一副墨鏡。身上披着一件風衣,左邊衣袖晃蕩着,像個鬼一般飄到了張強身後,彎了彎腰說道:“少主,你可真行,居然把生門的老營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