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管他。”費清河站起身,順勢讓開了胡媚媚的手。“你也知道,秘山拍寶大會近在眉睫。這個時候他應該懂點事,多幫我管管門内事務。唉,不說了。既然人都到了,就先說正經事。”
叼着雪茄的武城山點點頭,嗓音洪亮地說道:“沒錯,正事兒要緊。坐在沙發上的錢邑夫兩手撐着拐杖,腰杆挺得筆直,這時候微微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習慣xing的幹笑。
“此次秘山拍寶大會,咱們奇門有兩張入場券。總門自然要拿一張,剩下的一張就是八個分門的。可是現在除了我們生,休,傷,杜四門達成共識之外。景,死,驚,開這四門至今沒有表态。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難得這一次咱們八個分門也有機會入場,他們這是要棄權還是想把我們撇除在外?”
說這話的時候,費清河眉頭緊鎖,表情微微有些激動。
“棄權他們是不會的,想和我們搶入場券倒是有可能的。”武城山咧咧嘴,吐出一團煙霧,“我他娘的真弄不懂,爲啥總門就不發個話,讓八個分門聯名入場不就行了?”
“總門不就是想讓八個分門鬥個你死我活麽。”胡媚媚出聲了,“誰讓這些年咱們都發了,地盤廣了,勢力大了,經常不聽總門話了。現在好了,總門給我們出難題了,要我們好看了。”
費清河看了胡媚媚一眼,緩緩點了點頭:“有道理。總門遲遲不表态,估計就是這個心思。”
“媽的,總門如果真是這樣想的。那老子現在就做給他看!”武城山将手裏的雪茄往地上一扔,用腳碾得粉碎,“大不了把那四門給滅了,我看總門倒時候給不給我們入場券!”
“城山,說話悠着點。”錢邑夫終于說話了,不過臉上還是帶着笑,“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買賣做不得。”
“那你說該怎麽辦?”武城山瞪起了眼睛。
“這事兒還是要商量。”錢邑夫把目光轉向費清河,“還是盡量和他們溝通,如果實在不行,就讓總門拿主意。我看總門這次無非是想訓誡一下我們,但真要是八門開戰,總門也是吃不消的。”
費清河點點頭:“邑夫大哥說的在理。那我就再和他們溝通溝通,實在不行,也隻好上報總門了。”
“我看還是當面說的比較好。”胡媚媚說道:“既然我們都到了,那就把他們也請過來。大家當面鑼對面鼓,說清楚不就行了。”
“不錯!”武城山和錢邑夫同時點起了頭。
“好,那我現在就給他們發邀請,隻不過要麻煩你們多等幾ri了。”費清河說道。
武城山咧嘴一笑:“沒事,兄弟我難得來一次濱海市,正好找點樂子玩玩。”說着話,武城山擡腳向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揮揮手:“先走一步,有事聯絡!”
錢邑夫也緩緩站起身,看了費清河和胡媚媚一眼,淡淡一笑道:“那我也先告辭了。”
望着兩人一前一後消失在門口,胡媚媚轉身一把勾住了費清河的脖子,嬌聲道:“我哪兒都不去,就跟着你了。”
費清河看了她一眼,搖搖頭:“别這樣。你現在好歹也是一門之主了,要注意身份。”
“門主怎麽了?”胡媚媚勾住費清河不放,同時把豐滿的身體也貼了上去,“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我的大師兄。而我,也永遠是你的小師妹。”
費清河臉上波瀾不驚,緩緩把頭湊到胡媚媚耳邊,低聲說道:“窗外有人。”
“你怎麽知道?”胡媚媚的神識瞬間散發出去,卻沒有感應到任何人的存在。費清河的目光轉向辦公桌上的電腦屏幕,上面是整幢大樓的立體結構圖,當前位置的窗戶底下,有一個紅se人形圖案正不停地閃爍着。
啪嗒!
費清河輕輕按了一下鍵盤,就見一行文字跳了出來:“壓力感應數據傳輸中......”與此同時,費清河拿起了桌上的對講機:“行動!”
此刻,趴在窗外的張強有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倒不是因爲突然聽不見費清河說話的聲音了,而是他感覺腦後似乎正被什麽東西指着,于是下意識回頭望去。
對面那幢商務樓的七樓,一扇窗戶半開着。窗戶裏邊,一個男子正端着一把裝了消音器的輕型狙擊步槍,穩穩地瞄着張強。
砰!
就在張強看見這個男子的時候,槍響了。聲音極輕微,也沒煙霧冒起。張強本能地一閃,啪!腦袋左邊的牆壁被打出了一個洞,飛濺出來的石子濺在了張強的臉上,打得他一陣呲牙。
砰!
第二槍響了。
這時候張強已經離開了原來的位置,正飛速地往下爬去,但是子彈如影随形,猶如長了眼睛一般追來。要不是張強速度夠快,早就被打中了。
見自己的隐身術還在,但是對方卻一槍一個準,張強便知道一定是什麽原因暴露了,于是放棄了原路返回酒樓内的想法,突然轉身騰空而起,向對面的商務樓撲去。
砰!
這已經是第五槍了,不過這回子彈失去了準頭,因爲槍手已經失去了張強的行蹤,完全是盲目地對空開槍。
嗖!
一道白光she來,槍手感覺脖子一涼,随即眼前的景象便翻轉起來。噗通!随着槍手的腦袋掉在地上,張強跳了進來,手一揮,靈符光劍将另一個趴在電腦前看着什麽的男子攔腰斬成兩截。
午後的陽光從窗外照she進來,落在張強的背上,将他的背影染成了金紅se。對面的一扇窗戶裏,費清河面無表情地注視着這個背影,拿起對講機說道:“他進老營了,在七樓!”
呼啦啦!
幾乎就在瞬間,東勝大酒樓内湧出數十名身穿黑se西服的男子,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沖進了對面的商務樓。而商務樓内,則有更多的人正向七樓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