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飯桌上飯菜已經擺好,但三個女人都沒動筷子。“先吃,他今天可能又不回來了。”程茏輕聲說道。
闫豔秋撅撅嘴:“也是,成大老闆了,每天能吃上山珍海味了,還怎麽可能回家來吃飯。”
“你不要這麽說他,我看他不是那樣的人。”秦楚柔說道。
“你又爲他說話了,我說你就這麽了解他麽?”闫豔秋的話音未落,就見門口人影一晃,張強笑容滿面地走了進來,說道:“還别說,楚柔真的很了解我。”
闫豔秋張了張嘴,不說話了。程茏的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起身道:“坐,我幫你盛飯。忙了一天,累壞了?”
張強點點頭,在飯桌上前坐下,看了闫豔秋一眼,然後把目光轉到秦楚柔臉上:“楚柔,有興趣做我的秘書嗎?”
秦楚柔一愣:“秘書?我?”
“對,我現在需要一個信得過的秘書。想來想去,隻有你最合适。你,願意嗎?”
“當然願意啦!”秦楚柔連連點頭,臉上頓時笑得猶如花朵一般。
“那好,明天你就來公司上班。月薪将按照你現在工資标準的三倍起算,你看行嗎?”
“三倍?”不等秦楚柔說話,闫豔秋就喊了起來:“媽呀,楚柔你現在月薪就四千多了,五倍?那不是一個月上一萬了?”
秦楚柔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張強不是需要有人幫他嘛,其實我不在乎錢多錢少的。”
這時候程茏走了出來,微笑着說道:“楚柔說的對。張強現在事業剛起步,需要有人幫他。而且月薪又比原來高那麽多,何樂不爲呢?”
一聽程茏這麽講了,闫豔秋立馬把頭轉向張強,“哎,你還要不要人了?比如保镖什麽的。你瞧你那麽弱的身闆,萬一被人綁票什麽的,我可以救你啊!”
張強看了程茏一眼,不禁笑了起來。程茏擡手在闫豔秋腦袋上打了一下,“死丫頭,這麽見利忘義?你就忍心抛下我不管了?”
“茏姐,你每天做的那麽辛苦,錢也賺的并不多,還不如去幫張強做事呢。”闫豔秋眉飛se舞地說道:“以後楚柔當他的秘書,我當他的保镖,你當他的......”
“當他的什麽?”程茏的臉se已經沉了下來。
“領導!對,他這樣的人絕對需要一個領導,不然遲早又要那個啥了,對?”說到這裏,闫豔秋沖張強使了使眼se。
張強微微一笑,把目光投向程茏。“豔秋的建議其實是可以考慮的。我現在特别需要有人來幫我,越多越好。而你們,正是我最信任的人。”
“不,我是不會關掉道場的。”程茏搖了搖頭,“這個和賺錢多少無關,我喜歡這份工作,其它的,都不感興趣。”
說到這裏,程茏看了闫豔秋一眼:“不過,你倒是應該去幫張強做事。你這麽年輕,應該多學點東西。整天呆在道場裏,倒是有些耽誤你了。”
“不!”闫豔秋搖了搖頭道:“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反正這輩子你到哪兒,我就哪兒。其他人我都信不過!”
一聽這話,張強便笑了笑,開始低頭吃飯。程茏也笑了起來,摸摸闫豔秋的頭發,憐愛地說道:“傻丫頭,你還是考慮一下。”
“不,我不考慮了。”
......
今晚沒有月亮,聽香園裏漆黑一片。
夜已深沉,張強坐在屋子裏,正埋頭整理着一沓名片。這是下班前他剛拿到手的名片,紙質jing良,印刷jing美。此時,張強将其中的一半拿了出來,放在一邊,然後将剩下的名片放了回去。
側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張強将留在外邊的名牌拿到面前,拿起最上面的一張捂在兩隻手的掌心裏,嘴裏開始念念有詞。
幾秒鍾後,張強松開雙手,名片掉了下來。
正反兩面的字已經消失不見,名片變成了一張空白的小紙片。紙片很堅硬,因爲是用最上等的銅版紙制成的,既光滑又挺括。
凝神靜氣,張強拿起名片,指尖上靈元輕吐,緩緩畫了起來。随着指尖的滑動,空氣裏有陣陣能量波動發散出來,而名片上也隐隐約約地出現了一道道符文圖案,但是這些圖案稍縱即逝,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一個多小時之後,張強終于将三十多張空白名片全部用靈元書寫完畢,這時候輕輕地舒了一口氣,一邊查看寫完的名片,一邊擦着額頭上的汗。
三十多張靈符終于書寫完畢,耗費了不少靈元。
這種事情,以前做起來毫不費力,也根本不需要在乎靈元的消耗。但是現在張強卻不得不jing打細算,畢竟靈氣現在對他來說是非常寶貴的。
這三十多張靈符用途各異,有保命的,有殺人的。雖然因爲紙張普通,威力遠不如張強以前用過的靈符,但是對付修爲不如他的人,那是綽綽有餘了。而且這些靈符平時可以和名片放在一起,一點都不引人注目,當真是工作應酬,殺人越貨之必備!
忽然,門鎖傳來輕微的轉動聲。張強連忙将靈符全都收了起來,扭頭一看,程茏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這麽晚了,還沒睡?”張強站起身,微笑着說道。
程茏走到他面前,伸開雙手抱住他的腰,然後将頭靠在他的胸前,輕輕閉上了眼睛。張強愣了一下,緩緩擡起雙臂,抱住了程茏。
“你,沒事......”程茏輕聲問道。
“沒事。”張強微微一笑。
“沒事就好。”程茏輕輕舒了一口氣,“這兩天我一直提心吊膽的。我知道......你現在的一切都是你用命換回來的。要不然,這麽大一個集團的董事長怎麽可能輪到你來做。”
不愧是有經曆的女人,隻有她才明白張強現在的一切來得多麽不容易。
“還好......”張強覺得喉嚨裏有些哽咽。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因爲以前能感動他的女人隻有一個,而這個女人早已去往了天國。現在,這個女人似乎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