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近午夜,董事們的jing神頭似乎一點都不見減弱。現在這種要緊關頭,隻要稍有頭腦的人都會使勁表現一把,爲ri後争取點好處。而勁頭最足的當然還是張建鑫,張胖子正在接電話,邊聽邊向張強那邊張望着。
張強坐在原先張建堂坐的位子上,手裏玩着一支筆,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他現在思考的東西和眼前這幫董事們正在讨論的事情沒有一點關系。張建堂父子這一頁已經翻過去了,不需要浪費一點jing神去關注。倒是那個奇門,這個聽起來很熟悉,可是真正接觸之後卻感覺無比神秘的門派,讓張強有些心神不甯。
陳福失蹤,奇門的人肯定會來找他。他與張建堂的關系不會沒人知道,所以奇門的人早晚會找來這裏,也早晚會把矛頭對準自己。
“我得有所準備才行。”這麽想着,張強便拿起了手機,撥通了瑞貝卡的電話。電話那頭的瑞貝卡聽起來還像是在夢中,“喂,這都啥時候了,你還......”
“明天就來上班。”張強說道。
“明天?”瑞貝卡一下來了jing神,“爲什麽這麽快?你那邊都搞定了?”
“我這邊本來就沒什麽事,要你來,是我現在就需要你幫忙。”
“好的。”一聽張強這麽說,瑞貝卡開心地直點頭,還想說點什麽,但是張強已經把電話挂了,因爲張建鑫正快步走了過來。
“董事長,張建堂的屍體已經送去屍檢了,估計明天一早就能出報告了。遺書也被jing方拿去鑒定了,現在我也得去jing局做個筆錄,誰讓我是最早發現屍體的人之一呢。”
張強點點頭:“去。”
張建鑫轉身剛要走,手機忽然又響了,接通之後聽了沒幾句,臉se頓時就變了,“什麽?張琛出車禍死了?”
這一聲喊,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與此同時,又有好幾個董事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聽之後,臉上全都露出了一模一樣的表情......
......
前海市公安局刑偵大隊辦公室内,副局長張建軍正眉頭緊皺,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着煙。
他剛剛接到張琛車禍身亡的消息,現場的照片和勘察報告也都看了,初步認定是一場意外。但真的是意外嗎?張建堂剛剛才上吊,他兒子就出車禍了,這也太湊巧了。
不過還有更離奇的,就在張建堂上吊之前,他把建恒集團董事長的位子讓給了自己的侄子張強。不但如此,還把相當比例的股權也一并轉讓,其中包括一千多萬的現金。
現在,張建軍面前的桌子上擺着一張紙,那是張建堂的遺書。其實不需要鑒定,張建軍就知道這是張建堂親筆寫的,因爲他也是張氏家族中的一員,在建字輩中,他對張建堂的了解不比别人少。
除了遺書,還有其它一些資料。這些資料都是通過各種途徑收集上來的,把這些東西看完之後,張建軍的目光就落在一張照片上再也不挪開了。
照片上的人正是張強......
......
聽香園。程茏的房間裏關着燈,不過她的窗戶裏面卻有一點紅光在一明一暗。
程茏已經抽掉整整半包煙了,此時,她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張強的屋子。她知道張強還沒回來,而且很有可能今晚不會回來了。
掐滅手中的煙,程茏若有所思地在屋子來回踱着步。忽然,她擡腳走向門口,推開房門,悄無聲息走了出去。
來到北屋東頭的一間屋子前站定,程茏摸出了鑰匙,将門上挂着的一把大銅鎖打開了。推開房門,一股塵封多年的氣息撲面而來。
程茏關上房門,打開了屋子裏的燈。
出現在視線裏的是一輛軍用越野車,車身上蓋着厚厚的油布。程茏走到車後,将油布揭開,然後打開後備箱,從裏邊提出一隻鐵箱子。
把鐵箱子放在地上,打開上面的鎖,裏面赫然露出了一堆槍械零件。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寬大的彈夾和幾盒手槍子彈。
程茏不慌不忙地抓起槍械零件,熟練而快速地組裝起來。幾分鍾後,一支軍用突擊步槍出現在程茏手中。裝上彈夾,程茏嘩啦一聲拉上了槍栓!
雙手握槍平舉瞄準,單膝跪地,以膝蓋爲圓心穩穩地轉了360度,然後将槍口對準了門口位置。瞄了一會兒,程茏取下彈夾,将突擊步槍放入箱子裏。然後将剩下的零件也組裝了起來,很快,一把軍用手槍出現在她的手中。
将手槍也調試了一下,程茏也将它放了回去,然後蓋上蓋子,把鐵箱子又放進了後備箱裏。做完這一切,程茏用油布将越野車重新蓋嚴實,掃視了屋子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
當清晨的陽光變得越來越明亮的時候,坐在董事長辦公室裏的張強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睡了沒多久,因爲會議是天亮前才結束的。張建堂父子的後事已經分派專門的人去辦理了,不需要張強cao心,而且,他也不會去cao心。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沒有電話,也沒有留言。張強在等瑞貝卡,不過她直到現在還沒來電話,别是睡過頭了。
這時,就聽房門一響,瑞貝卡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她身後跟着那個女董秘,看見張強便尖聲喊道:“董事長,這個人說認識你,我讓她在外面等一會兒她都不肯......”
張強微微一笑,擺擺手:“沒事,讓她進來。”
董秘哦了一聲,又看了瑞貝卡一眼,把門帶上了。
“你怎麽不給我一個電話就來了?”打量瑞貝卡一眼,發現今天她打扮得格外漂亮,而且妝容畫得恰到好處,既不妖豔也不寡淡。張強忽然發現她以前其實是故意把自己打扮得帶點風塵氣息,其實她本人是頗有點知xing味道的。
“有什麽好打的,這裏我又不是不認識。剛才一路上來,誰也沒敢攔我,就你門口那女人拽住我了。哎,她是你親信嗎?不是的話趕緊換掉,看見她就讨厭。”說着話,瑞貝卡從她拎着的愛馬仕提包内拿出一個保暖壺和兩個小紙杯放在桌子上,随後又拿了一個食品袋出來,裏面居然是兩塊三明治。
“沒吃早飯?嘿嘿,我給你帶來了。”瑞貝卡笑眯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