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笑了起來:“做了這麽多,難道僅僅是爲了報仇麽?現在我已經是建恒集團的董事長了,明天我會去建恒集團上班。”
“什麽?”瑞貝卡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膽子這麽大?你,你不怕别人懷疑你嗎?”
“你說呢?”張強看了她一眼。
“我......”瑞貝卡搖搖頭:“換我肯定不敢這樣做,我早就找個地方藏起來了,永遠也不會抛頭露面了。”
“那是你。”張強搖搖頭,“我不會。”
“那,那你現在是有錢人了?”瑞貝卡有些羨慕地看着張強,“建恒集團可是前海市第一大财團啊,你掌控了它,等于擁有了半個前海市。哇,你可真是牛大了。喂喂,你需要跟班嗎?我當你的貼身助手好不好?”
“你平時遊手好閑慣了,當我的跟班不是自讨苦吃麽。”張強搖搖頭。
“你錯了!”瑞貝卡表情嚴肅地說道:“跟着别人,我也許是吃不了苦。但是跟着你,再苦再累我也願意。”
“爲什麽?”張強扭頭看她。
“就沖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不,大魔王!”瑞貝卡铿锵有力地說道:“跟着你,我感覺渾身是膽!以後看誰不順眼,我直接噴死他!反正有你給我墊背,不,殿後!”
“行行,快點打住!”張強翻了翻白眼,“我殺人不眨眼沒錯,可是我也不會逮誰殺誰。你還是别跟着我添亂的好,不然我可能先把你給殺了。”
“殺就殺,死在你手裏我心甘情願。”瑞貝卡挺了挺胸脯說道。
“神經病。”張強斜了她一眼,“一沒腦子,二沒特長,你還是該幹嘛幹嘛去。”
“誰說我沒腦子?誰說我沒特長?我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學的是金融管理!最大的本事就是理财,懂嗎?這些年,要不是我會理财,早就去街上喝西北風了。還有......”
瑞貝卡将那塊翡翠玉牌又拿了出來,在張強眼前晃了晃:“知道本姑娘最有研究的是什麽嗎?這個!我爺爺是這方面的大收藏家,從小就把我抱在膝蓋上教我這方面的知識。所以本姑娘這方面的見識絕對比一般的專家還要高明!”
“是麽?”張強倒是一愣。
“你不是也喜歡這方面的東西麽?我知道你不是爲了收藏,但是我不管你用來做什麽,要想再找到這樣的極品老貨,你還得靠我!”說完這句話,瑞貝卡得意地笑了起來。
張強看了瑞貝卡一眼,忽然明白她其實早就想好要幫自己做什麽了,果然是個機靈聰明的姑娘。而且經曆過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之後,她的膽量也要比其他女子大了不少,這樣的幫手,的确是自己現在需要的。
“好。”張強點點頭,“那你就在家裏等我電話,我叫你哪天上班,你就哪天來。”
“是!”瑞貝卡用力點頭。
車子駛進市區之後,張強找了個僻靜路段把車停路邊了,然後和瑞貝卡分頭離開。
此時,張建堂的别墅裏擠滿了人。建恒集團的董事和高管們幾乎全部到齊了,他們正默默地傳看着張建堂的遺書,看完的人臉上全都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遺書上寫的是張建堂陷害張建明的全部過程,很多細節他都寫上去了。然後說自己因爲忍受不住良心上的煎熬,終于選擇自殺了斷。而在這之前,爲了彌補過錯,所以才将集團董事長的位置轉讓給張強。末尾,張建堂還補了這麽一句:“了斷之前我已将張來遣回老家,别去找他了。”
但凡熟悉張建堂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的筆迹,而且他交代的這件事情,幾乎沒人感到驚訝。因爲很多人早就懷疑這事了,隻不過以前沒有證據,再說張建明已死,張建堂正得勢,所以沒人敢當出頭鳥而已。
此時,資格最老的張隆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眉頭緊皺,默然不語。張建鑫悄悄走了過來,湊到張隆海耳邊輕聲說道:“海叔,這事兒您看該怎麽處理啊?”
“還能怎麽處理?”張隆海看了張建鑫一眼,“遺書都交代得那麽清楚了,他這是自作自受!”
“那要不要通知張強呢?好歹他現在也是集團董事長了。”說到張強,張建鑫和張隆海同時皺了皺眉頭,一個揉了揉肚子,一個摸了摸肩膀。
“這麽大的事情當然要通知他了。”
“可是我沒他聯系電話,也不知道他現在住哪裏......海叔,您知道嗎?”
張隆海想了想,說道:“我好像聽人說過他住在以前的老宅子裏,那宅子好像叫聽香園,對,是這個名字沒錯。”
張建鑫轉過身,沖其他人喊道:“喂,你們誰知道聽香園在哪裏?”
立馬就有幾個人舉起了手,張建鑫擺擺手:“走走,都上車,咱們找張強去!”
一聽這話,幾乎所有人都向門口走去,張建鑫一愣:“你們都要去嗎?這裏總得留幾個人下來處理後事。”
大夥兒面面相觑,居然沒人答應。
這時候就見張隆海揮了揮手:“行了,你們要去就都去,我留下來!”
......
聽香園裏,程茏正坐在院子裏的花架下抽煙,她身邊坐着闫豔秋和秦楚柔。此時就聽院門吱呀一響,張強走了進來。
三個女人同時站了起來,程茏和秦楚柔還沒說話,闫豔秋就喊了起來:“你搞什麽鬼?出去一整天也不發個消息回來?中飯等你,晚飯也等你,害我們還以爲出什麽大事了呢!”
“呃,不好意思,我今天特别忙,所以......”張強連忙打招呼。
程茏輕輕拽了闫豔秋一把,掐滅手裏的煙,看了張強一眼,說道:“吃飯,我去給你熱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