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站在高速路口的張強等來了開着保時捷911的瑞貝卡。
今天的瑞貝卡和以往有些不一樣,臉上沒有畫很濃的妝,素面朝天,看着清純了不少。上車之後,看了張強一眼,問道:“我們去哪裏?”
“東林谷。”
“張琛還在那裏嗎?”
張強點點頭。瑞貝卡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好奇地問道:“你沒放了他嗎?”
“現在去放。”張強淡淡地說道。
打量張強的表情,瑞貝卡說道:“看你很鎮定的樣子,事情都結束了嗎?”
“放了張琛,就都結束了。”張強扭頭看了瑞貝卡一眼,“明天你就正常過ri子,沒人會找你麻煩,除非你自己想惹上麻煩。”
這話的意思瑞貝卡當然明白,于是微微點了點頭。
兩個小時之後,車子停在了小樓門前,張強進了屋子,解開張琛身上的繩子,然後撕掉了膠布。
被綁了一天一夜,張琛早已體力透支,jing神不濟了。此時昏昏沉沉地擡起頭看了張強一眼,有氣無力地道:“你,你這是要幹嘛?“
“放了你。”張強說道。
“真,真的?”張琛的臉上露出一絲喜se。
“我答應過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張強笑了笑,雪白的門牙在昏黃的燈光底下閃着神秘的光芒。
架起張琛向外走去,到了門外,拉開保時捷的車門,将他扔了進去,然後轉身對瑞貝卡說道:“你開保時捷在前面走,我開那輛車跟着你們。”張強指指停在一旁的黑se越野車,那是陳福留下的。
瑞貝卡點點頭,上了保時捷,還沒發動,就聽張強喊了一聲:“喂,你稍微開慢點,這裏的路我不熟......”
“哦。”瑞貝卡應了一聲,發動了保時捷。上路之後,從後視鏡裏瑞貝卡發現張強豈止是路不熟,這車開的比新手還像新手,歪歪扭扭的,好幾次就差點沖下山去了。
“這家夥怎麽回事,沒聞見他身上有酒味啊。”嘟哝了一聲,瑞貝卡扭頭看了張琛一眼。這家夥又昏睡過去了。現在張琛右手和右腳都是斷的,體力又很虛弱,坐在一邊毫無威脅。
兩輛車一前一後下了山,不久就駛上了高速公路。一旦道路寬闊起來,張強的車就開得像模像樣了。他原本就有經驗,現在隻不過是重新熟悉一遍罷了。在高速公路上開了一會兒之後,已經得心應手。
眼看離前海市不遠了,張強撥通了瑞貝卡的手機:“下高速,找一條沒人的馬路停了。”
瑞貝卡也不多話,車子直接在前方不遠的一個出口拐彎。下了高速之後,七彎八拐,來到了一條非常僻靜的馬路上。
這條路是新建的,道路筆直,路況很好。因爲附近有很多剛剛造好的新樓盤。這條路顯然是周邊的配套工程之一,隻不過新樓還沒住戶搬進來,所以路上不但沒有行人,連路燈都是關着的。
兩輛車一前一後在路邊停下,張強來到保時捷旁,拉開車門對瑞貝卡說道:“你去後面的車上等我。”
瑞貝卡看了張強一眼,也不說什麽,從車裏出來,向後邊的越野車走去。
張強鑽進保時捷裏,手上靈元一吐,爲張琛接起碎裂的骨頭來。先将手腕上的骨頭接了,然後又把腿上的骨頭也接了。完了之後又清理了一下淤血,再輸入一些靈元給他補充了一下體力,然後将張琛一把拽到了駕駛座上。
“你,你真要放我走?”張琛看着張強,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張強微微一笑:“我答應過你父親,所以說到就要做到。”
張琛長舒了一口氣,兩手握了握方向盤,扭頭又看了張強一眼:“那,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對!”張強點點頭,“你可以走了!”
砰!
關上車門,張強隔着車窗沖張琛搖了搖手:“再見!”
張琛咧嘴一笑,一腳踩下油門,保時捷立刻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如離弦之箭向前沖去......
上了越野車,張強将手中的翡翠玉牌遞給瑞貝卡:“呐,這個還給你。”
瑞貝卡接過翡翠玉牌,仔細地打量一眼,發現雖然完好無損,不過顔se似乎有些發黑,而且看起來好像也沒以前那樣光潤了。
翡翠玉牌中的靈氣已經消耗殆盡,因爲最後一點靈氣已經在剛才伴随着一個小傀儡術施放到張琛身上去了。
“走了。”張強踩下油門,越野車向前筆直開去。
此時,張琛的保時捷已經快開得看不見尾燈了,瑞貝卡不禁皺了皺眉頭:“怎麽開那麽快?他這是要趕着去充軍呐!”
張強微微一笑:“也許。”
越野車一路向前,開了不到一公裏的樣子,前面出現了一個彎道。彎道外側的牆根底下,一輛撞得面目全非的車子正在起火燃燒。
這輛車正是張琛的保時捷911。
張強放慢了車速,從保時捷跟前緩緩開過。此時的火勢已經燒得很大了,車裏車外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已經完全變形的駕駛室内,隐約可以看見一個人影趴在那兒......
當越野車開出去幾十米遠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輕微的爆炸聲,從後視鏡裏看,保時捷已經燒成了一團火球......
“你......不是說放了他嗎?”沉默良久,瑞貝卡輕聲問道。
“沒錯。”張強點點頭,“我這不就是放了他麽。但是放歸放,放了之後,他是死是活我就管不着了。”
瑞貝卡扭頭看了張強一眼,忽然說道:“你,你真是一個大魔頭......”
張強微微一笑,“以前别人都管我叫大魔王,魔頭?聽着小氣了一點。”說到這裏,他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這件事情,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罷了。他們是罪有應得,死一萬次也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