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看完就走。”打定主意,張強邁步走了進去。店裏很安靜,營業員隻是默默地注視着進來的客人,既不招呼,也不上來詢問,但是一雙眼睛卻緊緊地盯着張強,他的目光掃過哪塊珠寶,營業員的目光也看向哪塊珠寶。
張強一邊打量櫃台裏的珠寶,一邊用神識一一掃描過去。
忽然,一股微弱的靈氣自前方不遠處的一個櫃台内傳來,張強渾身一震,連忙走了過去。
是一塊玉佩,白如羊脂,晶瑩潤滑,光芒燦燦。玉佩不大,甚至比瑞貝卡戴的那塊還要小一點,但是一看标價,張強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二十五萬rmb!
“nainai個熊,這麽小一塊石頭,居然要二十五萬?”張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時候,一個女營業員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看了張強一眼,輕聲問道:“先生,喜歡這塊玉佩嗎?”
“呃......”張強擡頭看了看女營業員,表情不覺有些尴尬,“這玉佩......不錯,不錯......”
一見他這麽回答,女營業員微微一笑,往後退了兩步,不吭聲了。
張強又看了那玉佩一眼,雖然不舍,卻也無奈,剛想轉身離去,卻聽身旁有個聲音說道:“麻煩你把這塊玉佩拿給我看一下。”
扭頭一看,隻見一個中年男子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櫃台一側,此時正指着那塊玉佩對女營業員說道。
“好的。”女營業員微微一笑,走到櫃台前,輕輕來開抽屜,将那塊玉佩拿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到中年男子面前。
這個中年男子身材很魁梧,滿臉的絡腮胡須,這樣的彪形大漢,走進來時居然毫無聲響,而且身上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神識散發出來,張強瞬間便感覺到了。
這股神識與那天晚上在天星路上遭遇的年輕人很像,這讓張強一下就緊張起來。他扭頭向店門外看去,外面沒有人,中年男子是一個人來的,而且他進來之後,并沒有打量張強,隻是将注意力放在那塊玉佩上面。
“價錢能不能商量?”仔細打量了玉佩一番,中年男子忽然擡起頭問道。女營業員的笑容立刻從彬彬有禮變成熱情洋溢了,點點頭道:“可以給您八五折的優惠,先生。”
八五折也要将近22萬了,還是貴啊!
但是中年男子卻從兜裏掏出一張金卡,往櫃台上一扔,說道:“包起來。”
眼睜睜地看着一塊含有靈氣的玉佩被人買走了,張強心裏那個郁悶啊,此時要不是四周還有其他人,他早就一拳打趴那中年男子,搶了玉佩就跑了。
搶?
這個念頭一冒上來,張強便不聲不響地走了出去,然後往一根立柱後面站了,等那中年男子出來。
強取豪奪,是張強一貫的作風,除此之外,直覺告訴張強,這個中年男子和那天晚上的年輕人應該是一夥的,不過看起來他似乎比那個年輕人還要弱一些,既然如此,那還客氣什麽!
中年男子很快就出來了,手裏提着裝玉佩的袋子,快步向商場裏自動扶梯走去。張強跟在後面,也上了扶梯。
兩人一前一後下到了商場底樓,中年男子腳不點地,直奔商場大門而去。這裏的人比樓上的還要多,張強隻得繼續在後面跟着。
眨眼已經出了商場大門,中年男子直接走向停在路邊的一輛黑se越野車,拉開車門,一頭鑽了進去,随即發動車子開走了。
張強連忙揚手一招,一輛出租車停在面前。“跟上前面那輛黑se越野車!”
司機也不多話,腳踩油門追了上去。兩輛車沿着公路直奔城北方向而去,開着開着,張強的眉頭不覺皺了起來。
進了城北地區,便是張氏家族的勢力範圍。這裏的十幾幢商務樓,幾百間商鋪,乃至數十家工廠都是張家的。而其中一半以上,曾經就屬于張強的父親張建明。
如果不是睹物思人,張強平時是很少回憶這段經曆的,因爲他感覺這個和自己完全沒關系,以前的張強是以前的張強,以前的事情也是以前的事情。所以,隻要現在張家的人别來惹自己,自己沒事也不會去找麻煩。
可是,一旦這段記憶重新浮現在了眼前,張強忽然發現他并不能淡定。尤其當他回憶起父親張建明病死獄中,母親卧軌自殺,不禁橫眉倒豎,怒目圓睜!
這時候,前面的那輛黑se越野車已經拐進了一處環境幽靜,别墅林立的高檔社區内。
這是張氏家族開發的一處别墅住宅社區,名叫天水流芳。裏面全部是帶花園的du li别墅。其中位置最好,占地最大的幾棟别墅分别爲張氏家族中的幾個頭面人物所有,而張強曾經的家也就在這裏面。
“從門口繞過去,繼續向前開。”張強吩咐司機。
出租車從社區大門外駛過,繞着半封閉的社區圍牆向前開去。此時,可以看見那輛黑se越野車正在社區内行駛着,幾分鍾後,車子緩緩停在了一棟歐羅巴古典風格的豪華别墅面前。這時候,張強的出租車也在社區的圍牆外邊停了下來。
中年男子剛從車上下來,别墅裏就有一個五十多歲的矮胖男人迎了出來,這個人張強認得,正是他二叔張建堂的管家張來。
張強的眉頭不覺微微一皺。
他還真沒想到這個中年男子會和張建堂有瓜葛,以前的記憶中,張建堂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生意人。雖說這樣的生意人黑白兩道都必須吃的開,但是張建堂似乎極少和江湖人士交往,更别提和那些異于常人的神秘人物打交道了。
忽然,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出現在張家大門口,他一出現,張強的眼睛立馬就瞪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