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原來是陳先生!久違了,久違了!”張建堂一把握住了陳福的手,使勁搖晃着,保養得極好的胖臉上露出了一種近乎谄媚的笑容。
陳福微笑點頭,指指身旁的費倫,“張董,這是我們少門主。”
張建堂渾身一震,慌忙把手伸向費倫:“原來是少門主駕到,失迎!失迎!”
費倫并不拿正眼看張建堂,也不和他握手,皺了皺眉頭道:“别那麽多廢話了,快把浩天擡進去。”
張建堂這才看見一旁的沙發上還躺着一個年輕人,連忙沖管家張來揮揮手:“快快,把人擡進客房。他......要不要喊醫生?”
費倫不理張建堂,把頭扭了過去。陳福連忙擺了擺手:“不用喊醫生,也不要告訴任何人,明白嗎?”
“明白,明白!”張建堂連連點頭,“那我吩咐廚房做宵夜,你們吃完之後好好休息。”
陳福點點頭,而費倫則一言不發,轉身跟在張來身後向客房裏走去。陳福向張建堂報以一個歉意的微笑,然後也跟着去了。
目送着兩人走進客房,張建堂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輕輕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一擡頭,看見兒子張琛正站在二樓樓梯口向下張望着。
“爹,他們是什麽人啊?”張琛輕聲問道。
“朋友。”張建堂的臉沉了下來,不緩不急地走上樓梯,來到張琛身邊,低聲說道:“你就當什麽也沒看見,明白嗎?這兩天萬一不小心在家裏碰上他們了,打個招呼就行了,千萬别多嘴!尤其是那個長頭發的年輕人一定不能得罪,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從來沒見過父親如此嚴厲的模樣,張琛吓得連連點頭。
此時,管家張來從客房裏走了出來,張建堂沖他招招手,叫到身邊之後又低低地囑咐了一通,張來點點頭,轉身去了......
聽香園裏,張強剛剛回到小屋内。
此時天已蒙蒙亮了,張強脫掉上衣,将身上的血迹擦幹淨,又看了看傷口。血已經完全止住了,而且傷口正在愈合中。
混元之體就是不一樣,普通的傷害不但構不成緻命威脅,而且恢複的速度也是驚人的。
在床上盤腿坐好,張強先調理了一會兒呼吸,然後神識探入混元寶珠内。寶珠運轉良好,除了不斷輸出澎湃的元力滋養着張強的身體,同時還有條不紊地吸收着四周的天地靈氣,不過......
這天地靈氣怎麽如此微弱?
要不是張強現在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面了,幾乎都感覺不到有靈氣進入體内,這也是爲什麽他一回來就要查看寶珠的原因。因爲寶珠一旦成形,便能自主吸收靈氣,而他回來的路上并沒很強烈的靈氣入體的感覺。
“nainai個熊,難怪每天都看見新聞裏說什麽環境污染,氣候變暖......敢情這個世界上的靈氣早就枯竭了......”
一念及此,張強頓感失望之極。
沒有足夠的靈氣,混元寶珠永遠都不會升級,自己的修爲永遠會停留在這個水平。雖說現在打打普通人那是毫無問題,但對付手裏有槍的那簡直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現在張強對槍已經有了強烈的恐懼感。
而且他還知道,除了槍之外,這個世界上還有炮,導彈,原子彈!一個比一個厲害,自己連槍都對付不了,其它的就更别想了......
心中郁悶,張強便坐不住了,起身換了一套幹淨衣服,推門來到院中。
此時天已經完全亮了,不過三個女人似乎還在睡夢中,房間裏沒有動靜。張強在院子裏随意地踱着步,走着走着,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一股淡淡的靈氣正從西廂房方向飄來,張強渾身一震,慌忙用神識探查,果然,西廂房那邊散發着一股靈氣,神識離得越近,靈氣就越濃郁。
張強三步并作兩步來到西廂房前,仔細一辨别,靈氣的來源居然是靠窗的一根木頭柱子,材料就是很普通的松木,隻不過是老貨,看着至少也有百年的曆史。
靈氣就是從這根木頭内部散發出來的,雖然不是很強,但是對于張強來說卻像久旱逢甘露一樣,欣喜異常。
混元寶珠一旦感受到了靈氣的存在,便立刻高速運轉起來。不過因爲剛剛成形,還處在初級階段,所以吸收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張強一邊用手按住柱子,一邊琢磨到底是什麽原因讓這根柱子裏會有靈氣散發出來。
“這棵松樹當年應該是生長某個靈氣充裕的地方,ri積月累,靈氣便凝聚在了樹裏邊。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依然有一些靈氣殘留了下來。”想通了這個道理,張強忽然扭頭查看起整座聽香園起來。
既然西廂房有這樣的木頭,當初建造聽香園時肯定還會有相同地方運來的木料,那麽有靈氣的木頭柱子不可能隻是這一根。
這麽想着,張強便想去其它地方看一看,還沒轉身,就聽窗戶被人推開了,然後一個嚴厲的女聲響了起來:“張強,你在幹嘛?”
張強回頭一看,隻見闫豔秋正怒目圓睜地看着他。
剛剛起床的闫豔秋頭發蓬亂,身上隻穿了一件白se的小背心,激凸着胸前兩點,把張強看得後背一下就挺直了。
“呃,我在抓老鼠......”張強咧嘴一笑。
“老鼠?”闫豔秋的臉se頓時變了,“哪裏有老鼠?有沒有進我房間?”
“進沒進你房間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看它往這兒跑的。”張強說道。
砰!
闫豔秋一把将窗戶關上了,幾秒鍾後,她已經穿戴整齊從屋子裏出來了,然後四下裏看了看,又回頭瞪了張強一眼:“哪有老鼠,你是不是在騙我?”
張強撇撇嘴:“你這麽大動靜,别說老鼠,老虎都吓跑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