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股強勁的元氣直入張強丹田深處,融入混元寶珠之中。此時距離子時,還差十幾秒的時間......
将石磚擺回原位,把木頭罐子往懷裏一塞,張強轉身來到那年輕人面前。隻見他趴在地上,嘴裏還在流血,已經不能動彈了。伸手一摸頸動脈,還沒死,隻是暈過去了。
撇撇嘴,張強起身便要走,卻聽背後傳來一聲輕喝:“别動!”
側臉一看,十米開外站着一條黑影,手裏握着一把形狀很古怪的手槍,槍口很長,槍管在昏黃的路燈燈光下泛着幽藍的光澤,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張強。
槍,張強當然是認識的,但槍到底有多可怕,張強并無任何感xing認知。所以一看有人用一把槍指着自己,他的反應不是逃跑而是猛地轉身撲了過去!
砰!
一聲沉悶的槍聲響起,與此同時,那條黑影和張強同時向後倒飛了出去。張強中彈了,盡管槍響的瞬間他已經做出了閃避動作,但是左邊肩膀還是被she中了。
巨大的沖擊力将張強遠遠抛了出去,而在他中槍的一刹那,那個黑影也被張強擊中,張強這一拳的威力比之前打暈那個年輕人時高了一倍還不止,因爲他現在已經是混元之體,普通人根本經受不住他的一拳。
噗!
黑影倒地的瞬間,吐出了一口鮮血。但是他居然沒有當場暈厥,而是掙紮着支起身體,舉槍再次瞄準張強。此時的張強已經明白剛才自己做了一件傻事,所以見對方又舉起了槍,想也不想,縱身躍起,向一旁的綠化帶裏撲去。
砰砰砰!
槍聲接連響起,子彈打在綠化帶中,濺起無數飛葉。砰!又開了一槍之後,四周終于平靜了下來。那黑影非常緩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腳步踉跄地往綠化帶走去。他手裏的槍還筆直地舉着,但是綠化帶裏毫無動靜,既看不見屍體也看不見任何人影。
張強已經跑了......
黑影轉過身,來到那年輕人身旁,先摸了摸他的脈搏,然後掏出了手機:“阿福,出事了,快來接應我們......”
此時路燈的燈光剛好照在黑影的臉上,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頭發很長,幾乎蓋住了半個臉部。裸露在外的半邊臉非常蒼白,嘴角挂着一絲血迹。收了電話,年輕男子一邊環顧四周,一邊從口袋裏摸出幾顆子彈,嘩!一抖手中的槍,六輪彈匣甩了出來。
裏邊還剩最後一顆子彈了。
年輕男子非常緩慢地裝着子彈,因爲他的兩隻手都抖得非常厲害,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内傷,正強忍着痛楚。燈光底下,除了那槍管泛着神秘的藍se光芒之外,那些子彈的彈頭上也散發着同樣的光芒......
張強并沒有直接回聽香園,因爲他身上在流血,當然不可能把追兵引到家裏去。離開天星路之後,拐了好幾個彎兒,确定身後沒人追來,張強找了一處橋洞躲起來,然後查看了一下傷勢。
子彈沒有she穿肩膀,而是卡在了肩胛骨的縫隙裏。這也叫張強的身體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骨頭堅硬如鐵,不然的話肩胛骨早就碎了。彈孔不大,四周有一圈幽藍se燒灼痕迹。這時候血倒是流的很少了,隻不過一種奇怪的感覺正在張強體内蔓延。
體内元氣的流動居然變得越來越慢了。與此同時,丹田中的混元寶珠也漸漸趨向沉寂,眼看就要停止轉動了。這讓張強大爲驚訝。
因爲混元寶珠凝結成形之後,除非張強自己刻意讓它停止運行,不然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而這種情況一旦持續下去,體内的元力将得不到供應,身體各項機能就會變得越來越弱,從而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别了。
“不好,這子彈上面有貓膩......”一念及此,張強便牙關一咬,右手兩個手指插進了傷口深處。巨大的痛楚瞬間襲來,張強的額頭上登時便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啊......”越來越猛烈的痛楚讓張強發出了一聲慘叫,而這時候,他已經摸到了那顆子彈。
彈頭深深地卡在肩胛骨裏,一抓之下,從骨髓深處傳來的劇痛差點沒把張強痛暈過去。咬緊牙關,用力抓緊子彈,随着張強發出的一聲低吼,噗!子彈被拔了出來......
躺了好一會兒,
張強感覺體力開始恢複了,而且這種恢複速度正變得越來越快。因爲混元寶珠已經重新開始運轉,正不停地向身體各處輸送着元力。
呼!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張強将握在手中的那顆子彈舉了起來。透過橋洞外she來的路燈燈光,他發現這顆子彈果然有些不同尋常。
彈體是湛藍se的,表面镂刻有非常jing細的奇異花紋。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除了火藥和金屬的氣味之外,似乎還有一種奇怪的草藥氣息。這種草藥氣息對于張強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不過他直覺這應該不是毒藥。
毒藥傷不了混元之體,因爲藥xing會在瞬間被轉化掉。那麽會是什麽草藥呢?難道剛才混元寶珠被壓制,就是這種草藥在作怪?
......
天星路上,一輛黑se越野車正高速行駛中。
“發生什麽事情了?”陳福一邊開車,一邊扭頭打量昏迷不醒的沈浩天,然後又看了一眼嘴角還在流血的費倫。
“有個人先襲擊了浩天,然後又襲擊了我......他應該就是那個布陣的人。”費倫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力,但是語調卻十分肅殺。
“是嗎?”陳福又好奇地回頭打量了費倫一眼,“你們兩個都,都沒有準備嗎?”
“浩天沒有,我有。”
“那你......”
“我打傷了他。”
嘎!
陳福一腳踩下刹車,猛地回頭,兩眼瞪着費倫:“你打傷了他?那還不追?”
費倫擡起頭,深藏在長發後面的眼睛裏she出一道冰冷的光芒:“你可以去追,如果你很想死的話。”
“我......”陳福的呆了呆,又看了費倫一眼,“我連浩天都比不上,還是算了......”
費倫的目光看向車窗外:“先找個地方養傷,這裏你有熟人嗎?”
“有!”陳福點點頭,“前海市的一家财團是我們的供養,我和他們關系很不錯的。”
“那就去他們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