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複使用,直到陣法失效。
因爲這個招數損人,而且純粹是不勞而獲,所以被歸爲邪派法術。但這個法術的效用極大,用來淬煉混元之體的速度是磐若金剛捶的十倍以上。
原先秘迹吸元**之所以要使用黑雞血,是因爲這種法術不易放在鬧市,不然很容易被人識破,到時候來個人贓俱獲就得不償失了。所以行家都選在比較冷僻的地點,一來不容易被人發現,二來這黑雞血的吸力非常霸道,隻要有人經過,至少吸走他身上三分之一的元氣。
可是現在這裏誰認得秘迹吸元**?往人再多的地方擺也沒事。所以有沒有黑雞血其實是無所謂的,隻要是普通雞血就行了。而且普通雞血吸力微弱,傷人極淺,甚至根本可以忽略不計。但因爲經過的人多,所以一天下來收集的元氣也不會少到哪裏去。當真是既不損人,也能利己!
想通了這個道理,張強立馬轉身又回到了農貿市場,直奔那個秃頭的攤子,劈臉就問:“你這雞血怎麽賣?”
秃頭扭頭看了看那個盛放雞血的塑料桶,臉上現出狐疑的表情:“你要買雞血?”
“對。”張強點點頭。
“這雞血我是專門留給幾家餐館的,他們每天會派人來收,所以......”
“你賣給他們多少錢?我加倍。”張強說道。
秃頭的眼珠子轉了轉:“這一桶雞血差不多是一百五十塊錢的樣子,你加倍的話就是三百,你真的要?”
“三百就三百,你這桶裏大概有多少隻雞的血?”
“兩百來隻。”秃頭看了張強一眼,又問了一句:“你真的要?”
“要,不過我還要這麽大一桶的雞血,你有嗎?”
秃頭撓了撓頭皮,想了想道:“要不我去其它攤子幫你收羅收羅,不過價錢可要比這一桶貴點。”
“總共給你六百五,怎麽樣?”張強說道。
“七百!”秃頭拍了拍胸脯,“七百我就幫你搞,順便幫你送回家,怎麽樣?”
“行!”張強爽快點頭。
......
月上樹梢頭,晚飯之後,張強便把門窗都關了,然後拿出那一沓畫滿了符文的白紙,一張一張浸入放滿雞血的塑料桶中。
空氣裏彌漫着一股濃重的雞血味道。張強忙的滿頭大汗,好不容易将符文紙通通放入雞血中了,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子時一過,這些紙就能用了。唔,趁現在時間還早,先打個盹。”張強上了床,剛躺下忽然又爬了起來,然後翻箱倒櫃地找起了什麽,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他想要的東西,想了想,轉身推開房門,蹑手蹑腳地走了出去。
來到廚房,裏裏外外搜羅了一遍,最後張強的目光定格在鹽罐子上了。
這個鹽罐子是用木頭做的,扁圓形狀,上面有個木頭蓋子。張強拿在手裏聞了聞,是柳木,而且還是有些年頭的老柳木。
顯然這個鹽罐子是聽香園遺留下來的老貨,不過柳木不值錢,所以也沒人動它的腦筋。但是這種老木頭做的罐子,卻正是張強所需要的,因爲老木最易收納元氣。于是想也不想,直接将裏邊的鹽都倒垃圾桶裏了,把罐子往懷裏一揣,又蹑手蹑腳地回屋去了......
子夜時分,當張強揭開兩個裝着雞血的塑料桶蓋子時,看見的是兩大堆紫紅se小紙片。紙片已經幹了,除了散發出濃烈的雞血味之外,還隐隐發出一層烏黑se的光芒。張強拿起一個背包,将桶裏的紙片全部裝進包裏,然後推開房門,悄悄地走了出去。
天星路上,路燈昏黃,行人稀少。
張強來到白天的那個十字路口,沿着人行道低頭向前走着,當道路zhong yang一塊松動的彩se石磚出現在視線中時,他停下了腳步。
左右看了看,四下裏空空蕩蕩,一個人影也沒有。張強迅速地從背包内抓出一沓紙片,一邊口中念念有詞,一邊将紙片往地上扔去。
紫紅se的紙片猶如一片片樹葉飄落而下,落到地面上的一瞬間,忽然化作一團團黑se的烏光,然後緩緩滲入彩se石磚之中。
張強以那塊松動的石磚爲圓心,繞着圈兒地向外走去,邊走邊扔紙片。當他距離那塊石磚差不多有三十多米遠時,便站住了腳步。此時,他手裏的紙片隻剩下最後一張了。
從背包裏把那個木頭鹽罐拿了出來,打開蓋子,然後将那張紙片丢了進去,再蓋上蓋子,張強拔腳向那塊松動的石磚走去。
将石磚揭開,下面是一層沙土,撥開沙土,堅硬的水泥地面顯露了出來。張強擡頭往四下裏看了看,這時候除了馬路上偶爾有幾輛車子駛過之外,見不到一個活人的影子。
于是從背包裏拿出一把錘子和一把短鋼釺,叮叮當當地在水泥地上砸了起來。十幾分鍾後,水泥地裏出現了一個碗大的坑,張強把木頭罐子放下去,不大不小,剛剛好。将沙土覆蓋上去,按嚴實了,然後再把那塊石磚放歸原位。
兩腳在石磚上使勁踩了幾下,又走開幾步觀察了一番,感覺天衣無縫,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擦了擦汗,收拾好工具,轉身離開了......
一大清早,程茏就在廚房裏喊開了。“誰把鹽罐子給拿走了,還把鹽都倒垃圾桶裏了?”
張強埋頭喝粥,假裝沒聽見。
“不是我!”闫豔秋喊了一嗓子,目光便落在張強的腦袋上,臉上的表情明顯是已經找到答案了。
“也不是我......”秦楚柔回應了一聲,然後又道:“要不下班的時候我帶個鹽罐子回來。”
程茏走了出來,點點頭道:“行,帶個小點的,以後再有人偷,也不用浪費那麽多鹽了。”說這話的時候,程茏的目光也是看着張強的,不過張強裝傻裝到底,死活不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