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入睡不久的張強哼哼了兩聲,繼續蒙頭大睡。敲門聲又持續了一會兒,忽聽門鎖被人打開了,然後一個人快步走到床前,一把就将張強身上的被子掀開了。
“起來!”程茏大聲喊道。
張強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扭頭看了程茏一眼,嘟哝道:“幹嘛?”
“幹嘛?你昨天怎麽答應我的?
“昨天答應你什麽了?”
“去跆拳道場工作啊!”程茏雙眉倒豎。
“哦......”張強揉了揉眼睛,“工作有報酬嗎?”
“當然有!”程茏的臉se緩和了一些,“第一個月800,表現良好的話,第二個月給你1500。如果你能堅持到第三個月,以後每月給你2000,加班費另算。”
張強砸砸嘴,點點頭:“好,本......本人現在正好需要用錢,答應你了!”
“那你快點洗臉刷牙,完了過來吃早飯,然後我帶你去道場。”說完這句話,程茏轉身先走了。
餐桌上早已坐了闫豔秋和秦楚柔,此時正在埋頭喝粥。
闫豔秋天生麗質,平時很少打扮自己,衣服也穿得很随意。她今天還是一件黑活力。而秦楚柔則完全是一副白領打扮,臉上略施粉黛,身上穿一套裁剪合體的藏青se西服,藍se的襯衣領子翻在外面,領口敞開着,事業線若隐若現。
“兩位,早上好。”張強在兩個美女面前坐下,笑眯眯地打招呼。闫豔秋沒理他,秦楚柔則擡起頭來,報以一個溫柔妩媚的微笑。“早上好。”
“賤!”闫豔秋低低地罵道。
秦楚柔扭頭看了闫豔秋一眼,臉上笑容依舊,柔聲道:“别這樣嘛,大家都是鄰居,應該友好相處嘛。”
“那你跟他友好,别拽上我。”闫豔秋側了側身子,把後腦勺對準秦楚柔。
秦楚柔又笑了笑,臉上的表情毫不在意。這時候程茏拿着碗筷出來了,在闫豔秋肩膀上拍了一下道:“楚柔說得沒錯,都在一個屋檐底下過ri子,就不能友好一些?”
闫豔秋撇撇嘴,沒吭聲。
程茏将碗筷放到張強面前,“喝粥,那邊有油條,你自己拿。”
張強接過碗筷,順勢打量了程茏一眼。<無敵和秦楚柔的妩媚動人不同,程茏的身上有種内斂含蓄的美,這種美輕易不會顯露,但是會在不經意之間通過一句話,一個眼神散發出來,讓人回味無窮......
吃完早飯,秦楚柔先走了,她在附近的一家外資企業上班,做的是朝九晚五的文員工作。出門之前,秦楚柔朝張強揮揮手,輕輕喊了一聲:“加油!”
張強微笑點頭,卻聽闫豔秋嘟囔道:“茏姐,你說楚柔是不是缺心眼啊?”
“你少廢話。”程茏一邊收拾桌子,一邊沖闫豔秋擺擺手:“别傻站着,你先去道場開門。”闫豔秋扭頭看了張強一眼,啪!将一串鑰匙扔到他手上,擺擺腦袋:“你,開門去!”
張強看了看手中的鑰匙,又看了看闫豔秋,目中兇光閃動。
“看什麽看?現在你就是一個打雜的,不然你還能幹什麽?開門就是打雜的工作之一,當然得先熟悉起來啊!”闫豔秋挺了挺胸脯,理直氣壯地說道。
換做以前,誰要是敢這麽跟張強說話早就死一萬回了,而張強現在也确實有捏死闫豔秋的沖動。不過他也知道,現在動手,被捏死的隻會是他自己。
忽然間,張強想起了牛邦。
想當年,牛邦也曾被自己百般羞辱和折磨,結果那家夥特别能忍,以至于換了一條xing命回去。之後牛邦卧薪嘗膽,東山再起,最終反過頭來把自己給打敗了。
勝吾者,師也!
想到這裏,張強深吸了一口氣,握了握手中的鑰匙,轉身向門外走去。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不見,闫豔秋忽然長舒了一口氣,扭頭看了程茏一眼,拍了拍胸口道:“不知道爲什麽,每次看着他的眼睛,我都有渾身發涼,兩腿發軟的感覺.......”
“那你還去招惹他?”程茏笑道。
“我就是看他特别不順眼嘛,一個喪家之犬,好吃懶做不說,還拽得跟什麽似得,憑什麽呀!”
“你就是太會計較。其實他這人本質上還是很善良的,要不是受了太大的打擊,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闫豔秋看了程茏一眼,忽然湊到她耳邊,輕聲問道:“茏姐,你别是看上他了?”
“你說呢?”
“我覺得有點可能,要不然你怎麽會對他那麽好?”
“我對你不好嗎?”程茏白了闫豔秋一眼。
“咱們是好姐妹呀,你當然要對我好咯。”闫豔秋一摟程茏的脖子,“可他......總不可能是你的好兄弟?”
“有什麽不可能的。”程茏拉開闫豔秋的手,擡腳向外走去,“我也有很多好兄弟的,隻是你不知道罷了。”
......
跆拳道場内,張強拿着一塊抹布趴在地上使勁地擦着。
現在白天的清潔工作都交給他來幹了,雖說這不是什麽技術活兒,但道場面積很大,除了練功區域還有更衣室,衛生間加上門口街面上的清潔工作,所以一輪活兒幹下來,張強也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休息一下。”手裏拿着一瓶水,程茏走到張強身邊。“馬上就幹完了,等會休息。”雖然滿頭都是汗,手腳也非常酸軟了,但是張強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吃苦,是他的強項。比起修煉,擦地掃街那真是小兒科。而且要麽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這也是爲什麽當年張強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原因。
程茏看着張強,微微點了點頭,放下手裏的水,轉身走了。
一個小時之後,張強終于把活兒全部幹完了,一邊喝着水,一邊找個地方坐了,目光環顧左右,忽然定格在幾個正在練習的學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