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峥大概是看出他的心思的,沒幾年就将燕雲隸派到了南峋,讓他在這裏建府成親,離京城遠遠的,後來樓蘭聖女當了皇後,成了燕賢佑的母親,就是現在待在冷宮的皇後。
皇家宮闱,諱忌莫深,崔詩雁早有所耳聞,這其中曲折離奇,也隻有當事人能知道了,崔詩雁看着窗外的明月,不由感慨,“中秋節快到了。”
燕雲西從身後抱住她,說道,“本來還想着盡快将事情辦完,然後回去過中秋的。”
“一定可以的。”崔詩雁摸着他交疊在自己腰間的手,若有所思。
“久兒,你相信我嗎?”燕雲西緊了緊手臂。
崔詩雁點點頭,“恩,所以這次你也要相信我。”
窗外一晃而過的淩虛見到兩人連忙撤回目光,悄悄摸了一把冷汗,好險,差點就撞見宗主和宗主夫人卿卿我我了,那得多尴尬呀。
“怎麽了?”剛要跟上去的展空見自家隊長又退了回來,還以爲是有敵人,語氣瞬間戒備了起來。
淩虛擡起一隻手臂示意他噤聲,“小孩子,不要知道太多。”
展空:“……”雖然我是新人,但也不小了吧?
接着,兩人就聽到燕雲西在裏頭說了一聲,“進來吧。”
展空和淩虛互看了一眼,接連翻身進屋,對着燕雲西行禮道,“宗主。”
崔詩雁和燕雲西已經分開,其實知道他是無雙樓的宗主之後,崔詩雁說不好奇也是假的,她也想知道燕雲西的身上到底經曆過什麽,又是怎麽成爲無雙樓宗主的,正想的出神的時候,淩虛和展空又轉向她,“宗主夫人。”
崔詩雁:“……”你們還是叫我冷月吧,她無語地看了燕雲西一眼,對方朝她聳聳肩表示淡定。
溫情總是稍縱即逝的,燕雲西的臉色瞬間已經變得嚴肅起來,壓低了聲音說道,“情況怎麽樣了。”
“京城那邊,魏王來了。”淩虛自然是知道魏王燕賢宏就是他們的前樓主,但是現在對方已經回到了位置上,那就跟無雙樓沒有關系了。
“什麽!”燕雲西則是擰起眉頭,斥責道,“糊塗!”自己千叮咛萬囑咐,燕賢宏一定要守住京城的地位,這個時候燕賢宏怎麽能來南峋,這麽明顯的調虎離山都看不出來嗎!他教了那麽多年的道理都被狗吃了嗎!
“聽說宗主……和夫人有危險,魏王就……”淩虛看了兩人一眼,也覺得自己的辯解有些無力,隻好又加了一句,“想必魏王也是擔心宗主。”
“還有呢!”燕雲西自然不會相信淩虛的說話,他是雲平鶴的事情,燕賢宏根本不知道,擔心的人是誰不是昭然若揭嗎?回宮沒幾天,大道理就忘光了!他真以爲自己能力挽狂瀾嗎?
不過這事怪不了崔詩雁,隻能怪燕賢宏自己沖動,所以燕雲西也沒打算遷怒他人,隻好繼續問道。
“牛頭山那邊,看來對方已經知道我們進去過了,加強了戒備,我們恐怕很難再進去。”
“京城一定出亂子了。”燕雲西揉揉眉心,能跟太子對抗的勢力都到了西南,他如果要掌控京城,隻怕是分分鍾的事。
淩虛心說宗主果然是火眼金睛,這都能猜到,“相府大夫人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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