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不知道娘爲什麽會昏迷那麽久?”崔詩雁問道,她自然是想知道娘親出事的真相。
方連岑搖搖頭,他又何嘗不想知道,“認識她的四年間,我也隻是粗略地知道她是大内暗衛,至于她做的事情,别說是我,朝中大臣都不知道吧。”
“說的也是。”崔詩雁有些洩氣,看來這些事隻能去問娘親了。
方連岑繼續說道,“後來我才發現她受了重傷,也不知道是在怎樣的狀況下來到我的房間的,後來我悄悄找了大夫過來看病,可是大夫也束手無策,直到有一天,有個人說可以幫我,但是我必須服從他的所有安排。”
他生怕錦瑟被人追殺,一直小心翼翼地将她藏在屋子裏,後來更是花了大力氣私下建了密室,每次看病都謊稱錦瑟是自己的姐姐,把脈時也不敢讓大夫看她的臉,就是怕有人發現她的身份,把她從自己的身邊帶走。
“那個人就是太子吧。”
“嗯,一開始我并不知道他是皇子,他隻說他能完成我的一個心願,隻要我效命于他,雖然我不知道我一個唱戲的能做什麽,但那時候隻能司馬當活馬醫,後來我才知道是爲了對付國師。”
明明知道是有人要利用錦瑟控制他,他也心甘情願,誰讓他隻是一個戲子,就算連錦瑟的底細都沒有完全清楚,就算自己可以棄之不顧,卻還是要乖乖爲太子的爪牙。
方連岑在乎的就隻有錦瑟而已,别的他一概不管,他當初送的那個平安扣,錦瑟一直帶着,所以方連岑覺得,在錦瑟的心裏,自己起碼是有一席之地的吧。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能成爲這樣的人。”如果他知道崔詩雁會有辦法救錦瑟的話,他就不用違背良心去做那些事了。
“我不是說了嗎,這不怪你。”隻是她總算明白爲什麽娘親那麽多年都沒有去找她了,娘親所做的事情非同一般,她肯定是怕連累到自己最親的人,而造成這個局面的很可能就是當今皇上嗎?
畢竟娘親是爲了陛下效力的……到底是因爲什麽。
“你們都在啊。”恰巧這時候,錦瑟也練完劍回來了,見他們二人都坐在院子裏,也走過來坐下,“聊什麽呢?”
“聊你啊。”方連岑剛好把湯藥倒完,時間掐的很準,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卻帶着明顯的寵溺,将褐色的藥碗推到來人面前,“趁熱喝了。”
錦瑟當即眉頭一皺,拉長了臉,連問一句聊她什麽東西的心情都沒有了,“都跟你說我不用喝這些的。”
她知道這些藥都是自己的女兒開的,所以也不好嫌棄,隻是覺得委屈,人家不是都說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嗎?怎麽自己的女兒一點都不懂她的心啊,果然沒有親手帶過所以?
“這是詩雁的一片心意。”方連岑最近發現這句話特别好用,然後他推了推一邊的小碟子,“有蜜餞,不會苦的。”
最終錦瑟在上刀山下火海的表情之下,憋着氣将眼前的東西一飲而盡,不能辜負女兒一片心意!要做一個好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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