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看到沒有,他氣的嘴唇都青了!”錦瑟撫掌而笑,方才她說話時那股英氣瞬間煙消雲散,隻剩一副惡作劇得逞的樣子,活像個頑劣的孩子,“可惜這一傳開,便沒人再敢來送東西了,你可要苦一陣了。”
最近自己對這個人似乎有些太在意了,她是看出方連岑不喜歡那個人才出手幫忙的,也是經過他的允許,否則一般情況下錦瑟不會這麽多管閑事。
“他真的不會找你麻煩嗎?”雖然是抱着試試的心态讓錦瑟出手的,可這下他更好奇錦瑟的身份了,居然連四品官員都對她有所忌憚。
錦瑟搖搖頭,肯定道,“不會。”
方連岑自然不知道,錦瑟不過是假借他人威風罷了,反正效果拔群,立竿見影。
“如果你有什麽事,我會過意不去的。”
“我們之間……哈啾!奇怪,是誰在想我?哈啾!難道是在罵我?哈啾!”
“你不會是染了風寒吧?”最近天氣涼了許多,稍有不慎就會染上,望月樓也倒了好幾個了,今天的冬天似乎比往常要更冷一些。
“不能吧,就我這體質……哈啾……難道是今天陪太子……”在外面蹲了一下午的原因?嘟囔了一句,錦瑟揉揉鼻子,有些郁悶。
“還是去開個方子吧。”
“不去,過幾天就好了。”
“我看其他人都病的很嚴重,還是開個方子的好。”
“說了不去,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啰嗦。”錦瑟覺得有點冷,端起桌上的酒準備暖暖身子。
“生病了還喝酒!”方連岑有些生氣地推開她的酒碗,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太不懂得愛惜自己了。
這點讓他很生氣。
“你小子長能耐了?”錦瑟頭一回将他這麽有膽量,在她眼裏,這就是個年紀比她小的弟弟,雖然心眼不壞,但是總有些沉悶,從來不會做出風頭的事,更不會怒氣沖沖地對着她,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你要能把這些喝了,我就不喝。”
錦瑟估摸着他大概是心情不好,就想着慫恿他喝幾口,一醉解千愁嘛!再說了,她沒見過方連岑喝酒,猜想這人應該是不會喝,所以也隻是随口一說。
方連岑果然面露難色,就在錦瑟以爲他要放棄的時候,對方居然端起酒碗一飲而盡,看着倒是豪邁,實則……
“咳咳咳……”方連岑被嗆得直咳嗽,他們是靠嗓子吃飯的,平日裏都是滴酒不沾,哪裏喝過這樣的東西,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在對方驚疑不定的目光下将酒壺裏剩下的也給喝光了。
方連岑嗆得眼淚都下來了,卻還是喋喋不休地念叨着,“你不許喝,要好好吃藥……病才會好。”看樣子已經醉的不省人事,說完便一頭栽在桌子上。
這個人,把自己的話給當真了啊,怎麽會蠢得這麽可愛,錦瑟擡起一根手指彈在他的腦門,輕聲道,“傻瓜。”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啊。
幾天後,錦瑟看着面前一碗散發怪味的黑乎乎的東西,不禁捏着鼻子問道,“這是什麽?”爲什麽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天被你逃掉了,這可是我特意找人看的方子,你風寒還沒好吧,快趁熱喝了。”
“不要!”錦瑟看毒藥一般地退開原地三尺。
“不行,我熬了好久的,必須要喝。”
“你赢了,我選擇死亡!!”說完,錦瑟就從窗戶跳了出去,隻留下一地的雪花,還有端着藥碗一臉黑線的方連岑——這個人……到底還要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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