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夙元醒過來之後,就對何蔚愛答不理的,多日以後某侍衛終于意識到大概也許可能是國師大人還在生氣,察覺到或許是自己的錯,于是乎何蔚這段時間對夙元那是相當上心,至少比起以前的寡言,那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倒也不是說何蔚變得多愛說話,隻是上次被燕雲西說通了以後,他整個人跟開竅了一樣,夙元養傷的時候,躺累了知道扶他起來坐會兒,口渴了知道端杯茶過來,還吩咐廚房做一些他喜歡的菜,就連擦身子這種事都親力親爲,簡直把夙元驚呆了,恨不得多在床上躺一會兒。
可惜他的傷不到半個月就完全好了,最開始長出來的皮膚是紅色的,很薄,根本沒辦法擦,過了兩三天才慢慢變白,這時候離夙元已經好些天沒洗澡了,向來潔癖的他哪裏受得了,何蔚就抱着他去玄月觀蓋的水池裏泡澡,泡完了再幫他擦幹淨。
按說這個事情夙元應該很享受的,一開始确實是這樣的,剛痊愈那會兒他還沒辦法控制好身體,全身乏力,但看着何蔚幫他盡心盡力地擦身子他是心中暗喜的,也想多裝會兒病,可惜好景不長,很快他的知覺就回來了,再看何蔚幫他擦身子完全是一種折磨。
他的手指,那麽真實地觸碰到自己身上,身上近乎全果被他看着,夙元怎麽也沒辦法忽略,腦子裏忍不住浮想聯翩,然後某一處就很不争氣地擡頭了,剛擰毛巾回頭的何蔚瞬間臉就黑了。
于是夙元沒辦法再裝下去,尴尬地咳了咳,轉過身道,“本座似乎好的差不多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夙元知道燕雲西是無雙樓的宗主,還知道他們是舊識,更知道燕雲西的話何蔚于公于私都會納入考慮,自然是覺得上次的買賣做的不虧,好歹何蔚沒像以前那麽排斥自己了,還會想着他,還記得他喜歡吃什麽,雖然有些刻意,但是無傷大雅,夙元對于這個進展已經十分滿意了,如果燕雲西沒有突然到訪他就更滿意了。
昨天大半夜的燕雲西來找何蔚借酒澆愁,夙元見他心情不好,便答應了,他最近也幫了自己不少忙。
隻是沒想到燕雲西喝完酒倒頭就睡,何蔚卻完全不同,喝了酒在屋檐上飛來飛去的,還想淩空去抓烏鴉,好幾次差點沒掉下來,看得夙元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這萬一腳底一滑掉下去怎麽辦!
所以第二天燕雲西一醒,夙元就劈頭蓋臉一頓罵,“以後不許你帶我家何蔚去喝酒,知道沒有?”
“……”看他一臉要吃人的樣子,燕雲西一時竟無言以對,隻能說國師恢複得真不錯。
隻是酒醒了腦子也清醒了,他想到自己就那樣走了确實有點慫,可是一方面又擔心崔詩雁那邊的情況,所以讓何蔚去王府幫他看看崔詩雁有沒有回去,有沒有在生氣,結果人家好吃好睡的,就自己一個人在這邊自怨自艾,沒出息啊!!
達嬰拿着一封信過來,風塵仆仆,看來是剛趕完路,“公子,甘州那邊有消息了。”
三人的目光皆聚集到那封信的身上,燕雲西勾了勾唇角,眼中已然沒了那副不正經的樣子,他伸手接過信,“看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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